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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袍

46、彩頭

蟒袍 穗禾禾 2186 2019-06-25 23:23:33

  秦方明聽到方修說的,撅起嘴斜了一眼,

  想到:我又不是跟你說的。

  方修看到秦方明這樣的表現(xiàn),就知道秦方明還是將上次挨打的原因記在了自己的頭上,

  小孩子嘛!可以理解,

  于是對秦方明說:

  “秦公子,上次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喬公子說了!”

  秦方明聽到這句話感覺到越發(fā)的火大了,本來過了這么長時間,自己都不是很放在心上了,可是今天看到方修,就又想起來那天的事情,

  有點悶悶不樂的?;仡^想想其實也沒什么,

  但是聽方修這樣一說,秦方明頓時覺得無比添堵,連忙說道:

  “你知道發(fā)生什么了?那你還笑的跟一朵花一樣,我可是挨了好一頓打呢!”

  看到炸毛的秦方明,方修也沒有生氣,

  “秦公子,那日的事情我想說我的謀算其實并沒有錯。你回去之后盡管挨了一頓打,但是好歹傷情得到了救治,這個是最大的好處,這是其一。”

  秦方明想想確實是這樣的,雖然說自己當時被打了一頓,但其實板子落在自己身上,自己知道。下人們還是放了水的,

  新傷加舊傷,本來應該是很嚴重的,但是母親也及時派了大夫過來,傷也是很快的好了。

  除了一頓皮肉之苦確實自己也沒有遭什么罪。

  秦方明只聽方修接著說:

  “秦公子既然是被人看見了,即便沒有我,這一頓打,我想也是免不了的,此乃其二。”

  秦方明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方修所說。

  之間方修皺起眉頭,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唉~怎奈人算不如天算,秦公子你又怎么能夠怪我呢?”

  一旁站著的喬任遠也和稀泥,

  “方明,這事卻也怪不到方公子的。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是莫要悶悶不樂了。”

  其實,秦方明此時早就已經(jīng)想通了,只是自己畢竟挨了一頓板子,就遷怒的了方修。

  畢竟,自己也不是不講情理的人。

  …………

  這個開詩會的地方,大概是哪家的別墅宅院,盛夏里,環(huán)境也非常的清幽,院子里面有人工開鑿的假山和流水,這流水大概也是根據(jù)地脈修建的,水流清澈見底,與外面的河流聯(lián)通著,

  詩會的地點并不如方修所想的在屋子里,依照流水之勢,在院子里沿著水流,布了一排矮桌。

  桌前放置著用來跪坐的軟墊。

  還用木桿為架,在桌子的上方搭建了厚厚的茅草棚子。此時的太陽漸漸的高了起來,茅草棚子下卻是依舊涼爽。

  這種設計布局倒是聞所未聞,十分的新穎,頗有鄉(xiāng)野之趣。

  來參加詩會的人斷斷續(xù)續(xù)的都來全了,也都斷斷續(xù)續(xù)的落了座,

  喬任遠坐在方修的右手邊,秦方明坐在喬任遠的右手邊。方修的左邊坐著的是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的青年,

  眉宇間有一種文人自傲的張揚與自信。方修主動向人家拱拱手,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喬任遠告訴方修,這個人是國子監(jiān)讀書的一名監(jiān)生,名叫李志明,平日素有文才,就算在國子監(jiān)里也是排得上名號的。不過平日里總是被方家的二少爺方睦在詩詞文章上壓一頭。

  在這種地方,李志明和方睦肯定是要一較高下的。

  說著,喬任遠指著對面席上的一個人說,

  “那便是方睦了。”

  說來慚愧,方修已經(jīng)住在方家有不短的時日了,但除了方衍,還沒有見過其他兩位方少爺。只是從別人的口中認識過兩個方公子的性格和特點。

  但畢竟古代沒有照片。所以方睦算是方修見過的除了方承志、方夫人、方衍之外的第四個方家人了。

  方修和方衍分坐流水兩邊,但是兩人之間還是有一些距離的。只能隱隱可見方睦舉止得體,有種世家貴公子的舉止作態(tài)。

  這時人漸漸來全了,一個身穿青色衣服的年輕人起來,周圍的人看到有人站的起來,嘈雜聲音漸漸的靜了,

  看來這位年輕人就是此次宴會的主辦人了,

  喬任遠附在方修的耳邊說:

  “這是韓覆子,他籌辦的這次宴會,是韓閣老的次孫,為人謙遜好文。這里的人都是他結(jié)交的文人墨客,也有京城一些名門望族。”

  喬任遠在方修耳邊介紹著這次的詩會,吐出的氣息弄的方修癢癢的。

  方修右手扶著耳朵,用來表示一種安全的距離,也是為了減少這種不適。

  知道了這次詩會的情況,方修有些不安,

  自己原本以為是喬任遠舉辦的,所以一口應了下來,如今看來喬任遠也是這次詩會的一個客人,于是方修為了禮貌,還是詢問了喬任遠,

  “我此次不請自來,是否有些不妥?”

  “無礙,我昨日告訴了韓覆子我要帶一個朋友前來;他聽了很是高興,說只要喜好詩文的都可以前來交流學習?!?p>  喬任遠解釋道,同時也打消了方修的疑慮,

  “況且這種詩會向來是不問來處的,多有乘興而來者。”

  “感謝大家賞臉參加今日的詩會,各位都是愛文之人,愛詩之人。今日的詩會我們就以文會友,以詩會友。”

  然后韓覆子對在座各位施了一禮,

  “我知各位素有文才,這次詩會定能流出許多名篇佳作。今日詩會,我們就以夏日中植物為話題,既不會過于寬泛讓大家無從下筆,也不會過于狹窄讓各位無法酣暢淋漓?!?p>  “這次詩會的魁首,將摘得祖父珍藏的紫金流云硯作獎品。”

  這話一出,在場各位都竊竊私語起來。

  “這紫金流云硯可是難得一見的好硯?!?p>  “對啊,對啊。這紫石本就難得,難的是硯石里面還夾雜天然金絲。”

  “我聽說硯出來的墨有異香,墨色濃黑里面還有金色微閃。”

  “韓閣老家果然家底豐厚,連這樣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都拿出來當彩頭了。”

  ……

  “鄙人不才,今日也效法古人做流觴曲水宴。也請了韞羽姑娘前來彈琴助興。不過此次的賽制鄙人有一些新的想法?!?p>  眾人聽到韓覆子這樣說,不再討論彩頭的事情了,皆看向韓覆子,

  “本次詩會,各位詩友自由組為七支小隊伍。各隊伍以曲名為號。然后將這七個曲名名號寫于木牌之上,擲與簽桶之中。由韞羽姑娘彈奏抽出來的曲目,曲彈完之際,這支隊伍也要將詩文作出來。隊員們可以相互商量,但只能由一人回答。若是做不出來……”

  韓覆子頓了頓,

  “若是做不出來,就罰飲三大白。然后還要取一件東西做彩頭!”

  韓覆子說完這些話之后,大家就開始各找各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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