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特殊?”時懿的聲音本就聽著舒服,有一股子小女兒的嬌俏勁兒,以前她老爹老吃她這套。
老爹......想到這里,時懿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悲傷。
但是,她還是把那股子單純的勁兒放出來,兩位侍衛(wèi),被她蒙蔽,好心相告,“看你這衣著,應該是山下的吧。少司是闡家的小姐闡玉,因以身救我們小小少主,星主感恩于天,追封她為少司,記說,小小少主還會帶傷出席主持,這可是大榮耀?!?p> “你快些回家去吧,別犯了錯,被關起來?!?p> “那小小少主,可是閭丘少主帶回來的那姑娘?叫什么......”時懿此刻可算是明白了,敢情那個叫闡玉的,自演自導了一出戲,最過分的是,她給她自己加了那么多戲份?推她下了蓮池,還自己給自己加戲,想用她的身份活著,還想讓自己真正的身份平白的風光一回。
這也要看她時爺爺答應不答應了。
天底下,敢搶她東西的人,還沒出生呢!
“噓,時小姐的名諱,不可妄言!”另外一位守衛(wèi)連忙呵止住他。
“她受了什么傷?”時懿掐著鼻音,似有無數(shù)的擔憂和緊張,眼淚都險些落下來。
“據(jù)說是臉上受了傷,被推下了蓮池,被池中的孽畜咬傷的?!?p> “謝謝兩位?!睍r懿謝過,毫不留戀的離開。
“這姑娘還真是有趣,上一瞬間還哭哭啼啼,下一瞬間就走的如此干脆利落?!?p> “女人心當真無法揣測,特別是漂亮的女人?!蓖橐哺阶h道。
時懿往山下走了幾十米,確定他們看不到之后,才又繞了個路,轉個彎回去。
她故意前后落差表現(xiàn)的極為明顯,就是為了讓他們在這無聊的時光中議論紛紛,如今,時懿憑著敏銳的聽覺,這兩人在干什么在什么位置,她一清二楚。
她自一棵樹上掛下來。
“嘿。”
時懿拍拍他的肩膀,那人一抬頭,時懿便猛地一拳招呼上去。
“大膽!你......”
時懿在空中打了個圈,一雙長腿對著那人的胸口便踢過去。
那人昏迷之前,還聽到了時懿說了一句:“話太多,出手太慢?!?p> 險些氣的吐血醒來。
時懿又在地上摸摸索索,這才將自己的木頭拐杖撿起來,慢慢悠悠的往密室里去。
她沒有什么密鑰,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地方。
只能一步步都小心翼翼。
“哎,瞎子還真是不好當?!?p> 尋常人,真的很難克制那股恐懼啊。
她走著走著,忽然腳步頓下來。
本如柳葉生姿,卻突然東風乍停,倏忽的,就停了下來。
不過幾瞬,她又抬步走著,與往常無異。
后背卻汗?jié)窳恕?p> 就在頓足的同時,兩根纖細的銀針,插,入了她遮住眼睛的布條之中。
只消她眨一下眼睛,那兩個根銀針,便會被上眼皮帶入眼睛之中。
此后,她在沒有復明的機會。
而她的身后,有機關的聲音暗暗啟動,因為恐懼退一步,恐怕又是另一場萬劫不復。
她頓足、淡然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