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溶月內(nèi)心十分矛盾,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當(dāng)?shù)弥@國師是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時,她的心如刀絞。
自己有實力,才有選擇權(quán)!江溶月萬念俱灰的坐在飛行器的駕駛室里,掩面而泣。
“明明自己幫了他們那么多,為什么到頭來卻落得機毀人亡的下場?人心貪婪,人性兇惡!”江溶月自小生活的世界幸福和諧,她內(nèi)心無論多么強大,也一時接受不了現(xiàn)在的事實。
……
淚水涓涓,連連不斷沖刷掉她的悲哀氣,江溶月做了一個深呼吸,用清水洗了把臉!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
既然那么無助,只能奮起自助。
她檢查一下機艙內(nèi),除了所剩無幾的食物補給,還有一套老舊的熱氣球。
熱氣球?對,就是它。
它是實驗室第一次團建時,導(dǎo)師任老送給她的紀(jì)念。
熱氣球雖然慢,但塔卻是十分實用的交通工具了,江溶月的腦細胞立馬活躍起來。
尋找稀土的事,可以緩一緩,因為目前重中之重是找到婉菲,確認(rèn)婉菲的安全。
想到這兒,江溶月不再遲疑,叮叮咚咚的忙活起來,她擼起袖子,彎腰把熱氣球一套設(shè)備抱到寬敞的地方,拿條濕毛巾,一點一點擦拭干凈上面的積灰。
“老伙計,成敗在此一舉,全靠你了!”
江溶月拍拍熱氣球的擋板,信心十足。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酒足飯飽,先休息休息再說……
黃老爹受國師之托,前來查看天神的動向,他在飛行器門口守了一夜未見異常,便放松了警惕,自個兒尋思著不會出問題,五更天就回去睡覺了。
老人家還嘮叨國師疑神疑鬼,又道國師與天神之間關(guān)系微妙。
……
“叮叮叮!叮叮叮!”
設(shè)置好的鬧鐘,準(zhǔn)時響起。
江溶月這次沒賴床,難得一次沒有起床氣!
迅速的穿上一套白色休閑服和一雙四季運動鞋,扎起馬尾辮,刷牙洗臉,涂抹防曬隔離霜……
當(dāng)然,不會忘記食用智能便當(dāng)里面準(zhǔn)備的美味小籠包和白米粥!
……
安逸!能量滿滿,出動!
……
一束強光打在道場的石壁上,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扛著一大包東西快速溜出來。
“一個人有了生活軌跡,就有了漏洞!”江溶月偷偷抿嘴笑笑。
國師啟元好晨練,這會兒道場的大門早就來了,而且大開著!按照國師那個神棍的說法是納紫氣!
“走了走了!”
江溶月東張西望,未見異常,趕緊趁著這個好時機,快速的往外走。
……
東方天際泛白,墨藍色的天空零星閃耀著明亮的星星!一縷墨色連接天地,如煙如紗,太陽快出來了。
依照計劃,江溶月來到了小樹林旁邊的一處菜地里,靜待日出。
只要太陽升起,她的熱氣球就能過已閃電般的速度收集太陽光能,并經(jīng)過微電腦處理系統(tǒng),產(chǎn)生足夠讓熱氣球冉冉起飛的熱能量。
……
空閑的時間,江溶月坐不住。把目光放到周圍的蘿卜田里。
“以前坐熱氣球是為了玩,今天又任務(wù)在身,東方什么地方也不知,備點口糧錯不了!”她相中了地里長勢喜人的白蘿卜。
……
“這棵好!嗯,這棵也好!”她蹲在地上,嘿呦嘿呦拔了滿懷胡蘿卜,心滿意足的往熱氣球的乘坐室里一放,挑了一根順眼的,用手擦去泥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嗯,真甜!”
堂堂一位著名空間科學(xué)家,朗朗乾坤之下,偷農(nóng)民田地里的胡蘿卜,還在地頭吃的津津有味!這種瘋狂的事,她第一次干感覺很刺激!
……
不一會兒的功夫,朝霞鋪滿天空,江溶月自西向東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很長。
熱氣球的太陽能設(shè)置已經(jīng)開啟,慢慢儲蓄的能量,讓熱氣球充盈起來。
她身手敏捷的跳進乘坐籃里,拍拍手上的泥,扶著乘坐籃的邊框,滿懷期待的向著東方靠近。
俯視著漸漸變小的地表事物,江溶月懸著的心總算落地。
日出東方,朝著日出方向前進,過不了多久就能到達啟元口中說的地方吧。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江溶月這個沒有方向感的路癡,真的能順利找到路嗎?
……
國師拿著一截竹筒,竹筒里蓄了半截晨露!
黃沙岡的晨露集聚天地靈氣,用它調(diào)和做引,一定盡快恢復(fù)自己的身體及道法。
那時,別說嵐明國境內(nèi),就算天涯海角他來去還不是一瞬間!
平常根本不注重這些的國師,突然對修煉之事在意起來,還不是因為那個人!
……
他走進道場,看到江溶月飛行器的燈大開著,門也未關(guān),想到白天的誤會,國師心里過意不去,想找機會當(dāng)面跟她聊一聊。
清早沒有雜事,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可以把那天的誤會解釋清楚。
國師來不及放下手里的東西,便徑直的走到飛行器門口。
“溶月!你起床了嗎?”
……
聽不見回應(yīng),他以為是那人還在生氣。
“溶月,昨天的事,我要解釋一下,你不做聲,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讓我進去了!”
國師自作聰明,不甘心空等。
……
“溶月!”
奇怪的是飛行器里空無一人!
國師預(yù)感大事不妙,心里發(fā)慌!連忙里里外外搜了個遍都沒看到江溶月的身影。
國師不敢相信這個現(xiàn)實,不愿放棄,一把推開江溶月臥室的門,干干凈凈的床鋪,干干凈凈的衣櫥!她把換洗的衣服都帶上了……
“不,她走不遠!”
擔(dān)心多過不甘!
腳下生風(fēng)一般,叩響了黃老爹的門。
“誰??!”
黃老爹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的去開門。
“誰!”他問。
國師氣極,看著黃老爹滿不在乎,不靠譜的樣子,心中有氣不打一處來。
拳頭緊緊握起,氣的顫抖!
“黃老頭!”他怒吼。
這一聲震耳發(fā)聵,可算讓黃老爹徹底清醒了。
“哎呀,怎么是國師您啊,什么事讓您這么大火氣?”黃老爹連忙打起十二點精神應(yīng)對。
國師氣沖沖的發(fā)問:“我交待你守好天神,你現(xiàn)在告訴我,她人呢?”
黃老爹一聽,雙目圓瞪,心虛的吹起胡子,連忙解釋:“國師,您息怒!我五更天守著時天神還在!這會兒想必是如此溜達了,國師您別著急!”
“你見過哪個把換洗衣服帶起來溜達的!”
“衣服都拿走了?拐了,黃沙岡地勢復(fù)雜,出了林子,就是大漠,天神她……唉!”黃老爹悔不當(dāng)初,都是愛打瞌睡誤了事。
……
天神啊天神,您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可把黃沙岡的子民們害苦了!黃老頭仰天長嘆!該上哪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