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兒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卻成了那個樣子,她肚子里的這個小公主,生下來便不知比睿兒金貴多少,真的能夠活下去嗎?
“娘娘,我父非時家子,母非貴胄女??雌饋砗盟频昧艘磺?,我四五歲時,卻被皇城貴圈的不知道多少人中龍鳳嘲諷譏罵??赡锬?,現(xiàn)在,還有誰敢說我?”
時懿甩了甩袖子,自在的用手撫了撫身邊的花叢,“娘娘,自強,方可滅前路棘障。”
“謝姑娘?!爆庡铋_始并不贊同時懿這個辦法??扇缃?,她要為了自己的孩子,博一條生路。
周獄判當(dāng)日便在景和宮中一番查探。半日有余,周獄判就去了太后處。
“太后娘娘,瑤妃住處有這個......”他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東西呈上去,一身赭紅色的官袍,模樣像個鐵鍋上的大蝦子。
“這是什么?”太后這幾日也是感了傷寒,不怎么出宮走動,她知曉“杜蘭”一事,卻還未親眼見過,待周獄判解釋后,太后也凝了臉色。
“太后,微臣以為,此事可能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p> 太后讓周獄判繼續(xù)查,無論什么消息,第一個告訴她。
待人離去后,太后身邊的姜嬤嬤就說,“皇后娘娘這些年一直對陛下不冷不淡的,長得又那般媚氣,奴婢早就覺得她居心不軌,卻是料不到,她竟然對著小公主出招了。”
“如果是皇后,倒是好說了?!碧蟊葧r深清年長了十歲,如今已經(jīng)是五十多歲的老人了。
時太后十四歲便是先皇的妃子,十六歲產(chǎn)下趙帝,趙帝二十時太子降生,和時懿同歲。
時懿他爹二十六歲才得了這么一個寶貝大閨女,不可不心疼。而這幾天的事兒,著實蹊蹺了些。
時太后從一個皇子側(cè)妃成為如今的太后,幾十年的深宮,她不會不透徹。
......
而后幾天,景和宮中主殿和兩個側(cè)殿,再無相互走動之意,三方似平靜極了。
皇貴妃每天賞花瞌睡,醒來便吃著皇帝派人送來的各色水果。
時懿身子日漸好轉(zhuǎn),卻脾氣越來越刁鉆古怪。
皇后一如往常,對什么都提不上興趣,身在皇宮之中,眼卻仿佛看不到這人人趨之若鶩的富貴,她的眼尾很長,很媚,要說像的話,應(yīng)該是像巫馬衾那種,一旦妖嬈起來,一個笑都嫩讓人酥了骨頭。
可是她不會笑。
站在宮樓的高處,一身正紅色的宮裝,鳳冠雖重,壓不折她半點風(fēng)骨。
而得了太后諭令的周獄判,自然也是什么都查不到了。
似乎一切風(fēng)平浪靜了,可是......很快,有的人就坐不住了。
這天晚上,一個黑衣人潛入了瑤妃的宮中,瑤妃下午吃了一盅酸梅凍,是累死了十幾匹好馬,從西越祈山上取來的冰雪。
皇貴妃瑤依依,陛下最近盛寵的很,卻也不敢讓她多吃,自己親自過去喂,就給了幾口。
而恰恰是陛下走了這一趟,救了瑤依依的性命。
“最近咱們宮中怎么來這么多御醫(yī)?”
“噓......怎么講過話的?一山不容二虎你不懂嗎?皇貴妃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未來東御的福星......你可知道福星是什么意思?那是要福澤東御的意思??!
你知道什么人能福澤東御嗎?必定要是那金燦燦的龍椅上的人啊......你想想,小公主出生了,誰最受威脅?這宮中,一步踏錯就是步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