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考的時間定在明天早上,老師們將在今晚趕夜班出試卷。
段悠聽到這個決定,沒什么多余表情,整個上午窩在課桌上,像一團棉花,酸軟無力。
早飯不吃,午飯也沒胃口去吃,段悠這么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做夢,就是懶得動、懶得動。
鐘午御去吃了午飯回來,準備拿幾本書回去,發(fā)現(xiàn)教室里靜悄悄,而段悠窩在那里不動,許是以為教室里沒人,她也不再遮遮擋擋,捂著肚子,整個人晃來晃去,像是要掉到地上似的。
鐘午御從抽屜里翻出一本書,發(fā)出一些聲響,段悠側(cè)了一下臉望過來。
才一個早上的功夫,她就憔悴了很多,嘴唇都是發(fā)白的,不過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拒人千里之外。
淡淡的掃過,她就一動不動地窩在那里。
寂靜的教室里,鐘午御拿書的動作都不由的放輕放慢,走過段悠旁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
“你是不是不舒服?”
“嗯?!倍斡茞瀽灥匕l(fā)了一個單音節(jié)。
這么明顯還用問嗎?
“……”鐘午御不習慣開口幫人,躊躇了一下,又換了種方式問,“沒吃飯?”
“嗯?!倍斡朴謵瀽灥鼗卮鹆艘痪洹?p> 鐘午御無聲地點了一下頭,遲疑了一下還是抬腳走出了教室,接著撥了個電話,讓人給她送一份飯。
這是他最大的善心了!
鐘午御路過窗戶,目光再次往里面移了一下,又移回來,慢慢離開。
下午,又是不合時宜的體育課。
因為會有領(lǐng)導(dǎo)到教室里巡班,段悠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的麻煩,支起身子走出教室,體育場里太嘈雜,她就找了個角落,蜷著身子。
鐘午御拍著籃球從她面前的水泥地前經(jīng)過,一哥們頂頂他的肩膀,小聲道:“那不是你同桌嗎,果然是睡仙,這地方也能睡?!?p> 鐘午御投來目光,想起自己課桌上給段悠買的飯,完完好好地放著,連包裝袋也沒拆。
“廢話,再磨蹭,就下課了。”鐘午御說著,拍打著球,三步做兩步,沖到籃球場。
那男生跟在后頭,抱怨道:“要是哥我長你這樣,我肯定去當花花公子了,放著這么好看的同桌,暴殄天物?!?p> “行了,嘀咕什么,鐘哥的條件,是你能比的嗎?”另一個男生拍醒這個做美夢的人。
說話聲漸遠,段悠抬起頭,望著干凈的地面,思考到了身份暴露的問題,那天審判那個男人,她從他口中得出,想要抓住她們的人,是幾門里的人。
幾門這個組織,段悠略有耳聞,它的領(lǐng)頭是一名很厲害的黑客,怪不得小歪碰上它沒有好果子吃。
但幾門那么厲害的組織,偏偏因為她黑幾張照片而出手對付她,這是不是說明,紀芙倩和這個幾門是有關(guān)系。
幾門第一次沒抓到人還損傷了人手,難保下一次不會出手。上次太不小心,竟讓人逃了回去,如今她們面臨著未知的威脅。
段悠思考著,下一步該怎么走,才能保全Double。
“請問你是段悠嗎?”一雙鞋停在了段悠的面前。
段悠緩緩伸直腰板,眼神審視地落在面前的女生身上。
“有事嗎?”
“嗯,剛才有個同學(xué)說找你,不過她中途跑廁所了,所以讓我來告訴你,你的媽媽在宿舍的門口等你?!迸⒑蜌獾卣f完,等段悠點點頭就邁步離開了。
段悠看著她離開的方向,遲疑了一下,段媽媽有什么事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