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府。
司空南找上門時,司空憶兒剛好準(zhǔn)備去找他。
“憶兒,我這里有封信,想給你看看?!?p> 當(dāng)司空南拿出那封信時,司空憶兒心頭微微驚訝了一下,說:“二哥,我也收到了一封這樣的信。”
“我想去核實一下。”司空南打算按著地點去找。
司空憶兒想了想,搖頭說:“二哥,你這樣做太冒險了,而且這封信來歷不明,萬一是有心人在背后策劃,我們前往豈不是中了他們的詭計?”
“可萬一這是大哥寄來的求救信……”
“不會的,依照大哥的性子,他寧可自己深陷險境,也不會讓我們冒險,而寄信的人很明顯是想我們親自前往?!彼究諔泝悍治龅?。
司空南抿抿唇,問:“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先派人去查查這兩封信的由來?!?p> 見司空憶兒臨危不懼,而且早就想好了下一步計劃,司空南嘆口氣,說:“明明我才是兄長,可每次都是我依賴你。”
司空憶兒輕笑,撒嬌道:“二哥,妹妹這些年什么都沒做過,你就讓妹妹用用腦子嘛,免得以后不好用了?!?p> 司空南親昵地勾勾司空憶兒的鼻子,說:“就你會貧,不過這件事,我不能讓你自己一個人處理?!?p> “二哥,你放心,只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對我來說綽綽有余?!?p> “不是我不放心你,只是我也想出一份力,自從大哥出事,我就一直在軍營里,沒怎么照顧過你,都是二哥的錯?!彼究漳侠⒕蔚?。
“二哥沒錯,錯的是司空府,是司空府把你逼走的!”
司空南摸摸司空憶兒的腦袋,輕聲道:“此生能有你這么一個妹妹,真的很值了。”
隨后,兄妹兩人就這件事商量了一下,還沒等他們商量出結(jié)果,小菊推門進(jìn)來,說:“小姐,剛才有個小乞丐送了一封信來?!?p> 司空憶兒一頓,接過信,打開掃一眼,眼眸冷冷地瞇了起來。
“是同一個人送來的?”司空南問。
司空憶兒將信遞過去,說:“那人估計真的掌握了什么,連續(xù)兩封信,恐怕是想引我們過去?!?p> “既然這樣,那我就去會會他?!?p> “二哥,你這樣做,只會中了那人的陷阱?!彼究諔泝盒念^起了一計,說:“我們倒不如晾那人幾天,如果那人真的很急,肯定還會送來第三封信,如果不再送信來,那就說明那人對我們無害,只是給個警醒?!?p> “萬一……”
“二哥,這件事急不來,大哥都消失這么長時間了,現(xiàn)在急于一時,只會讓我們方寸大亂。”司空憶兒提醒道。
“好,二哥聽你的?!?p> 另一邊。
暮西池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軍師的住址,但等他去到那里時,人已經(jīng)不見了。
白峰在屋內(nèi)搜尋一番,最后得出結(jié)論,“他逃走了,而且還是臨時起意,看來有人通知了他?!?p> 暮西池沒說話,好像在思考什么。
“看來當(dāng)年的事的確不簡單,就連一個軍師都時刻做好逃命的準(zhǔn)備?!卑追甯锌?,“暮西池,我們再查下去,恐怕會扯出一個天大的陰謀啊?!?p> “繼續(xù)派人查,一定要先找到這個軍師。”他有預(yù)感,如果其他人先找到那個軍師,這一切將會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估計沒那么容易,你想啊,百機老頭前腳剛告訴我們軍師的下落,后腳這個軍師就逃跑了,按我的猜測,緣由有二,一是百機老頭泄密了,二是那個軍師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p> 暮西池細(xì)想一番,說:“或許我們是時候該把百機老人的情報據(jù)點收納旗下了?!?p> 白峰挑眉,說:“你還真敢說,想要接手那些據(jù)點,恐怕我們要費不少功夫跟心血。”
“當(dāng)初剛到封地時,那些人照樣不服,可現(xiàn)在他們還不是全被我收下了!”
暮西池總能無意間讓人信服,這也是他最大的魅力之一。
“你打算怎么辦?”白峰問。
暮西池眸光微動,說:“先派人查清楚那些據(jù)點,京城人多復(fù)雜,我不宜出面,這件事就交給你了?!?p> “是不是該撤走守在司空府的人了?皇后那邊的人好像已經(jīng)撤退了?!?p> 暮西池?fù)u頭,說:“再觀察一段時間?!?p> 兩人邊說邊往外走,從院子里出來后,他們意外遇到一個人。
許未川。
跟往常不同的是,許未川穿著一身女裝,雖然他身材高挑,但看起來竟然沒有一點違和感。
白峰忍了兩秒,哈哈大笑起來,說:“川川,其實你就是一個女的,對吧?”
許未川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這兩人,本來他還不好意思的,可當(dāng)他看到白峰笑成一個傻子樣時,所有的惱羞立馬不見,換成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說:“我只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
“得了吧,不過你穿成這樣,勝過人間不少女子啊……啊……”
沒等白峰說完,許未川毫不猶豫地踹了一腳過去。
白峰倒在草地上,順便滾個圈,來到許未川腳下,說:“美人兒,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喝酒?!?p> 許未川嘴角直抽,咬牙道:“你是想我踩死你,是嗎?”
白峰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繼續(xù)嘴賤:“跟你喝酒,一定很賞心悅目?!?p> 許未川不跟這個無賴說話,轉(zhuǎn)身對暮西池說:“三皇子,能不能管管你的人?”
可能是不習(xí)慣看許未川一身女裝,暮西池別過眼,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在一旁看熱鬧的白峰見暮西池都不敢對視許未川的臉,笑得更張狂了,說:“川川,如果你去選花魁,你一定穩(wěn)贏?!?p> “我可以宰了他嗎?”許未川一臉認(rèn)真問。
暮西池點頭,說:“隨你?!?p> 白峰一副被糟蹋的模樣,雙手捂著自己的胸膛,委屈兮兮地說:“你們怎么能這樣對一個弱小之人。”
論功夫,他是三人中最弱的,但論腦子,他絕對是最厲害的那個。
許未川哼一聲,說:“再讓我聽到你說這些廢話,我就廢了你!”
白峰連連點頭,說:“美人,我知錯了?!?p> 許未川緊握雙拳,咬牙忍了,“我懶得跟你再廢話?!?p> 小小打鬧了一會,白峰才開始說正話,“對了,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偏僻的小村落里?”
“都說了,替人消災(zāi)?!?p> “這里人都不多幾個……”想起什么,白峰問:“你是不是在替一個叫劉敖的人做事?”
劉敖,就是那個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