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局勢,若是不讓輕風(fēng)看看這馬車上,他斷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回頭曾新銳也會認(rèn)為是傅鈺派去的人......傅鈺到也不是怕曾新銳,只是嫌棄麻煩。
不太耐煩的輕嘆一下,傅鈺一把將鳳如仙拉過來坐到他腿上。鳳如仙有些驚訝,下意識反抗,收到他警告的目光。
算了,保命要緊。
鳳如仙乖乖坐在傅鈺腿上,咬牙忍著疼和羞,任他將她衣襟褪到肩下,取了發(fā)簪散下頭發(fā),再順手取來寬大的披風(fēng)蓋在她身上。
“月英,他們要看,便讓他們看吧。”傅鈺懶懶的吩咐道。。
月英就貼著馬車走,馬車上突然多了個人他不是不知道,傅鈺半天沒表態(tài),他還以為那個人是他們要保的,已經(jīng)做好了抵抗的準(zhǔn)備,現(xiàn)在傅鈺這樣說,反倒讓他有些擔(dān)憂,猶豫著遲遲沒有讓開。
“月英公子年紀(jì)輕輕,耳朵就不好使了么?沒聽到瑾王叫你,嗚......”
“本王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
傅鈺突然將鳳如仙的發(fā)簪扔出去,外面隨即傳來輕風(fēng)痛苦的一聲悶哼,顯然是被傷到了。
傅鈺都發(fā)聲了,他還如此目中無人,也真是活該。
“月英,拉開簾子。”
傅鈺不怒自威的震懾,讓鳳如仙都不禁提了口氣,更何況他人。
月英拉開馬車簾子,輕風(fēng)被傅鈺扔的簪子刺穿右臂,疼得臉色發(fā)白,但注意力還是立刻集中到馬車上——他們只看到瑾王懷里躺著個女人,香肩微露,蓋著寬大的披風(fēng),也看不到她身上穿的什么,亦或者沒穿。
瑾王,不是好男風(fēng),不近女色么?
眾人驚訝的面面相覷,又伸長了脖子朝女子身上看,拼命的想看出個什么來。
馬車?yán)锏漠嬅妫B月英都驚呆了,他家王爺,居然……居然抱著個姑娘?這可是頭一回見呀!
見傅鈺眉心微動似是不悅,月英急忙放下簾子板著臉朗聲警告道:“瑾王的女人也是你們能隨便看的?眼睛不想要了么?”
剛才那簪子稍微偏點,這會兒輕風(fēng)都沒氣了,他們自然不敢惹瑾王的。
輕風(fēng)喉嚨賭了口氣,極其不甘,但還是急忙擺手示意手下退開,準(zhǔn)備將發(fā)簪取下來還給傅鈺,不知想到什么,又沒取了。
“是在下冒犯了,瑾王慢走?!陛p風(fēng)低頭對傅鈺道,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傅鈺不屑的輕哼一聲,馬車?yán)^續(xù)往前。
過了一會兒,確定輕風(fēng)等人沒追來,鳳如仙才松了口氣,急忙離開傅鈺腿上,坐到另一邊匆匆將衣襟拉上來。
傅鈺見她露出的半張臉微紅,低著頭不敢看自己,顯然是害羞了。
臉皮這么薄,還學(xué)人家殺人?
傅鈺好看的唇角勾起淺淺笑意,目光移到鳳如仙還在流血的手臂上,淡淡道:“你的傷怎么樣?”
“沒事……”
鳳如仙話沒說完,傅鈺就移到她身邊,抬起她左手,又將這邊衣襟褪下,露出傷口。
鳳如仙本來想抗拒的,但見傅鈺從邊上拿出個小箱子,打開里面全是各種藥瓶和紗布,認(rèn)真給她包扎傷口,她便不做聲了。
不知是傅鈺身上有火,還是氣溫升高了,鳳如仙覺得有些熱,危險暫時解除了,她的心反而跳得更慌亂。
這是鳳如仙第一次見到傅鈺,感覺和傳說中不太一樣,且不說他有沒有斷袖之癖,但絕對不像鳳老夫人說的那樣,各方面都不如曾新銳。
起碼,目前她是這樣認(rèn)為的,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
“還好傷口不大……”
傅鈺的聲音將鳳如仙飄遠(yuǎn)的思緒拉回來,趁他不注意,她點了他的穴。
快速整理好衣襟起身,鳳如仙看著傅鈺血跡斑斑的衣衫,淡漠道:“雖然我弄臟你的衣衫,但你丟掉我的發(fā)簪,我們扯平了。”
傅鈺沒有說話,也沒動,望著鳳如仙的目光有些委屈。
剛才,他可算是救了她一命呢,怎么扯平?
稍微頓了一下,鳳如仙有些心虛的補(bǔ)充道:“救命之恩,以后有機(jī)會我會報答的,告辭?!?p> 她說完撩開簾子,輕巧的跳下馬車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