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摔死了沒有。
段悠拉好浴巾,去查看簡宮昀的傷勢,幸好他腦殼硬,沒有出血。
“小受小歪小驢,出來?!倍斡坪暗馈?p> 小受聽到段悠叫自己,以為大禍臨頭,他是該蒙在被窩假裝睡著呢,還是蒙在被窩里已經(jīng)和周公約會呢。
好的,他沒膽,打不過段悠。
最后他還是乖乖的走出房間,一眼望去,簡直是車禍現(xiàn)場。
段悠已經(jīng)將簡宮昀扶到沙發(fā)上,沖小受招招手:“你看看,他怎么樣了,剛才發(fā)起瘋,攔也攔不住。”
段悠語氣由擔心轉(zhuǎn)變?yōu)槔涞?p> 小受一臉驚愕,段悠脖子上的紅印那么明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他不過進房間里呆了一會,怎么世界都變了。
竟有人敢在太歲頭上拔草。
這里就段悠和簡宮昀兩人,段悠不可能自己去掐自己,所以能掐段悠脖子只能是簡宮昀。
這不科學(xué),平時只要有人動段悠一根拇指,都不可能完完全全,這簡宮昀如今還好好的,莫不是,這是他們的情趣?
“想什么呢,滾過來!”
段悠加重了語氣。
小受趕緊跑了過來,給簡宮昀看病。
“老大,剛才干嘛了?”小受好奇地問。
“看不出來嗎?”段悠冷哼。
只有發(fā)瘋的人才會把周圍砸的稀巴爛。
“他怎樣?”
“還是老樣子!老大,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小受從他的脈搏察覺出了一絲異樣。
“嗯?!倍斡茟?yīng)道。
“……怪不得……”小受嘆了口氣。
這差事果然不只是普通的病,還有精神疾病,怪不得難治。
他的情緒每一次暴動都會加速死亡,小受能開中藥,那也是治標不治本。
“還有得救嗎?”段悠的眸子一片靜穆,她看出了小受眼里的凝重。
“有!”小受沒想到段悠懷疑他不行,他只是覺得有些棘手罷了,并非救不了,“竟然是心病,那單單開中藥是救不了的,還得開幾副心藥!”
“哦,怎么說?”
“對癥下藥,找出病源下好藥?!毙∈軇菰诒氐?。
治病是他最擅長的事,沒有之一。
“怎么找?”
“等他醒過來再說,估計他一個小時后會再醒,我們就探探他的病因是什么。”
段悠點頭,松了口氣,還有得救就好。
她似乎可以猜出,簡宮昀的心病和她有關(guān),但是簡宮昀這種狂暴發(fā)脾氣的舉動,又是哪里學(xué)來的。
“老大,你的脖子怎么樣,要不要給你上藥。”
段悠脖子上的紅印慢慢轉(zhuǎn)為青印和紫印,可見下手的人又多狠。
小受剛才還以為兩人在做什么親密無間的事。
段悠再次撫了撫脖子上的印記,眸子驀然深了幾分。
脖子是致命的地方,她的防備能力不夠遲早要送命的。
“去樓頂?shù)任摇!?p> 小受還以為段悠不會跟自己計較,結(jié)果下一秒就是去天臺!
段悠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小受看到滿目狼藉,仿佛已經(jīng)看到遍體鱗傷的自己,老大揍起人來,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現(xiàn)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小受垂頭喪氣地上了樓頂,腦子飛速運轉(zhuǎn),在思考著怎么樣才能讓老大手下留情。
——
小歪追著呂閻的步伐來到原野的后花園,后花園是開放式,因為它連接了一片大池塘。
此時正值黑夜,微弱的燈光落在水面,隱約可見藻荇交橫,池塘邊的柳樹像個婀娜的美人隨著四月的風翩翩而動。
小歪的目光鎖定在一抹攢動的身影中。呂閻正撥開一片池邊的野草,往池塘靠近。
大晚上的,神神秘秘的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