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今日好興致?!闭媸呛们桑屎蠼袢找瞾砹藭r懿這兒。
“你這病還沒好?”皇后看了看時懿,這四月暖春的季節(jié),時懿愣是給腦袋上裹了一大圈毛領(lǐng)。
“風一吹就頭疼,都要用嘴巴呼吸,可勁兒難受了?!笨刹皇悄兀^燙成這樣。
“苦了你了?!?p> “不苦不苦,只盼著皇后嫂嫂日后能記著我的好。”時懿嘴唇不似無病時那般紅潤,泛了些白,一笑,還有些瘆人。
長音心想,她家小姐越來越狗腿子了!
到了晚上,長音又真真是怕了,自己家這個大小姐,什么時候如此身嬌體貴過?如今竟是病的直接昏厥了。
景和東殿又傳了三次御醫(yī),時將軍都連夜進宮了。
巫馬大富翁卻坐在家中穩(wěn)如泰山,阿花看不下去了。
“世子!我覺得您應該去看看時小姐!她可是您未來的妃子?!?p> “她沒病?!蔽遵R衾頭都不回。
“太醫(yī)都傳了三次了!您岳父都去皇宮了!”
“陸家那死鬼去了嗎?”巫馬世子散著萬千青絲,衣裳也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側(cè)躺在貴妃榻上,給了阿花一個眼神。
阿花自然已經(jīng)對巫馬衾的美色免疫了。
“陸公子沒去?!卑⒒ㄐ闹羞€破對時小姐憤憤不平,傳說時小姐喜歡陸家公子,可是那陸公子,宴上帶虞家庶女也就算了,竟然連時小姐生病了,他都不去看!
“那她就沒??!”
阿花覺得世子不長進,連情敵都不比。
“時懿怎么了?”時深清來的急,頭上都冒了汗。
“將軍,小姐!小姐快不行了!”長音白日還嫌棄時懿,如今眼淚已經(jīng)掛了好幾回了。
時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極為微弱,頭發(fā)熱的緊,整張臉紅撲撲的,怪丑。
“我把人放進宮里,你們就是這么照顧的?”大將軍問責,沒人敢吱聲,都是唯唯諾諾的跪著。
“說話??!都聾了!”時深清一吼,那一溜跟稻草似的,彎腰彎的齊齊的。
今日送藥的女官迫不得已,只得站了出來,“回大將軍,時小姐的藥一向沒有問題,今日小姐也沒有別的事情,只在院子和皇后、皇貴妃談了天?!?p> “不好了!不好了!”一宮女沖了進來,跌跌撞撞的竟然撞到了門檻,“皇貴妃娘娘被貓抓傷了,受了驚嚇,昏迷不醒?!?p> “貓,什么貓?”長音不可置信,“是小白?”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度。
“是!”小宮女十分著急:“陛下都驚動了,如今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p> “不可能!”長音摸了摸臉上的鼻涕,“我養(yǎng)了小白五個月,她從來不咬人!”
長音是個沖動的,直接想上去理論。
“退下!”將軍一發(fā)話,她就聳了,不甘心的退倒時懿身邊。
陛下和皇后一起駕臨。
“參見陛下。”眾人齊齊參拜。
“起來吧。”皇帝看著時深清,“時懿如何?”
“昏迷不醒?!睍r將軍搖搖頭,“皇貴妃如何?”
“昏迷不醒?!北菹抡f。
“皇后可是有想說的?”趙硯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時懿和瑤依依連連在她宮中出事,這人兒不揪出來,他顏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