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持不下,最后元之遙一狠心,直接朝花瓣抓去,抓了一把碎花瓣,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的道:“我看你怎么交差!”
虞踏青:“......”
衡二七:“......”
半死不活虞盞深:“......”
還剩一口氣的時懿:“混......蛋!”
衡二七想笑不敢笑,趕緊去將時懿攙扶起來,好在毒不嚴(yán)重,安戈這種常年在軍隊(duì)的人,身上就備有解毒丹。
畢竟都是有背景的,縱然是驕橫如虞盞深,也不敢毒死人。
“多謝!”
“不謝?!卑哺陱念^到尾都是一個表情,弄得時懿有些無奈。
“你干嘛把花吃了!”虞踏青還是不爽。跟元之遙爭論。
“這不是怕你奪過去嘛!”元之遙剛剛也是急了,現(xiàn)在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傻......
好傻......
虞踏青:“......”他不爭了,他去扶姐姐!
“呵,我沒有,你也別想有!”虞盞深吐出一口鮮血,陰惻惻的看著時懿。
“哦。我有的,你一輩子也有不了?!睍r懿眼底都是冰碴子,一眼過去,虞踏青都怕了。
虞盞深不愧是多年和時懿明爭暗搶的人,她道:“你們把頭花弄壞了,我這就稟告陛下,看陛下怎么處置你們!”
虞盞深和虞踏青騎著馬滋溜一下就離開了。
“時懿你沒事吧?”衡二七擔(dān)心的不得了,人都快哭了。
“沒事,我們也回去吧。”
“謝謝你。”時懿被衡二七攙扶著,然后回過頭,朝走在后面還在別扭的元之遙道謝。
“謝我干嘛,我......我又不是為了幫你,我只是看虞家不爽?!?p> 虞盞深拖著一身傷,出來就跪在地上,當(dāng)著眾大人和陛下娘娘們的面,控訴時懿和衡二七的蠻橫無理。
將他們說成了看見人就打,搶奪頭花不成,嫉妒之余,干脆奪花,不顧正春慶典的舉行的惡人。虞盞深一張巧嘴,將時懿他們的罪名都上升成了有心害國。
那些和將軍府?dāng)硨Φ某?,一見虞盞深如此說,便如同批判大會一般,譴責(zé)時懿如何從一個天才成為如今驕橫的模樣,衍生成了將軍府管教不嚴(yán),家風(fēng)不正,甚至有些暗喻時深清不配成為武將頭領(lǐng)......
同時還將陛下和太后對時懿的寵愛和縱容抬高了一番,夸贊了皇家的仁愛又貶低了將軍府的粗野,再暗含取締時家。
明刀暗箭,防不甚防。
“此事......待時懿來了,本王核實(shí)之后,再做打算?!壁w帝心中有了幾分底,卻還狀做為難的樣子,推諉著。
“陛下不用等了,我來了?!?p> 眾人皆望去,只見來人一身橙色的宮裝,發(fā)髻若飛仙,兩邊各一個步搖,步步搖曳,琳瑯佩環(huán)之聲清脆悅耳。兩鬢垂著些碎發(fā),在如珠如玉般的皮膚上跳著舞,身披著同色的帛帶,像一層燦爛的云霞圍繞在周身。
素凈的小手上捧著一朵艷麗的牡丹,牡丹花極大,快大過姑娘的細(xì)腰。她將花捧在身前,臉龐在花朵下若隱若現(xiàn),牡丹大氣和華貴,與時懿本身的嬌俊交相呼應(yīng)。
確是一番牡丹國色。
身后還跟著元之遙、衡二七、林澤、安戈等人,個個是英姿勃發(fā),比起跪在地上險(xiǎn)些暈死過去的虞家姐弟,簡直是云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