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官府門口,花溪大搖大擺的和官程雪走了出來,一旁的丫鬟不明所以,想要問官程雪發(fā)生了什么,官程雪眼神示意她不要多嘴,然后帶著花溪走進(jìn)了大門。
她不敢多說話,是因?yàn)樗黠@的感覺到頭頂上的那條小蛇在不停的動來動去,她有多克制自己才忍住沒有伸手將蛇扔出去,為了讓官重瑾徹底消失在這個(gè)世界上,她忍了!
走到門口,官家就熱絡(luò)的走到官程雪面前,一副噓寒問暖的模樣,“大小姐回來了,在那邊過的怎么樣,身體還好吧?!?p> 官程雪微微一笑,“一切都好,勞煩李伯擔(dān)心了?!?p> “那就好,那就好,老爺夫人都在客廳等著呢,您快去看看二老吧?!?p> “好,麻煩您將這個(gè)小姑娘帶到妹妹那里去,叫妹妹幫我照顧一下她。”說完,她便腳步匆忙的離開了,似乎身邊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而魘也悄然離開了她的身體,爬上了花溪的肩膀,與她的衣服融為一體。
老伯看著花溪一身破爛卻坦然處之的模樣,原本懈怠的態(tài)度也認(rèn)真了不少。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老奴這就去?!崩畈σ庥臏?zhǔn)備去拉花溪的手,卻被花溪躲開了。他也沒有太過尷尬,直接替花溪引路。
“姑娘,這邊走?!倍嗄暌詠淼墓芗医?jīng)驗(yàn)已經(jīng)讓他多少看出花溪的身份不凡,他也不敢對花溪擺出什么臉色看,只是,為什么要將這貴人送到二小姐那里啊,這不是怠慢了客人嗎?
花溪看著李伯點(diǎn)頭哈腰的諂媚模樣,不厭惡亦不驕傲,這讓老伯的態(tài)度更加謹(jǐn)慎了。
“姑娘可是何家的小姐?”李伯不確定的問道,沒聽說過何家有千金啊,但若是何家小姐的情況和自家一樣,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你聽說過我?”
“老奴沒聽過,但姑娘應(yīng)該是和雪小姐一樣不喜歡出門的類型吧?!?p> “不喜歡出門?”花溪挑了挑眉,“還是你們不想讓她出門?”
“姑娘別開玩笑了,雪小姐自小就是怕生安靜的性子,老爺夫人想讓她出門她都不愿意,如今她更孤僻了,只愿意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面不出來,還是瑾小姐好,對待下人向來都是溫溫和和的,才貌雙全。怎的兩姐妹模樣一樣,性子截然相反啊?!?p> 花溪聽了他的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聽官家的語氣,他明明更喜歡官重瑾一些,可是為什么他剛才對官程雪那么熱情呢,難道是因?yàn)楣俪萄┘藿o了大戶人家,他不得不討好?可是,他就不怕自己把他的話告訴官程雪嗎?
還有一點(diǎn)很奇怪,官程雪明明說官家根本不歡迎她,她的父母也不喜歡她,可是為什么這里所有人都很歡迎她的回家,老爺夫人早就在客廳里面等她回家了,如果不是真心疼愛這個(gè)女兒,怎么會這么做呢?
難道是因?yàn)楣俪萄┘蘖艘粋€(gè)好人家,如果真是這樣,她的父母肯定不會讓官重瑾放棄這個(gè)機(jī)會的,到底問題出在了哪里呢,也許只有見到了官重瑾一切才能解決,懷著滿腹的疑問,花溪走到了官重瑾的房門前。
與想象中不同,官重瑾的房間沒有什么富麗堂皇的裝潢,清冷空蕩的院子也沒有幾個(gè)侍候的下人,就和普通的閨房一樣甚至比普通的閨房更簡單一些。一個(gè)家族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過的這么樸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