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可以像貨物與牲畜一般交易!!
可想而知,若淪為賤民,下場會是何其之慘!
這些秦府家眷大都養(yǎng)尊處優(yōu),如何能受得住這般摧殘?
特別是這些女子,怕是最終沒幾個能活下來!
劉宇只是嘆了口氣,在這個年代,這原本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秦閥本就是一個藏污納垢之處,連秦強這種外枝的后輩都能成為里正,魚肉鄉(xiāng)里。
這樣的門閥,還是抄了好!
一講到抄家,眼前這個皂隸又來勁兒了,又是興奮得手舞足蹈。
“班頭,你是不知道,這秦閥當真是財力雄厚,我剛剛送醫(yī)者出府時瞄了一眼,竟看到捕快們正在整箱整箱的搬銀子!
成箱?。?p> 那一箱怕是都有上千兩!”
“扶我起來!”
劉宇起身后,感覺也沒那么難受了,就讓皂隸帶著自己去找縣令。
此時天色已晚,冷風陣陣,秦府中空蕩蕩的,更顯蕭瑟。
劉宇來到后院,看到正廳里坐著蘇老和縣令,阿珂正手拿帳冊,站在一旁向縣令匯報著。
劉宇朝縣令見了禮,縣令見劉宇有傷在身,便招呼皂隸為劉宇搬了把椅子來,讓劉宇坐下。
縣令揮了揮手,皂隸知趣地退到了門外,阿珂繼續(xù)拿起帳冊匯報。
“西廂房中共查抄金三十兩,銀六百四十兩,錢一百二十貫,布帛二十匹,長劍兩柄,短刀一把,銅器十二件……”
“自秦府后院銀庫中查抄金三百兩,銀四千兩,錢五千貫……”
……
“秦府合計查抄金四百三十五兩,銀一萬一千八百兩,銀一萬四千貫……”
劉宇大吃一驚,想不到這秦閥竟有如此雄厚的財力。
不說其它,只說這一萬多兩的銀子。
此時正值盛世,銀子的購買力還是很強的,雖說比不得唐太宗時,但也弱不到哪里去。
一兩在這時足可買上十七八石大米!
十七八石!
什么概念?
足有兩千多斤!
只這一萬多兩銀子,便足夠震憾。
況且這些銀子只能算秦府家財?shù)囊徊糠郑?p> 一小部分!
黃金,銅錢,銅器,以及各類貴重物品,包括這秦府大宅,這些遠不止萬兩白銀!
秦家的家財實在太過驚人!
當然若拿這些去與那些大閥相比固然不算什么,可這秦閥只是一個縣里的小門閥!
況且古川縣還是窮縣!
縣令和蘇老也稍感意外,想不到這秦閥還真是生財有道啊!
縣令不禁啞然失笑:“這古川縣窮山惡水,兇獸遍山,真可謂是一窮二白。
我前幾日還發(fā)愁開鑿河道時會周轉不靈,今日有了這秦閥相助,大事可期??!”
不知道秦素若還活著,此時聽到縣令此話,是否會被直接再氣死過去……
縣令說完又轉頭看向劉宇和阿珂。
“你二人切記,今日賬上的數(shù)目萬萬不可透漏出去?;厝ゼs束好手下,切勿讓他們亂講?!?p> 兩人連忙稱是。
其實兩人心中也明白,這些財物縣令是不會如數(shù)上交。
今天事出倉促,沒有來得及上報便將秦府抄了。
因為沒有上報,所以也就沒有州府之人前來監(jiān)管,眼下共抄出了多少財物也就只有他們四人知道。
便是那些衙役們,也說不清這些具體有多少。
眼下將這些財物扣些下來,州府也絕不會知曉。
不過在劉宇看來,以縣令的出身還真未必看得上這些東西,眼下將這些東西扣下來,多半是為了應付以后開鑿運河的開支。
州府雖答應了會撥銀子,但卻沒說撥多少。
不用細問,肯定是不夠用的,開鑿河道花費太大,就是州府想如數(shù)撥發(fā),怕也有心無力。
眼下正好有這一大堆財物擺在眼前,為何不用?
只是不知道縣令最后會扣下多少?
此時縣令朝阿珂說:“阿珂,將今日戰(zhàn)死的衙役報上來,凡戰(zhàn)死者,每家發(fā)撫恤銀一百兩!
凡今日受傷之人,每人賞銀三十兩,并一律酌情發(fā)放湯藥費!
今日上陣衙役,一律賞銀二十兩!”
今日衙役死傷不少,這些衙役今日清晨來點卯時也萬萬想不到今日會有一場惡戰(zhàn)。
眼下秦閥已除,于公于私都要對死傷者有所表示。
阿珂也是心頭一熱,躬身朝縣令一禮。
“阿珂代死傷者謝過縣令?!?p> 阿珂本身也是捕快,眼見同僚死傷,也有些哀傷,此時見縣令如此體恤同僚,也有所觸動。
“阿珂,銳進,你二人今日奮勇當先,當為楷模,各賞銀二百兩!”
阿珂一聽,忙拜謝縣令。
劉宇也趕忙起身,朝縣令拜謝。
二百兩!
再加上自己受傷了,又賞了三十兩!
且上陣者還要再賞二十兩!
二百五十兩!
在這個世界,二百五十兩銀子能做太多事!
前世被人們炒成了天價的房子,如今只要自己想買,立時便能在縣城里買到一處宅院!
這倒不是因為縣城的房子便宜,其實大凡太平盛世,房價都不會太低。
不過有這二百多兩銀子在,便是縣城房價再高,也足以買到一處宅院了。
想不到自己一個窮光蛋,前世連一室一廳都買不起的人,轉眼間竟能買下一套四合院!
“阿珂,銳進,今日在秦閥出庫中抄出幾張硬弓,材質極佳,一會兒你二人各選上一張,以后進山獵殺兇獸之時定能用得著?!?p> 劉宇和阿珂又拜謝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