老者嘆了嘆:“這不怪你,這都是每個(gè)人的命啊,可惜了阿夏爾這小伙子,可惜了!”
“哎!我那傻女兒,往后可怎么辦???”老者憂心忡忡的感嘆到……
…………
老者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晚,夜里他無法入眠………
半夜里,他從床上翻了起來,在柜子里翻騰著什么東西,然后若有所思的將東西放進(jìn)自己的荷包里,他似乎有了什么打算似的,躺在床上,靜靜的熟睡了……
第二天,天還是一點(diǎn)兒蒙蒙亮,老者就起床了,他起床后跑到出谷的路口望了望,見沒有蹤影。
于是,他又折返回到家里。他坐在火爐旁,燒了一壺茶,又煮好了早餐?;鸸庹罩氖轮刂氐哪?,他額頭的皺紋顯得更深了。
山谷里偶爾能聽見幾只山雀的聲音從山谷里掠過。
由于是雨季,前段時(shí)間又下了暴雨,所以,九谷溪里也有了一些溪水。溪水雖然不怎么清澈,但卻能沒過人的小腿。
山谷里可以聽到溪水的聲音,這是九谷里的人們最歡心的日子。
麗苔雅種在院子里的太陽花和向日葵已經(jīng)長的枝繁葉茂了,在九谷溪兩旁,小草偷偷的從土雞探出偷來,幸福的看著外面的世界,一根一根的,一叢一叢的。石灘上似乎已經(jīng)形成了一塊塊小小的綠茵。
這時(shí),老者悠悠的坐在院子里,喝著石花茶,看著這座在風(fēng)雨里歷經(jīng)飄搖的老房子,他稱他為老朋友。
突然,門嘎吱的響了起來。麗苔雅從屋里出來,驚奇的看到父親正坐在場院里。
“阿爸…,你今天怎么這么早?”麗苔雅奇怪的看著他問。
“哦,我睡不著,想去看看采石車來了沒有?!崩险呖粗约旱呐畠海⑿χ卮鹬?。
“麗苔雅,快過來,到阿爹這里來,我有事和你商量?!?p> “什么事???阿爸,弄的神神秘秘的,我還要去做早餐呢,待會兒再說好嗎?待會兒葛桑和馬希還要吃了早餐出發(fā)呢。”麗苔雅邊走邊說。
“早餐我已經(jīng)做好啦,你過來,坐到阿爸旁邊來,我有個(gè)事想跟你說?!?p> 這時(shí),麗苔雅已經(jīng)走到父親的身旁坐下說:“什么事???”她猜測著,也覺得父親今早有點(diǎn)兒反常,難道因?yàn)楦鹕Rx開嗎?她猜不到父親要說什么。
“我昨晚想了一晚上,覺得馬希和葛桑的觀點(diǎn)很對,年青人就是因該多出去闖闖,見見世面。所以我決定讓你陪你葛桑和馬希一起出谷去。”
老者淡淡的說著,只字未提阿夏爾的事。他想也許麗苔雅適應(yīng)了外面的生活,說不定就會慢慢釋懷阿夏爾的事,也許還會有更好的生活呢。
老者為麗苔雅美麗的未來憧憬著,他希望這雙兒女將來有出息,越想,他越有信心了……
“阿爸,你怎么轉(zhuǎn)變的那么快,昨天你不是不同意嗎?你真的同意我去?”麗苔雅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內(nèi)心小小的興奮著。
“哎!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你們姐弟倆出去,互相也有個(gè)照應(yīng),多好?。 崩险呶⑿χf。
當(dāng)?shù)玫娇隙ǖ拇鸢负?,麗苔雅?nèi)心的興奮感頓然消失。他想到父親一個(gè)人孤孤單單的在這荒僻的山谷里,內(nèi)心不由自主的傷感起來……
“阿爸,可是我走了,你一個(gè)人在這里,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啊!你一個(gè)人多孤單啊!又沒有人可以照顧你!”麗苔雅擔(dān)心的說著。
“這個(gè)你不用擔(dān)心,有你們在,不管在不在我身邊,我都不會感到孤單的。再說你們倆不在,我這耳根子剛好可以清靜清靜了,過過我這一個(gè)人逍遙自在的生活?!闭f著,他咧著嘴,嘿嘿的笑起來…!
他笑起來的時(shí)候,皺紋顯得更深了。
麗苔雅明白父親的用意,哭笑不得的看著父親說:“阿爸,我不想去了,我就想留下來陪著你……”
“傻孩子,哪能說這樣的話。等你們在外面發(fā)展好了,阿爸也就可以跟著出谷了,呵呵……”老者勸慰著麗苔雅。
“阿爸,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肯出谷了?”這時(shí),麗苔雅有些開心的問著。
“嗯,但是前提是你和你弟弟在外面要好好努力,要闖出路子才行。阿爸先在家里看著這老房子,萬一哪天在外面飛累了,還可以回來,這里永遠(yuǎn)是你們姐弟倆溫暖的家!”
老者認(rèn)真嚴(yán)肅的說到……。隨后,他從荷包里掏出一團(tuán)用紅布包著的東西遞給麗苔雅。
老者輕輕地對女兒說:“這是你母親的東西,留給你當(dāng)嫁妝的。我把它給你,帶在身上,以備不時(shí)之需?!?p> “阿爸,這個(gè)我?guī)细陕??你幫我好好保存吧!”麗苔雅拒絕著說。
“這個(gè)還是你自己保存著,麗苔雅,出去不管做什么,遇到誰,首先要注意安全。其次,要將自己的心放寬,遇到對你好的人,好好與別人相處啊!”
“阿爸,今天你怎么變得啰啰嗦嗦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對我說啊!”麗苔雅疑惑不解的問著。
“呵呵,哪有什么事,你們姐弟倆不是沒出過谷嗎?我這還不是擔(dān)心你們,所以多交代一下?!崩险咭徽Z笑過,將事實(shí)掩蓋了起來,他想用對新事物的期待來掩蓋一些傷痛的事實(shí),他希望自己的這雙兒女能幸??鞓贰?p> 即使自己的力量再小,也想為自己的孩子撐起一片美麗的天空!
這時(shí),葛桑揉著眼睛,從屋里也跑了出來,埋怨著說:“姐,阿爸,一大早就聽到你們倆在院子里嘰嘰咕咕的,你們在說什么?”
“葛桑,你過來,”老者叫著兒子。
葛桑迅速的跑過去問:“阿爸,什么事?”
“你姐和你一起去,外面不能任性,要多聽姐姐的話,也要幫助姐姐,你們倆要互相幫助,知道了吧!”老者認(rèn)真的對他們倆說。
麗苔雅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真的嗎?有阿姐和我一起,真是太好了!”葛桑心里快樂極了。同時(shí),在心目中已經(jīng)小小的覺得馬希要成為他的偶像了。因?yàn)樗悴欢ǖ?,說不動的父親,馬希能輕而易舉的搞定,所以他心里暗暗竊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