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老大變口味了?
快速去開樓門。
沒有睡覺的小匪們?nèi)汲鰜砜礋狒[。
他們好奇老大帶了什么人回來?
男人還是女人。
當(dāng)看到肩上抗的竟是個(gè)和尚時(shí),所有人一怔。
什么情況?
老大變口味了?
現(xiàn)在和青軍師不在一起,下山找和尚尋樂子了?
于是,所有人目光憐惜的看著昏迷的和尚。
都在心里默默祈禱。
希望和尚能熬過今晚。
希望他們老大——腎不好!
秦陌芫橫眉一瞪,掃了眼看好戲的一群小匪,“你們想熬夜繞著山頭散步嗎?”
此話一出,一眾小匪全部鳥獸散。
院落也瞬間變得空蕩蕩的。
李虎和李澈躲在屋子里,瞄著門的縫隙偷看外面。
李澈碰了碰李虎,“那和尚怎么有點(diǎn)眼熟?”
李虎覺得他們秦家寨的臉面要被老大丟完了。
竟然將白水寺的方丈給擄到山上來了,也不怕山下面的老和尚們報(bào)官嗎?
到時(shí)他們秦家寨的顏面何在???
鳳城百姓是不是都會(huì)知道,他們秦家寨的老大嗜好怪異。
喜歡男人,而且更喜歡和尚!
李虎瞬間感覺眼前灰蒙蒙的。
李澈見他不吭氣,手肘頂了他一下,“你認(rèn)識(shí)那和尚?”
何止認(rèn)識(shí),他差點(diǎn)沒被這個(gè)和尚整死。
他苦著臉,沉悶道,“那是白水寺的阡冶方丈?!?p> 李澈“哦”了一聲,忽然一愣,“你說誰?”
李虎瞪著他,“你耳聾了?白水寺的阡冶方丈!”
確定沒有聽錯(cuò),李澈心虛的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他終于想起那個(gè)和尚了。
不正是那日在吉祥茶樓,和年縣官坐在一起的和尚嗎。
老大這膽子是肥上天了嗎?
敢對(duì)年縣官的好友下手?
秦陌芫踹開房門,將和尚放在榻上。
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拂袖拭去額角的汗。
重死她了……
將阡冶身形擺好,雙手撐在他兩側(cè),俯身看著他俊容的容顏。
黑眸緊閉,唇薄如刀削,肌膚勝雪,氣息清冷,好聞至極。
秦陌芫“嘖嘖”兩聲,“這么好的皮相怎么就這么想不開當(dāng)和尚了?”
起身,坐在塌邊,看著紅腫不堪的傷口,心口微微堵塞。
他的傷究竟從哪來的?
翻箱倒柜了好一陣,為他清理傷口。
最后實(shí)在沒轍,直接開門大吼,“李澈,過來!”
躲在屋內(nèi)的小匪們?nèi)颊ㄥ伭恕?p> 老大叫李澈過去干什么?
莫不是才一會(huì)的功夫就將和尚給折騰慘了?
李澈硬著頭皮,紅著臉走出來,卻被秦陌芫當(dāng)頭吼了一句,“將你吃飯的家伙帶過來?!?p> 吃飯家伙……
這更讓小匪們篤定了心中所想。
和尚被老大折騰的快廢了。
于是,李澈再次迎著頭皮,三步并兩步的拿著藥箱沖進(jìn)房間。
本以為看到的是一室凌亂和慘不忍睹的畫面。
沒想到一抬眼,愣了。
房間雖然凌亂,卻也只是零零散散的灑落的紗布。
榻上,和尚衣衫整潔,眉目緊閉,只有外露的一條腿,此刻傷口紅腫,顯然已經(jīng)化膿了。
原來老大不是……
在他臆想間,后腦勺被老大一巴掌給拍蒙了,“愣著干什么?快處理傷口啊。”
李澈揉了揉后腦勺,連忙打開藥箱。
看了下傷口,李澈頗為為難。
秦陌芫看出來,蹙眉不耐的催促,“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p> 李澈也不再猶豫,“少當(dāng)家,他腿上這塊的肉已經(jīng)爛了,需要割掉包起來,重新長新肉。”
秦陌芫心口猛然一顫,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樣,窒息的痛。
她冷眉,聲音有些發(fā)顫,“疼嗎?”
廢話!
割肉啊,能不疼嗎?
李澈愁眉苦臉,“咱們山寨讓傷口麻木的草要沒了,現(xiàn)在只能……”
他有些不忍,還是說了出來,“只能硬生生的將腐肉割下來。”
秦陌芫呼吸驟然一沉,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也緊攥起來。
“我要是現(xiàn)在去找草藥,還來得及嗎?”
李澈搖頭,“阡冶方丈的腿傷再晚點(diǎn)救治,只怕整條腿都要廢了。”
秦陌芫沉了呼吸,忍著對(duì)他的心疼,走到他身邊坐下。
伸手將阡冶的薄唇掰開,將纖細(xì)藕臂放在他薄唇處。
明知道他昏迷了,依舊愛憐的撫摸他的白皙的面容,“待會(huì)要是痛了你就咬我?!?p> 想起今日她還逗樂他,讓他在木桶里泡了那么長時(shí)間的水。
這一刻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
李澈見老大竟然對(duì)和尚這么傷心,眼睫顫了下,趕忙上前,將他的傷口處理了一下。
李澈握著小刀,抬頭看向秦陌芫,“老大,我要?jiǎng)邮至??!?p> 秦陌芫擰眉,擔(dān)憂的看了眼昏迷的阡冶,沉重點(diǎn)頭。
鋒利的尖刀刺破肌膚,流出鮮紅的血液,染濕了床榻。
昏迷的人俊眉驟然緊蹙,額上冒著冷汗,顯然是痛的。
秦陌芫明顯的感覺到和尚身軀緊繃著。
她低聲道,“別忍著,痛了就喊出來,咬我?!?p> 昏迷的人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任由她手臂撐在他薄唇上,不下口。
腐肉已經(jīng)割完,李澈滿頭大汗,快速止血包起來。
這過程中,和尚身軀始終崩的緊緊的,黑眸緊閉,俊眉緊蹙。
秦陌芫見他不像是要醒來,放心的呼了口氣。
待一切收拾完,李澈交代了一些事,帶著藥箱蹬蹬的離開了。
秦陌芫坐起身,舉起手腕,看著那片被阡冶灼熱的呼吸侵蝕的地方。
他疼的那么厲害,竟然沒下口咬她。
窗杵外,一道身影始終站在那里。
長身玉立,墨發(fā)輕揚(yáng),衣訣翩飛。
只是周身蕩漾著淡淡的悵然。
房門再次打開,秦陌芫拾步而出,看到窗外站著的人時(shí),愣了一瞬,“錦譽(yù),你還沒休息嗎?”
“嗯。”青錦譽(yù)低斂著眸光,斂去眸底的情愫。
他看了眼她衣袍上的鮮血,俊眉微攏,沒有言語。
互相沉吟了半晌,終是他先打破沉默。
他問,“他因何受傷?”
秦陌芫眸色一暗,聲音冷了許多,“不知道?!?p> 要讓她知道誰干的,絕對(duì)千倍萬倍的幫阡冶還回去!
敢傷她看上的男人,活膩歪了!
青錦譽(yù)垂眸,“今晚住我房間,我有事出去?!?p> 他轉(zhuǎn)身朝著寨子外離去。
秦陌芫出聲阻攔,“這么晚了你去干什么?”
念化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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