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起來反而在發(fā)脾氣,抱怨馬鞍不好。
“你看看!什么破馬鞍!本世子這么玲瓏的一個身段,它都能折?”
桃腮粉面的。
像個迷了路的妖精,抱怨人間路難平。
“喊你一句世子爺你還真是世子爺了?自己起來!”德行?。∫粋€男人摔了不會自己起來?
“扶我一把。”巫馬衾伸出了一只比女人還好看的手。
時懿沒辦法只能上前接一把,接過巫馬衾一拽,把時懿拽到了地上,糊了一身土。
“同甘共苦啊,未婚妻。”巫馬衾笑的風(fēng)月失色,
“呵。”時懿冷哼一聲,二話不說,騎著小馬就離開了,順道的,還把巫馬衾的馬趕走了。
“時懿!你個沒良心的!你給我回來!”巫馬衾看著時懿越走越遠(yuǎn)的身影,咒罵聲爺越來越大。
“靠!”他一個人吃力的將自己撐起來,捂著胸口,神色痛苦。
他扶著林間的樹木走了幾步,卻眼前一黑昏倒了。
時懿一會就勒了韁繩,在原地踱步等巫馬衾,好久沒有聲音,時懿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回到原地的時候,巫馬衾已經(jīng)不在了。
地上,多了一個腳印。
時懿只得先漫無目的找巫馬衾。
“時小姐?”好巧不巧,丁泰碰到了她。
“你是誰?什么事?”時懿擔(dān)心巫馬衾,看到這么個眼冒色心的人,自然沒多少好語氣。
“我是遷州守州的兒子,張少府家的張絳是我表哥。”
時懿一看,得了,這不是在遷州被她打的那家伙嗎。
語氣更不好了。
“不想死給我滾開?!?p> “臭娘們!脾氣真大!”丁泰在心里冷哼,同時他想要征服時懿的心更強(qiáng)烈了。
“時小姐誤會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告訴你?!倍√┠樕蠏熘哉J(rèn)為很斯文的笑意。
時懿冷哼一聲:“什么事?”
“有關(guān)陸蕓歡和巫馬世子。”丁泰說的仿佛是真的一般,元夫人告訴他,只要他提起陸公子時懿就一定會跟他走。
可是丁泰過于心急,他覺得時懿一個根本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假公主”嫁給巫馬衾是一件高攀的事情,自認(rèn)為了解女人的妒嫉和對地位的向往,自作主張的想要一次了斷了時懿對陸蕓歡和巫馬衾的向往。
“你這可說服不了我?!睍r懿作勢就要駕馬離去。
丁泰只好說:“表哥讓我?guī)г捊o你,他知道救陸蕓歡辦法,約你在林東見面。如果你不去,也沒關(guān)系?!倍√┮酝藶檫M(jìn),聳了聳肩,就狀做無所謂的想要離開。
果然如丞相夫人所說,時懿聽聞了陸蕓歡,就策馬跑向了林東。
丁泰冷哼,看你囂張到什么時候!
張絳和張洪主仆二人此時正解決了一個三品高官家的庶子,張洪還好,沒受什么傷,張絳卻是為了救張洪身上有些狼狽。
“少爺,這些人太過分了!”張洪氣不過了,他們憑什么因為從時小姐哪里聽來的虛言來評判他們家公子。
“時懿如此不仁不義,就別怪我不念舊情?!睆埥{的眼底冷光似一層層化不開的墨,廣袤又濃重。
張絳為什么和一個庶子對上?
因為他們剛進(jìn)來就聽到這位庶子說將軍府的大小姐說張絳不過是她的一條狗,她就算掀了張家的大門,張家人也不敢說什么。能入得了她的眼的,只有一個陸蕓歡這種才貌和巫馬衾這種有地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