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霆深條件反射的單手一摟,離笙就貼的更緊,她整張臉一下子埋在了他的頸窩,頭上的兩只“丸子”更是擦著陸霆深的喉結(jié)頂?shù)搅怂南掳汀?p> 時間定格的剎那,離笙鼻息間耳根處,只能感受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好聞舒爽的消毒水味,以及他透過襯衫的胸膛堅硬溫?zé)?,可能這些獨屬于他的味道迷惑的她滿腦子都成了漿糊,只知道掙扎,完全不知道要推開他。
“別動?!焙斫Y(jié)處的瘙癢令陸霆深上下滾動,他堅實的臂膀用了更大的力度摟她更緊,吐出的氣息帶了滾燙。
“你……”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的離笙雙眼瞪的溜圓,當(dāng)她瞥見那只在腰間作怪的大手時,更是驚叫一聲“流氓!”后,就立刻成了逃命的兔子,猛地起身逃離。
陸霆深好笑的看著站在遠處,兩眼驚慌的“兔子”,起身,走向她,說道:“好了,帶你去吃飯?!?p> 午飯過后,又休息了一個鐘頭,陸霆深繼續(xù)幫離笙克服琴上的難題。
她坐在琴邊,手指在觸上曾熟悉的琴弦時總是不受控制的顫抖,更是會想起母親那張在父親逝去后日漸憔悴的臉。
在那一個月里,母親總會夜以繼日的彈著那首與父親定情之曲以表達思念。
30個日夜,重復(fù)的樂符總是不停的在離笙耳邊響起,而她總是悄悄站在門口,看著母親哀傷的神情,聆聽著里面的幸福,直到最后那一刻,母親閉上眼的那一刻,她笑了,因為她終于可以去天堂見她一生摯愛的男人。
后來,母親也走了,一家三口,徒留離笙一人,家族的衰敗,僅徒留下的那一架鋼琴,成了離笙思念父母的唯一慰藉,卻也成了阻止她成為音療師的障礙,因為她再也彈不了鋼琴了。
“別怕,我會幫你?!标戹钅芸闯鲭x笙的痛苦,他走到她身邊,坐下。
伸出溫?zé)岬拇笳疲p輕觸上她指尖的顫抖,然后包裹在掌心,搭放在琴弦,沒有看曲譜,只是垂眸憂心的注視著低垂著頭的離笙。
當(dāng)離笙觸到他掌心的干燥溫暖,心尖不由得一顫,她的身體更是一僵,頭頂上的擔(dān)憂,她即使沒看,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其實她知道讓陸霆深給林茵治療的目的,可正是這份無聲的感動,卻令她心間難以言喻的痛。
他越是對她這么好,她就越難遏止冰封的融化。
那場電影,那次和蘇若的對話,令離笙清晰的知道,她不能那么自私,更不能讓陸霆深也像里面的男主一樣,為了愛失去生命,她寧愿他痛苦的活著。
下意識的,她推開了陸霆深。
陸霆深可以明顯感覺到離笙的抗拒,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疼痛。
而右手的痛覺神經(jīng)順著脈絡(luò)爬上了那顆已經(jīng)漸顯脆弱的心臟,她冷淡的疏離,令那疼更加敏感。
三個小時的“煎熬”終于過去,離笙被陸霆深強硬載著回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