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表面看起來粗枝大葉,實際心思慎密,看著江溶月毫無防備的入了她的圈套,她松了一口氣。
“這飯菜里的毒,估么著多久就會發(fā)作?”江溶月貪生怕死,她可不想小命不保。
要是毒發(fā)之前能趕回黃沙岡就好了!這樣完全可以用飛行器上面的萬能醫(yī)療系統(tǒng)解毒。
“我王兄那人,性情古怪!這次的毒,毒性猛烈,硬撐不到中午。”帝姬同情的看著江溶月,替她可惜。
“不到中午?”江溶月直接崩潰了!
“對呀!如果你愿意,我現(xiàn)在可以派八百里加急,帶你去我王兄那里!”帝姬說。
“你王兄在哪?路途遠嗎?”時間就是生機,江溶月最在乎的就是生命。
“不遠,只是我王兄那人,說不定愿不愿意見我!”帝姬故意賣關(guān)子。
江溶月一聽,暴怒:“他大爺?shù)?,人命關(guān)天,他還不緊不慢?”
“噓!你說話不要口無遮攔!”帝姬看著急到不行的江溶月,假模假樣的安慰。
“好了,帝姬!求您快帶我去!”
……
出門時,日光已傾斜大地,徐徐清風(fēng)吹過,帝姬府外的垂柳懶洋洋的擺動。
“馬車呢?不是說準備好了嗎?”江溶月焦急起來,帝姬辦事不靠譜,吩咐下人套馬車,居然這么久,還沒做好,真是不把她的命當(dāng)回事。
“馬車在哪?”
……
帝姬不答話,手指放在嘴邊,吹了個長長的口哨。
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從一側(cè)墻圍之外飛奔而來。
“踏踏踏!”
馬蹄聲聲,如同敲擊江溶月心扉的鼓點。
“上馬!”帝姬熟能生巧,一躍而起!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馬鞍上,雙腿夾好馬腹。
江溶月自認為不是一個笨拙之人,她看風(fēng)吟兒行動如此敏捷,不由得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拉起馬鞍山上的扶手,使勁兒往上一蹬!
“哎呦!”
一個不穩(wěn),江溶月腳下打滑,牙齒直接磕在了馬鞍上,身體扭曲的掛在一旁。
“痛死!”江溶月吃痛的捂住自己的門牙,酸爽感覺席卷全身!
“沒事吧!慢著點!”帝姬不懂憐香惜玉,以為所有人都應(yīng)該像她一樣成為女漢子。
“沒事!”江溶月倔強的站直身子,準備再來一次。
好歹自己也是高級瑜伽會員和跆拳道高手,怎么動作笨拙到連馬背都爬不上去嗎?
氣死人了,江溶月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倔強的不能自己。
……
“哎呦!”
流年不利!
她這次腳下沒踩空,手上沒抓好,被馬鞍夾掉一塊皮,吃痛抽手的時候,摔倒在地。
帝姬看著替她肉疼,當(dāng)初王兄教自己騎馬射箭的記憶浮現(xiàn)眼前,清洗可見。
……
“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得嗆著!”江溶月氣餒起來。
“要不,我們回府去,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不了馬,可不是好兆頭!”帝姬用語言刺激她。
“回去?中毒的是我,你當(dāng)然不在乎!拉我一把!”江溶月聽見帝姬敲退堂鼓,顧不上疼痛,麻溜的從地上站起身子,伸出手讓帝姬拉她一把。
……
“早這樣,我們路都趕了一半了!”帝姬得理不饒人,一邊嘮叨江溶月,一邊把她拉上馬背。
……
“抓緊我的衣服,要出發(fā)了!”帝姬冷冷的說。
江溶月一點不見外,心想大家都是女人,所以就沒顧忌的一把從后面緊緊抱住風(fēng)吟兒腰身。
“你別抱那么緊!”帝姬不習(xí)慣得提醒她。
“我害怕!人家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騎馬!”江溶月說的十分可憐。
風(fēng)吟兒無奈的搖搖頭,不再過多要求,只說:“那好,你可扶好了!”
……
“駕!”
……
“??!”
受慣性影響,在帝姬策馬奔騰的那一瞬間,江溶月手上松了一下,差點沒掉下去。
“抓好!”帝姬嚴肅的強調(diào)。
“知道!你只管快騎!”
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不過如此,能更快就好了!
坐慣了汽車,飛行器的江溶月,只覺得八百里加急如同龜速!
“還能快點嗎?”她問。
“八百里加急了,你還想多快?”帝姬甚是奇怪。
……
帝姬受王兄特特許,可以踏馬入宮,所以她直接將馬騎進了大殿。
“吁!”
馬兒穩(wěn)穩(wěn)的停在棲川國大王的桌案前。
大殿里伺候大王宮女侍衛(wèi)驚的張嘴瞪眼,呆住不動。
“到了!下馬!”風(fēng)吟兒跳下馬背,伸手扶住江溶月。
江溶月此時此刻,心里發(fā)悶,胃里翻江倒海!渾身疲憊的癱坐在地上。
“你可別吐,這里是我王兄辦公的地方,你吐在地上,要舔干凈的!”風(fēng)吟兒不是開玩笑,天子圣地,誰都不能褻瀆。
……
“什么!”江溶月硬是讓風(fēng)吟兒的話嚇得清醒了。
……
“王妹,虧你還知道這里是天子圣地,每次都這么別開生面的出場,不怕哪天把你王兄傷到嗎?”
坐在桌案前被兩人忽視的棲川國國主風(fēng)凌渡悠悠開口。
聽見有人說話,江溶月抬頭才看到一位穿著雪白龍袍的俊俏公子哥,端坐在桌案。
“這是我王兄!快快行禮!”風(fēng)吟兒拍拍江溶月的肩膀,大大咧咧的笑著。
“王兄!”江溶月腦袋混沌,說話不經(jīng)大腦。
“王兄?”風(fēng)吟兒和風(fēng)凌渡異口同聲,驚訝不已。
“王妹,你什么意思?你與輝將軍的婚事已定!不能胡鬧!如今帶個女子來,是在示威嗎?”風(fēng)凌渡質(zhì)問。
不得不說,當(dāng)國家君主的人腦洞都不是一般的大。
“示威?什么示威?”風(fēng)吟兒不明所以。
“別裝了,如果你喜歡女人,你出嫁之時,我讓她陪你即是,不可節(jié)外生枝!”
……
“什么?”
這次被驚嚇的是江溶月。
王室之人,興趣愛好不會如此荒誕不經(jīng)吧!前些日子還在感激帝姬對自己照顧有加,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陰謀!
“你能攀上帝姬府的高枝,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大驚小怪什么?難不成還想獨霸帝姬?讓她專寵于你?”風(fēng)凌渡說。
他看上去儀表堂堂,唇紅齒白!不像明智未開!怎么說起話來,美感全無?惹人生厭。
誤會不解釋只能越來越深,當(dāng)然,解鈴還須系鈴人,風(fēng)吟兒著急起來。
“王兄,您誤會了!”
不待風(fēng)吟兒把話說完,風(fēng)凌渡就把她的話打斷,批評風(fēng)吟兒:“誤會?我誤會她?沒想到我這個鐵樹開花的妹妹還挺心疼你!”
……
“她心疼我?拉倒吧!”江溶月說:“你們兄妹之間的事,與我無關(guān),只是,解藥給我!”
“解藥?”風(fēng)凌渡又吃了一驚!
風(fēng)吟兒瘋了,怎么看上個滿嘴胡話的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