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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相謀妝

第十四章:再遇

權(quán)相謀妝 瞄神 2337 2019-05-24 10:01:00

  孟古抿唇未語,阿秀仰頭,神情孤傲:“你當(dāng)時(shí)心里是什么滋味,在你搶走甘泉宮的工作時(shí),我的心里就是什么滋味?!?p>  孟古道:“甘泉宮一事是季嬤嬤親點(diǎn)的,我們都無權(quán)干涉。”

  “呵呵?!卑⑿憷淅湟恍Γ骸澳氵@話拿去糊弄凝玉還差不多,寧香從前在時(shí),季嬤嬤并未對你格外的看重,反倒是寧香走了之后,你竟然一躍我之上??醇緥邒哌@段時(shí)間如此看重你,連長揚(yáng)宮這么重要的宴會都讓你隨著去了,想來你沒少打聽她的愛好,送她禮物吧?”

  孟古長長嘆息一口氣,知道阿秀是什么性子,所以不予她計(jì)較。

  忽然,一襲素衣長袍的俊朗身影撞入眸子里,阿秀美眸一轉(zhuǎn),突然甩開孟古的手,整個(gè)身子一下子趴倒在地上。

  “啊~”阿秀失聲尖叫著,眼淚簌簌的掉落,“孟古,我一心待你,可你總是視我為敵,我說了,方才宜春宮你推我害我受傷的事情我不予你計(jì)較,現(xiàn)在你還不信么?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再視我為敵?”

  一番劈頭蓋臉的話襲來,孟古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呆立,在她抬眼瞧見不遠(yuǎn)處那抹背對著她們的素色身影腳步頓住時(shí),才明白阿秀此舉何意。

  那一抹素衣身影,怕是只看一眼就刻在腦海里難以忘卻。

  蕭子都。

  聽凝玉說,長揚(yáng)宮一望,阿秀就對蕭子都產(chǎn)生了濃濃的愛慕之意,身在浣衣房內(nèi),很少有機(jī)會可以碰見蕭子都一面,如今碰上了,阿秀自然不會錯(cuò)過讓他多看自己一眼的機(jī)會。

  然而,蕭子都的身影卻只是停駐那么一刻,連頭都未回,身影一閃轉(zhuǎn)了彎消失在她們兩個(gè)的視線。

  “鬧夠了沒有?”孟古眉心緊皺,對于阿秀的行為很是反感,指著蕭子都消失的方向,問:“瞧見了沒有,你傾心傾力不惜摔倒自己演的一出戲,在他眼里卻連狗吠都不如,不覺得丟人么?”

  “你!”沒有想到孟古會這么不留情面的說自己,阿秀抬眼憤憤的看向孟古,咬牙怒道:“你懂什么?!我在浣衣房里熬那么久,好不容易能夠有出頭一日,卻被你堵了去路,我不同你爭,再另尋一條路,又有何錯(cuò)?!”

  “大錯(cuò)特錯(cuò)!”孟古沉著臉冷聲反駁:“你在宮里這么些年,不說咱們,就是近身伺候主子的那種大家出來的婢女,那些正兒八經(jīng)的權(quán)貴又有哪一個(gè)會正眼瞧過一眼的?你想要在宮里頭出人頭地,就拿出來你的真實(shí)本事,咱們雖然在這長安宮里是最低賤的奴婢,但是骨子里的這份傲氣要是丟了,就真的一文不值了?!?p>  她的一番告誡阿秀卻并不領(lǐng)情,不以為然道:“繡房里同咱們一起入宮的那個(gè)婢女,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能夠入得富貴的眼?孟古,憑心而論我比她的姿色要好上很多吧?憑什么她都能攀上而我就高攀不上?”

  “她那是出宮給人家做了妾?!泵瞎陪读算?,隨即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你也愿意做妾?”

  阿秀仰頭,態(tài)度堅(jiān)決:“能夠給蕭二公子做妾,是多少人巴著等著呢,別說是侍妾,就算只是個(gè)暖床的,我也是愿意做的?!焙龅纳舷麓蛄苛嗣瞎乓环瑧岩傻溃骸澳阍摬粫€想著嫁給人做正妻吧?你也不看看咱們是什么身份,就算是有幾分姿色,想要出宮已經(jīng)是人老珠黃了,還想要做正妻?”

  阿秀嘲諷一笑:“孟古,你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我不敢?!泵瞎爬淅浞瘩g,對于阿秀充滿虛榮的極端想法感到渾身不自在,搖了搖頭,上前扶著阿秀起身,再一次冷冷勸道:“你想要以什么身份生活,是你的事情。但是也要請你仔細(xì)的想一想,在深宮里有多少奴婢是與他們能夠真正扯上關(guān)系的,即便是真的有了關(guān)系,她們的下場又是如何?”

  “收起你那高高在上教訓(xùn)人的姿態(tài)吧!”阿秀早已對孟古的勸說不耐煩,憤怒的掙脫孟古,道:“有一句說的好,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不要把你的想法強(qiáng)行加到別人的身上。我并不覺得你比我高尚多少,別以為你私下里做的那些小動作我不知道!”

  言罷,阿秀不再讓孟古攙扶著她,自己一瘸一拐的往前浣衣房走。

  孟古待在原地?fù)u了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后還是離阿秀遠(yuǎn)一點(diǎn)好。

  正要踏步追上去時(shí),忽的有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不等她驚叫出聲,一只溫?zé)釋挻蟮氖志途o緊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人已經(jīng)被拽到了一旁的假山之后,假山石頭隔得后背生生的疼。

  孟古悶哼一聲。

  “是我。”

  沉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孟古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抬眸。

  逆著夕陽的余暉,如詩如墨的縹緲眉峰映入她的眼簾,亦如五年前那場大雪里的相遇,一襲月白錦衣長袍,襯得他更加的冷冽而又多姿。

  “方才的一番言論說得很好。”繆千里一手仍舊捂著她的嘴,另一只手把她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面前,唇角揚(yáng)起一抹笑。

  孟古的呼吸漸漸的歸于平靜。

  “你應(yīng)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么吧?”繆千里眼神微睥,又道:“長揚(yáng)宮宴會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酒有問題的?”

  孟古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松開手。

  繆千里這才松開了手。

  孟古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眉眼恭順的低頭:“因?yàn)榕究吹搅耍私o王上的酒被人動了手腳?!?p>  “既是知道,你當(dāng)時(shí)近得我身伺候,為何就不提醒我?難道你就不怕那酒中放的是劇毒,一旦我有了事情,你也要隨著一同殉葬?!笨娗Ю锩挤逦⑻?,“難道你就一點(diǎn)都不怕嗎?”

  “怕。”孟古坦然答:“但是奴婢知道,相國一定會沒事的。”

  繆千里薄唇輕啟,吐出兩字:“原因?!?p>  “鎏金盤龍玉壺是御上親用,沒有人會大膽敢對王上的酒中動手腳??墒茄鐣媳粍恿耸帜_的御酒,卻被賜給了相國,也就證明宴會上一事,是王上和相國開了一個(gè)小小的玩笑而已?!泵瞎挪粍勇暽囊苿幽_步,試圖拉開與繆千里的距離。

  初看到酒中被人動了手腳時(shí),孟古不是不慌亂,但是在鄴王軒把酒賜給繆千里時(shí),霎時(shí)所有的一切她都想明白了。

  宴會上看繆千里的態(tài)度,并不知酒中有問題,鄴王軒把酒轉(zhuǎn)賜給繆千里,就足以讓孟古想到了,鄴王軒知道酒中有問題。

  大鄴朝堂上幾乎全部都是繆千里的人,此時(shí)鄴王軒即便是再想要親政,也不敢在這個(gè)時(shí)候真的公然毒害繆千里,因?yàn)橐坏┛娗Ю锍隽耸裁词?,朝堂上以繆千里為首的官員勢必會大反。

  那么鄴王軒的處境也是岌岌可危。

  想通這一層關(guān)系,孟古就明白了這酒不過是鄴王軒為了發(fā)泄對繆千里把持朝政的不滿,故作的一個(gè)惡作劇罷了。

瞄神

花了個(gè)紅包,以為是章節(jié)紅包,誰知還是和之前一樣……兩秒鐘沒了……我不造是咋回事啊,不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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