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看起來跟個竹竿一樣,竟然還挺結(jié)實?!蔽遵R衾背著陸蕓歡,緊咬牙齒說到。
“時懿攤上你這個病秧子,也真是倒霉,你說你大好男兒,都不得不在女人的保護下逃脫,你說你……”
巫馬衾喋喋不休的說著,說著說著,就覺得人一軟,暈了過去。
落地的陸蕓歡,除了身體的孱弱,哪有半點病弱的氣勢。
他真真是一副好畫,從骨子里透著清貴。
沒了那些對著時懿的溫婉,和眾人眼前的和善。
以凌然于世的氣勢,撐起自己孱弱的身體。
而下一秒,他的身形已經(jīng)在幾米開外。
世界上能做的這個地步的功夫不多,高深莫測到這個地步的,更是少有。
最為有名的,東御時深清是一個,天城少主是一個,西越的頂尖殺手野商是一個,北寰大皇子季魏琛是一個。
星島未知,南絳沒有。
陸蕓歡飛速向時懿的方向去,連風(fēng)都要讓步,蒼松錦竹都是他踏在腳下的物什。
“你,你是什么人?”那逃跑的殺手頭頭一個眨巴,就看到自己不遠處出現(xiàn)了暗殺目標(biāo),那個俊逸病弱的陸家公子。
“你不是陸蕓歡?”陸蕓歡病的都快死了,怎么能這么活蹦亂跳?
“我不是。”陸公子一笑,便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看見的最美的也是最后的一個畫面。
這些人時懿能放過,他不能,任何欺負過她的人。
他都不想放過。
他十幾年如一日的清風(fēng)明月,那些隱忍不發(fā)的怒意,全是為了時家的小姐。
路上看見幾個尸體和一路的血跡,他的眼睛都紅了。
如果他不是陸蕓歡,如果他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時懿又怎么會受到這些欺負?
這東御的一張大網(wǎng),注定了要傷害時懿。
可若不然,他回不去。
陸蕓歡深色不明,朝著那紙鳶的地方走去。
“陸!蕓!歡!”
日頭暗了,下了小雨。
巫馬衾在雨打風(fēng)吹中醒過來,第一時間就去尋找把自己拍趴下的陸蕓歡。
后來遠遠的看到了一個掛在樹上的風(fēng)箏,想著撿回去給那個不著調(diào)的小妮子。
沒想到啊,沒想到!
碰上了陸蕓歡。
一股怒意直上心頭。
“陸蕓歡你真本事?。 蔽遵R衾可算明白了,這狗日明月清風(fēng)!狗皮公子如玉!
就是一個惡狼!
陸蕓歡淡淡的掃了一遍巫馬衾,那孤傲清冷的模樣,和手中拿著的一只華麗的風(fēng)箏聯(lián)合在一起,竟然有點反差萌。
“巫馬世子也不錯,受我一擊能醒這么快,功底也不錯?!?p> 巫馬衾恨的牙牙癢,自己被一眼看穿還不能反駁。
他隱藏了什么?他除了隕朱丹,沒什么是騙時懿的,可這個人呢?
時懿為他謀了多少?他又騙了時懿多少?
什么曾經(jīng)的少年天才!都是白癡!白癡!白癡時懿!
“你身上那個東西,我挺想要的?!?p> 巫馬衾好似被潑了一盆涼水,整個人一瞬間的冰冷了。
那張雌雄莫辨,容色傾城的臉龐,連那天生的魅人風(fēng)情也沒了。
他生的魅,隨了她母親十成十的風(fēng)姿。
有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張臉上,掛著的那些別扭啊、憤怒啊,有多么的勾人。
好啊好?。?p> 他都知道!陸蕓歡都知道!本事大的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