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虞盞深聽著不斷的碎碎念,她忽然笑了,快步上前,只聽嘶啦一聲!
一張人皮面具落地。
“你根本不是我弟弟,踏青已經(jīng)斷了一只手臂!”
那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原來竟是這樣!”
“時懿狡詐的很,還是虞小姐聰明!”
“天哪!時懿為了脫罪,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眾人跟著風向走,只有元之遙一個人,一開始就認為,時懿絕對不會殺虞踏青。
時懿連她都肯幫上一把,又怎么會去暗殺虞踏青?
“你們?yōu)槭裁床蝗ビ眯暮煤每纯凑嫦??請問虞小姐,您是怎么看出這不是你弟弟的?”虞盞深本酒沉浸在揭破時懿謊言的時刻,聽著別人將矛盾對準了時懿,她心里想的,都是時懿完蛋了,她再也翻不了身了。
終于!
她終于贏了時懿一回!
“呵,因為我弟弟,斷了一只手臂,這個雙手健全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我弟弟?”
“哦?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你弟弟斷了一只手臂。”
虞盞深從腳涼到了頭頂。
她這才意識道,她說出了什么。
“怎么?虞小姐沒話講了?那就我來講。虞小姐,請問你謀殺親弟弟,有什么感想嗎?”
“我沒有!我沒有!娘,你別聽她胡說。”
虞盞深看見自己母親那不可思議的眼神,心一下就慌了。
“娘!你難道夜要信他們的胡言亂語嗎?”
虞夫人眼眸深深,“深兒,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搖搖頭,終是害怕變成這樣,她的女兒,已經(jīng)被恨蒙蔽了眼睛。
“我沒有,那地上!弟弟屋子里有血啊,那么多的血,他肯定是受傷了,斷臂是我胡言!是我胡言!”
“深兒,你莫步張嬪的后塵?!?p> 時懿的娘,她斗不過,自己的丈夫一輩子都活在那個人的旖旎幻影中,而她的女兒,也斗不過那個人的女兒。
這一切都是命運,她看開了,女人卻沒逃出去。
“深兒,告訴我,這香囊,可是你的?”
那香囊很是粗糙,紅紫的配色,繡著一個歪歪扭扭的“陸”。
是的。
虞盞深啞然。
那是她去陸府靜園偷來的,陸蕓歡不離身的一個香囊。
時懿看到那個香囊的時候,神色也是極為古怪,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那是她繡給陸蕓歡的,但是因為實在太丑,被她拋了的。
你棄若敝屣的,是別人的求之不得。
“我們府上,除了你,不會有人有陸公子的東西?!庇荼K深喜歡陸蕓歡,著了魔一般。
“娘!”
虞盞深驚的是,平時如此寵愛自己的母親,此刻卻不給自己留半點情面。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虞盞深面色猙獰,就要撲上去。
那是丑啊。
是她不堪入目的丑態(tài),是她愛而不得的瘋狂。
就是虞盞深要傷到虞夫人的時候,一直瘦弱的手臂,擋在了虞夫人的面前。
“虞盞深?!?p> 那是個什么樣的聲音。
時懿就算不用看,也能聽出,那努力平靜的語調(diào),背后的痛苦和哀傷。
“踏青......踏青......”虞盞深仿佛見了鬼,看著只剩一條手臂的虞踏青。
“虞盞深,我回來了,來復仇了。”虞踏青不似前幾日那般,還是個聽從姐姐的命令,和丞相小姐搶頭花的小子。
他單著一只手臂,穿著破破爛爛的錦衣,站在這滿堂的華貴中,像個可憐的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