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身份
終于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司徒漓穿上果兒給她準(zhǔn)備的夜行衣,這衣服還是昨日偷偷買的布料,果兒連夜趕工給她做了那么一件。
司徒漓利落的扎起頭發(fā),打扮成男兒身,畢竟在這個年代男兒身要好行事的多,一切就緒,司徒漓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小姐,當(dāng)真沒事嗎?要是被老爺發(fā)現(xiàn)了,可如何是好?”果兒擔(dān)心的問道,雖然司徒漓要做什么她不知道,但這舉動也委實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出來的,如若被發(fā)現(xiàn)自己家小姐深夜出府,自己被懲罰事小,但小姐名聲重要!
司徒漓夢上面巾,調(diào)侃的對果兒道“現(xiàn)在,你可看出我是你家小姐嗎?”
“小姐,看的出,不管你如何偽裝,果兒都看的出......”果兒一臉義正言辭的模樣。
司徒漓一臉無奈,但是拿果兒又絲毫沒有辦法,她知道果兒是真心待她好的,隨后一臉寵溺的說道:“果兒,不會有事的,這么晚了,大家都去休息了,誰會在意我在不在府里?!?p> 果兒還想說什么,司徒漓已經(jīng)開門悄悄的溜出去了,至于司徒漓自然不會傻到去走門,今天的這身打扮就是用來飛檐走壁的。
司徒漓出了府就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她師傅教她的隱藏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和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她悟性極好,不管學(xué)習(xí)什么都極快,這也是為什么她一個外系人能破格成為武陵一脈的繼承人。
司徒漓借助周圍的墻壁,用腳一蹬就借力閃身上了青樓的房頂,隨后就找了一個利于觀察大門處來來往往的人,又有利于自己逃跑的位置,半趴在房頂上,開始守她的兔子。
狩獵是漫長的等待,司徒漓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房頂上有一個人,終于司徒漓看到遠(yuǎn)處走來了一個人,正是白日所見的蕭昀。
司徒漓屏住了呼吸,雖然事情已過去很久,可是每次見到蕭昀司徒漓還是按耐不住自己想要殺了他的心......
一步,兩步......蕭昀離司徒漓越來越近,走到門口的時候蕭昀停下來,向房頂望去,司徒漓趕緊趴下,但內(nèi)心久久都不能平靜。
蕭昀望了一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便抬腳進(jìn)了青樓,司徒漓悄悄在房頂上聽里面的動靜,但毫無所獲......
司徒漓沒有辦法知道他去了哪間房,又約了什么人,聊什么,司徒漓打算悄悄的爬起來,去周圍看看,
只是正當(dāng)自己要爬起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太久,現(xiàn)在有點麻木了,司徒漓頭大......
“這就起不來了?就你這樣竟然還敢自己跑出來?”一個男聲突兀的出現(xiàn)在司徒漓的身旁。
“啊,”司徒漓趕忙用手捂住自己嘴,看了看周圍,沒好氣的說道:“要你管!”關(guān)鍵時刻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什么時候到自己身邊的。
司徒漓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看向自己旁邊的人,只見他此刻也穿著夜行衣,身材修長,沒有蒙面,只看向他的那一刻司徒漓差點沒驚的跳起來。
“怎么,看到我很吃驚?”那少年俯視著她,語氣淡淡的說道,
“呵呵,是有點吃驚,這位大哥,就算我的小命還在你手里握著,但是起碼的自由我總有的!”司徒漓相當(dāng)不滿的申訴著,小臉氣鼓鼓的看著就像一個小河豚十分可愛。
“當(dāng)然有,不過我今日是來幫你的,既然不需要,那......”
“等等等......你是來幫我的?”
“是啊,你不是對剛才進(jìn)去那位感興趣嗎?難不成你......”李自蹊陰陽怪調(diào)的調(diào)侃著司徒漓。
“我說這位大哥,”司徒漓已經(jīng)是滿臉黑線,自己小命被人握在手里還真是難受。
“我?guī)湍阋部梢裕覀冏鰝€交換如何?”
“什么交換,除了不能打我玉的主意!”
李自蹊心想,還真是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隨后邪魅一笑道:“好,”
接著只見李自蹊向南走了五步又向東走了六步,對司徒漓招招手,并指了指腳下。
司徒漓悄聲走過去,輕輕挪走房梁上的瓦片,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微弱的光,也可以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司徒漓悄悄的趴在房頂上,注視著房子里面的人。
李自蹊也在她旁邊半趴著,他沒有興趣看里面的人,就專注聽他們的談話。
“如何,可找到證據(jù)了?”只聽蕭昀說道
“二......二爺,哪有那么容易就抓到他的把柄,如今還是要暫避鋒芒,不可急功近利!”
說到重要問題,他們聲音就格外小,司徒漓完全聽不見,只是李自蹊毫不在意,不管他聽不聽得到,最后總是會知道。
“你很在意他們談?wù)摰脑??”李自蹊問?p> “我想知道他叫什么,什么身份?”司徒漓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哦,是嗎,那我可以告訴你,但作為交換,我問你什么你如實回答就好,如何?”
司徒漓心想,他怎么可能這么好心,肯定有什么陰招在等著自己,但還是答應(yīng)了......
“二皇子,劉煜”李自蹊漫不經(jīng)心的一遍掏耳朵一邊說道,
二皇子,他竟然是二皇子,那自己豈不是不能輕易的殺了他,司徒漓一瞬間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平復(fù)自己的心,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給師傅報仇,現(xiàn)在也只能從長計議了,或許......
司徒漓看向眼前的人,心里萌出了一個念頭,只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逝,她不想徹徹底底栽在這個人手里。
李自蹊見她沒有說話,便說道:“作為交換,我現(xiàn)在要問你問題了?!?p> “你那塊玉從何而來?”
“我不是說過嗎?不可以打玉的主意!”司徒漓心想果然,眼前這少年還是想打自己玉的主意,其實司徒漓沒有想明白的是,如果只是為了玉,他大可以用強的,想必司徒漓不會是他的對手......
“只是問問,不可以嗎?”
“說了,是祖?zhèn)鞯模粊淼竭@個世界就有了,”可不就是一來到這個世界就有了嗎,這塊玉跟隨她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
“好,那我換個問題,你叫什么,又是京中哪家府上的?”
“蘇辭,無父無母,四海為家!”司徒漓干脆利落的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