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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養(yǎng)與最好養(yǎng)

第二十一章

最難養(yǎng)與最好養(yǎng) 舒舒酒 2017 2019-06-06 08:15:09

  二十一:

  莫糍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股刺鼻的味道就蔓延開來。

  許言冉舉著一瓶只有他半截手指大小的瓶子,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夏天頭疼煩躁,可不就是要中暑的前兆嗎?

  我給小糍揉清涼油,怎么了?

  “頭,還暈嗎?”莫糍聞了聞自己一頭的清涼油味道,這智障是不是抹到我頭發(fā)里了?

  那我是不是回去還要洗個頭?

  莫糍抬頭:“大哥,你要是再把我懟在這大馬路上面……”

  感受了一下來自頭頂?shù)那鍥觥?p>  “那可能中暑的就是你了?!?p>  許言冉撓了撓頭:“我身體好,不會中暑,你,你不需要喊我大哥,我叫許言冉,我跟你說過……”

  莫糍暗自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好像誰身體不好一樣。

  許言冉?jīng)]有接收到來自莫糍的吐槽,低了低頭,剛硬的臉上難得地顯現(xiàn)出些羞澀。

  “但是,連名帶姓喊有些生硬,你可以叫我……”

  一抬頭,剛剛還在眼前的人已經(jīng)毫不留情的扭頭走了。

  許言冉暗了暗眼眸,低頭花了零點幾秒思考了一會,又仰起頭追了上去。

  打打鬧鬧下,背光無人注意的角落處,驀然現(xiàn)出一抹單薄的身影。

  許言冉不要臉的時候是真不要臉,但好歹也活了這么些年,還是懂得識趣這兩個字的。

  看著莫糍拐進了花店,他一轉(zhuǎn)頭,進了對街的糕點店。

  莫糍一拐進花店,應付好恍若八百年沒見到她的小夜,就看到了白隱影像是在看鰥寡孤獨的眼神。

  莫糍:???

  白隱影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

  “糍糍,可憐見的,你咋不跟我說呢?”

  莫糍:????

  “今天我就幫了看了大半天的店,就有兩撥人來找你!”

  白隱影轉(zhuǎn)頭從柜臺上拿下來一盆仙人球。

  “第一波人就是一個大媽拉著一孩子氣勢洶洶地來找你,說你害了她孫子,要你賠償。”

  莫糍心疼地捧著仙人球上面那朵要掉不掉可憐的花。

  “我就看了看那小孩子的手,只是被扎了幾個小眼,不仔細看看都看不到,那大媽不僅包了個紗布,還跑上門來質(zhì)問!”

  莫糍打消了拿針線縫起來的念頭,涼涼地開口:“這仙人球是我送給她的?!?p>  白隱影驚地拍案而起:“那不要臉的讓我賠她買仙人球的錢!”

  頓了頓,兩個人面面相覷,白隱影哭喪著一張臉:“她還說這仙人球開了花,仙人球開花不容易,讓我賠她三十!不要臉!糍糍!你為什么送她仙人球!”

  莫糍抖著手打開柜臺下的收銀機,雖然她平日里大手大腳的,三十塊錢不算什么,但是自己花出去的,跟被坑出去的,感覺不一樣啊!

  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很少用現(xiàn)金,但總是有個小女孩,每周都會來她這里買烏龜金魚的。

  這一周小女孩還沒來,錢柜里面上次放了七十塊錢,她沒有拿,現(xiàn)在一數(shù),只有四十了!

  莫糍默默地把錢柜推回去,跟白隱影說了郭阿姨的事情。

  “隱影啊,你就沒有動一下你那個破腦袋想想,郭阿姨就算是來要賠償,怎么會找你要仙人球的錢?”

  “她孫子那手上幾個小眼!買瓶酒精都覺得大材小用了!她……”

  白隱影定了定,臉上的神色千變?nèi)f化。

  兩人軟軟地躺在內(nèi)閣的小沙發(fā)里面,白隱影放下手中的茶杯。

  白隱影喝了口水,鎮(zhèn)定了下來。

  “這郭阿姨,可憐了那三十塊??!”

  莫糍沒有說話,繼續(xù)安安靜靜地喝著水。

  空氣凝固了一會,白隱影一拍大腿,叫嚷起來:“憑什么要賠她錢!就算是買的,那也沒道理啊,總不可能去餐館吃飯,自己吃撐到了去買藥,回頭找餐館的麻煩啊,沒這道理??!誰知道那孩子偏偏要去拔人家仙人球的刺,這叫自食惡果,我沒有放鞭炮慶祝教訓了熊孩子,我反而給了他們?nèi)畨K錢,還跟他們道歉?”

  莫糍搖了搖頭,不中用了,我一杯水都快喝完了,這破孩子才反應過來。

  莫糍張張嘴想說什么,又給閉上了。

  不行,自己張口再罵她,她估計就要去郭阿姨家理論了。

  太丟人了。

  莫糍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逗留。

  “那第二波人是誰?”

  白隱影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可憐她白隱影精靈了二十余年,就這樣栽陰溝里面去了。

  “這第二波人吶,就是……”

  “小糍啊!”

  白隱影頓了頓:“就是……”

  “小糍啊,你在嗎?”

  白隱影:…………

  莫糍放下水杯,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薛阿姨將手中的兔子掛件還給了莫糍,莫糍接過手來,只覺得入手一陣濕意,低頭看了一眼,原本蓬松柔軟的毛已經(jīng)被打濕了大半,一綹一綹地凝在一起。

  薛阿姨接過莫糍遞來的水杯,順勢坐了下來。

  呆呆坐了片刻,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莫糍開口。

  “薛阿姨是有什么事情嗎?”

  說著,莫糍就要從身后柜臺處拿來花名冊。

  薛阿姨連忙拉下莫糍要翻花名冊的手。

  “小糍,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p>  莫糍動了動手,只覺得覆蓋住自己的那雙手粘稠濕潤,汗意逼人,剛想開口,一滴淚滾燙地落在了手背上。

  “小糍,剛剛阿姨來給你送兔子的時候都看見了,阿姨沒有看錯,你與那個人關系很好,你就當是幫幫我吧。”

  今天在警局的時候,她又驚又怒又怕,淚水迷了眼,漲紅了眼眶,卻連一聲悲鳴都發(fā)不出來,現(xiàn)如今,大抵是找到了一絲希望,積攢了大半天的眼淚簌簌地淌了下來,也顧不上在小輩面前痛哭流涕掉不掉面子,也不管自家事情多么的不堪,不給莫糍說話的機會,將內(nèi)心的所有苦痛一一傾倒。

  兒子被帶走之后,她查過手機,在警局的大堂里面翻過那本厚厚的法律科普書。她知道,她兒子的罪孽還不算大,只要,只要受害人愿意,是可以減刑甚至不用懲罰!

  他沒辦法啊,那是她兒子,她辛辛苦苦照顧拉扯到這般大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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