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謝,時光飛逝,當年的女童已經(jīng)長成了妙齡少女,雖無傾國之姿卻也有自身獨特之處。
“撲棱棱”幾聲,一只羽如白雪的鴿子落在張開的窗欞上。一身粉色的寒夕跑過去從鴿子身上取下紙條,走到沐月身邊,雙手奉上。
沐月慢慢展開紙條,上面只有兩個字,桐丘,是個地名。
玉佩如今在桐丘出現(xiàn),不枉鬼影在此查找數(shù)月。
沐月勾了勾唇,心中計量著。
趁現(xiàn)在無人知曉玉佩神力,搶先拿到才行。雖說書中有記載和描述,可世人無一見過玉佩,為保萬無一失,看來她需親自前往了。
打定主意后,沐月面色松了松,慵懶的看了一眼化為白煙飄散的鴿子。
拿著紙條的白皙手指伸到素水面前:“處理掉。”
清冷的語調(diào)命令道。
“我們明日動身前往桐丘”
“是”
素水和寒夕點頭應聲。
群山圍繞的官道上一輛馬車飛馳而過,塵煙滾滾。
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敲打著晶瑩的漢白玉,金色陽光中,地上悠悠掠過一輛線條雅致的馬車倒影。馬車四面皆被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讓人無法看到車內(nèi)的情況。
馬車上一位黑衣男子熟練的甩鞭馭馬,刺眼的光芒使男子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片金色的光芒中暈黑的輪廓。
馬車內(nèi)
白色獸皮毯子上沐月慵懶的靠著馬車,春風拂面,一陣陣清淡的香薰伴隨著微風飄到面前,
小茶幾上擺著茶點和幾樣小吃食,卻絲毫未動。
沐云頭抵著車壁,閉上眼睛,放松身子,試圖趕走胸口的煩悶。指尖蒼白著挑開一點縐紗,絲絲清涼的冷風帶走馬車內(nèi)的悶氣,即使這樣還是難以消除胸口的悶燥。本是淡雅清香的香薰味道,此時刺鼻難聞。
“小少主,你怎么了?”
寒夕注意到沐月愈顯蒼白的臉色和緊蹙的眉頭。
素水在一旁小心的扶起沐月。
“沒…沒事,本月緩緩就好,把香薰拿走,離我遠些。”
沐月無力的回答,慢慢往帷幔旁移去。
額頭冷汗淋淋,衣領被打濕。好熱,整個車廂都熱的難受。
胸口堵成一團,慢慢往上移,怎么壓制都不行,嘴里酸澀,溢出絲絲酸水,喉嚨干澀,想咳嗽幾聲緩解。
又一陣酸澀襲來。
沐月慌忙掀起帷幔,側(cè)身朝外狂吐不止。
“嘔,嘔”
“咳,咳”
胃里一陣緊縮,早上吃的東西被沐月吐在了馬車外。
素水緊跟在沐月身后,輕輕拍打著她的背,以緩解不適。
馬車疾馳,沐月不穩(wěn)的晃了晃,隨手扶抓住一物穩(wěn)住身形。
云七感受有人靠近時沐月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胳膊。
凌厲的朝左邊睨了一眼,漆黑的眼睛沒有任何波瀾,左手不動,右手接著揮鞭駕馬,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小少主,喝點水,漱漱口”
素水見沐月不再嘔吐,遞給她一杯水。
接過水,喝了一大口漱了漱。
臉色由蒼白慢慢變得紅潤,沐月?lián)崃藫嵝乜冢骸斑€是吐出來舒服啊?!?p> 意識到自己的右手正拉著一物,朝下一看。
這是?這不是云七的胳膊嗎?
不著痕跡的松開拉著的胳膊,輕輕往后挪了挪身子,與云七拉開一段距離。
素水看沐月已經(jīng)緩了過來開口關心的詢問:“小少主,進里面吧?外面風大?!?p> 沐月忙搖頭:“你先進去,里面太悶了,我在外面呆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