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什么積累氣勢,不過是用出了兩傷武技罷了!
這次不是第二層,是第三層!
力量仍在不斷上漲,劉宇現(xiàn)在只需要一個對手,一個可以宣泄內(nèi)力的對手!
眼前的牢頭顯然很合適!
劉宇猛地轉(zhuǎn)身,身形如電,運刀如風,氣勢洶洶地朝牢頭殺去。
體內(nèi)暴漲的內(nèi)力終于找到了宣泄之處,攻勢頓時如同噴發(fā)的火山,直朝牢頭猛攻而去。
只看劉宇的氣勢,牢頭便嚇了一跳,此時劉宇雙目赤紅,手臂青筋暴凸,仿若一頭兇獸。
牢頭第一次退了!
這一退便再也收不住腳,劉宇刀法癲狂,全然沒了章法,只是不計代價地出刀進招!
不過三招,牢頭手中的水火棍便再次被砍斷!牢頭無奈,只能拿著斷開的兩截短棍不停招架。
劉宇體內(nèi)似有數(shù)不盡的氣力,攻勢越來越猛,牢頭只有招架之功,全無回手之力。
牢頭左支右絀,狼狽不堪,剛躲過一刀,便又有一刀攻來。牢頭全無喘息之機,就像失足落水之人,剛從水下冒出頭,還未能喘上口氣,便又沉入水中!
劉宇攻勢更急促了,他知道這第三層的兩傷武技撐不了太久。若不能在這之前將牢頭擊殺,待武技效力退去,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條。
劉宇強忍左肩刷痛,咬緊牙關(guān),壯若瘋魔地全力攻去,密集地撞擊聲猶如雨水打芭蕉,急促而有力,正如一曲節(jié)奏緊促的曲子。
曲子中還夾雜著牢頭你的悶哼聲!
牢頭每中一刀便會悶哼一聲!
此時牢頭的身上已中了數(shù)刀,特別是右胸的傷口,足有半尺長!
曲聲更急,攻勢更猛!
牢頭早己顧不得兩人之前的約定,不住地想開口認輸。可此時攻勢太急,牢頭萬萬不敢隨意開口叫喊,否則氣力一泄怕是要立時斃命當場。
此時劉宇瞧準空當,一躍而起,刀出如虹,一記勢大力沉的力劈華山朝牢頭當頭砍下!
“咔嚓!”
曲聲頓止,萬籟俱寂!
全場目瞪口呆!
地上的牢頭仍不住抽搐,眼見是活不了了。
劉宇昂首立于場中,一動不動。
堂上眾人全都驚呆了,萬萬料想不到這劉宇竟如此厲害!
劉宇此時卻并不好受,渾身的力量感漸漸散去,經(jīng)脈如焚,丹田猶如碎裂了一般,疼痛難忍!
左肩也是火辣辣地痛,忽然肺部劇痛傳來,劉宇喉嚨腥甜,一口鮮血自嘴中涌出!
劉宇再也站不住了,直接癱軟在地!
縣令明白劉宇這是受了兩傷法術(shù)的反噬,當下不敢大意,直接讓人將劉宇抬下!
堂上眾人仍沉寂在剛才的震驚中,眼下許多人正低聲議論。
秦素的臉陰沉著,眉頭緊皺。今天自己讓牢頭將暗衛(wèi)放出,這樣不僅讓縣令定不了秦家的罪,更可以在大堂之上讓縣令出丑,這本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可誰曾想會出了這等事,一個快達二品的高手竟被人輕易擊殺!
“縣令大人,這黃達玉在古川縣做牢頭已有二十年,無功亦有勞,沒想到結(jié)局意凄慘至此。
望大人首肯,準秦某將其帶回去安葬?!?p> 縣令頗有深意地看了秦素一眼,而后擺了擺手。
“準了!”
秦素朝縣令一拱手,秦家的人走堂中,抬起牢頭尸體,揚長而去。
劉宇雖被人抬到了屋中,可自始至終劉宇都沒有昏迷。他一直清醒著,只是渾身連一絲力氣也使不出。
眼下被人放到床上,有醫(yī)者來為自己處理左肩傷口。
劉宇渾身骨骼與經(jīng)脈沒有一處不痛,丹田也如同碎裂一般,疼痛難忍。
自己如同置身于夢魘之中,雖然意識清醒,但卻動彈不得。
系統(tǒng)為什么還沒為自己增加內(nèi)力?
莫非自己剛才大意了,并沒殺死牢頭?
不可能??!任誰被砍了那么重一刀也絕活不了??!
難道系統(tǒng)不允許自己依靠兩傷武技來完成任務(wù)?
也不對啊,兩傷武技也是武技,算不上開掛??!
那是為什么?
正在劉宇胡思亂想之跡,丹田猛地熱了起來!
一股充沛之極的內(nèi)力涌入丹田,劉宇感覺這股內(nèi)力仿若永無盡頭,不多時已將丹田填滿,而后又涌出丹田,直流向全身經(jīng)脈。
丹田和經(jīng)脈此時正如大旱逢甘霖,隨著內(nèi)力的滋潤,丹田和經(jīng)脈疼痛盡消。
片刻后這股內(nèi)力便將全身經(jīng)脈盡數(shù)填滿,經(jīng)脈中傳出絲絲腫漲之感。
隨著內(nèi)力的不斷涌入,經(jīng)脈中有穴竅被沖開,內(nèi)力再無阻礙,直接沖過穴竅流入新開辟的經(jīng)脈之中。
內(nèi)力仍源源不絕地涌入,新開辟的經(jīng)脈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