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第二天一早,白雪客便帶著黃小蓮一同離開,準(zhǔn)備帶著她從水路返回峨眉山,白雪客和黃小蓮情同兄妹般,牽著手一起走路,白雪客看著那一蹦一跳地走路的黃小蓮,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孩,便揚(yáng)起嘴角微微一笑,想道:“小孩子真好,如此無憂無慮。”
黃小蓮亦是向白雪客笑了一笑。
倆人來到了SY市郊外的一個渡頭,這個渡頭說來也奇怪,周圍沒人煙、沒船,是于一片綠草,但見渡頭停泊著一只小木舟,木舟上盤坐著一名擺渡人,是一個老者,身穿破布衣、頭戴斗笠,身材瘦瘦地,白發(fā)白須,斗笠蓋著臉部,看不清其五官,然鬢髯白須長及胸部,老者靜靜地在渡頭釣魚。
白雪客見此人氣定神穩(wěn)、呼吸平穩(wěn),有人走近過來也不聞不問、不動聲色,覺得這老者絕非等閑之輩,便上前躬身抱拳問道:“前輩,這船…………”
老者雙眼緊閉,一邊冥思一邊回答白雪客道:“此舟今日不載人,請回吧!”
“不是,前輩,在下有要事在身,所以請問前輩可否行個方便?因?yàn)椤?p> 老者再次打斷白雪客道:“不可,少俠請回?!?p> 黃小蓮指著老者罵道:“哎,你這糟老頭,怎么能這樣呀?予人方便就是予自己方便,你就不能幫幫別人嗎?”
老者并沒有理會黃小蓮,而是繼續(xù)著閉目釣魚。
白雪客覺得這位老者好生奇怪,便上前來低頭往魚竿上一看,白雪客為一驚,此人的魚竿上系的魚鉤是直鉤,并且沒有魚餌,便問道:“前輩,你釣魚釣了多久了?”
老者回答道:“二十年!”
白雪客頓覺不可思議道:“二十年?前輩,你一直坐在此處釣了二十年的魚?未曾動彈過?”
白雪客逐問道:“何故釣了二十年的魚?不覺無聊么?”
老者說道:“水中有魚,魚能尋劍,為無上劍道,‘天人之劍’。”
白雪客向老者抱拳道:“又是‘天人之劍’?那么前輩,晚輩打擾了,先行告辭了?!?p> 老者說道:“等等,如若過江,待老夫把魚釣上來便可載爾等過江?!?p> 黃小蓮坐于老者身旁,問道:“可是老人家,你這直鉤、無餌,怎么可能有魚會上釣?”
老者心平氣和地說道:“小姑娘,說話聲音放小一點(diǎn),你這樣會嚇跑我的魚的?!?p> 白雪客大為驚訝,指著江中間那群向著這邊游來的魚群,說道:“哎?看!小蓮,真的有魚向這邊游過來了耶!”
黃小蓮也為之一驚道:“哇!真不可思議!”
只見魚群游到老者面前盤旋著,白雪客覺得太妙了,無疑這老者已經(jīng)成了“天人之劍”,能夠駕御動物為其所動,想必也絕非一般人能做到。
然又見一條魚先沉下去,再上來一口咬住了老者的魚鉤,黃小蓮和白雪客看傻了眼,白雪客驚訝道:“前輩,你好厲害呀!你做到了‘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釣’了!”
黃小蓮也轉(zhuǎn)變了語氣,問老者道:“老爺爺,你是怎么做到的?”
老者回答道:“武藝高強(qiáng),做與洪荒宇宙、天、地、人而合,常使自己心如止水,便能做到了?!?p> 忽然間,那魚群紛紛散去…………
黃小蓮問老者道:“老爺爺,這些魚怎么了?怎么都跑了?”
老者回答道:“嚇跑的,小心,有人找你們來了!”
老者話音剛落,忽然前方水面“砰!”一聲,有四個衣著古怪奇特的男子從水底下飛躍上來,他們的樣貌奇丑,各人手中持有兵刃,齊聲喊道:“白雪客,可算找到你了,納命來!”
接著四人皆向白雪客丟出飛鏢,白雪客推了黃小蓮一把,讓黃小蓮摔倒躲過了飛鏢,自己又向后一躍,卻忙了抱起老者,自己也躲過了飛鏢,再喊道:“前輩,小心!”
老者并沒有躲過去之意,而是不動聲色,以垂釣者的姿勢盤坐于原地,然后一個藍(lán)色的保護(hù)罩出現(xiàn),擋下了飛鏢,使飛鏢“叮叮當(dāng)當(dāng)”地掉落地面。
眾人驚呆了,那四名男子沒有理會那么多,用輕功點(diǎn)水而來,站于白雪客的面前,白雪客執(zhí)劍于前,問道:“你們是誰?白某本與你們無仇無怨,為何要攻擊白某?”
老者好心提醒白雪客道:“小兄弟,是梅山的武藝!”
白雪客經(jīng)老者一提醒,便點(diǎn)頭道:“哦?原來是梅山兄弟,幸會幸會!可梅山兄弟不是有六人嗎?怎么現(xiàn)在剩下四個了?”
一持流星錘的男子,江湖人稱梅二,指著老者罵道:“糟老頭,這里沒你的事,不想死就給老子閉嘴,別多管閑事!”
老者果真沒有多說半句話,只是靜靜地在釣魚。
而那持環(huán)首大刀的便是人稱:梅大卻指著白雪客怨憤道:“原來是無仇無怨,可你和你的朋友卻把我的三弟和六弟給殺死了,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們兄弟決心要將你們四人逐一擊殺,為兩位死去的兄弟報(bào)仇!”
白雪客問道:“我白雪客何時殺了你們的兄弟?我怎么不知道?”
手持三頭鋼叉的是梅四,他向白雪客說道:“白雪客,你少裝蒜了!還記得你全身打了多層石膏,動彈不得的那個晚上嗎?就是你們!殺了我們的兩個兄弟,今日我們是來報(bào)仇的,我們一直跟蹤你,待你離開他們,自己一人時,便先擊殺了你!”
經(jīng)梅四這么一說,白雪客終于想起來,道:“哦,原來那天想取我性命的是你們!即便這樣,也是你們自己唯利是圖,想要?dú)⑽业脑?,都是你們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別人!”
更有一持根的是梅五,他向白雪客勸道:“白雪客,別以為你是“武當(dāng)?shù)茏印?,在“武?dāng)”的試劍大會上贏得了“天下第一劍”的卓號,我們梅山兄弟就怕了你啦?我們現(xiàn)在可是有四個人,四對一,你討不了便宜!我勸你還是早點(diǎn)投降,這樣可以少吃點(diǎn)苦頭!”
老者微微一轉(zhuǎn)頭,心想道:“什么?“武當(dāng)?shù)茏印保俊?p> 白雪客把黃小蓮招呼到自己的身后道:“小蓮,到我身后來!”
黃小蓮一聽,便奔到白雪客的身后躲著,雙手緊執(zhí)白雪客的褲子,探頭望著梅山兄弟四人。
梅四向白雪客說道:“放心,白雪客,我們只是想取你的狗命,不會映及無辜的!”
白雪客將黃小蓮?fù)浦乱慌裕賹⑹种械摹F長劍’緩緩地拉出鞘來,說道:“好,既來之,則安之,能否殺了我?替你們的兄弟報(bào)仇?就看你們的能耐了,出招吧!”
然而梅山兄弟各自舉起手中兵刃,向著白雪客沖來,白雪客的腳尖輕輕一點(diǎn),便向著梅山兄弟的方向飛去,只見雙方同時相近,梅山兄弟首先使用兵刃向白雪客襲來,白雪客一個躍起,便躲開了。
梅大也隨之首先躍起,持環(huán)首大刀向白雪客甩去,白雪客順勢一個后仰,便躲過了這一擊,以一個后空翻校正身子,向梅大使出《清風(fēng)劍法》,只聽“哐哐當(dāng)當(dāng)”的兵刃交擊聲,一邊過了數(shù)招,一邊緩緩落下,其余三個梅山兄弟怎會干站著看,紛紛躍上來,再掄起兵刃襲來,白雪客一個下縮,立刻回到地面,梅二見白雪客有空檔也立刻落下,掄起那流星錘向白雪客砸來,白雪客自覺頭頂上一股寒意襲來,頭也沒抬,便立即再向前一個翻滾,躲開了梅二的這一擊。
就這么白雪客以一敵四與梅山兄弟四人纏斗了三百回合,未分勝負(fù),就在此刻梅五舉起手中棍棒,高聲喊道:“梅山天落棍!”
一棍照白雪客的背部襲來,白雪客一個右側(cè)翻,躲過一棍,見梅二有空檔,便向前橫甩一劍,“??!”地一聲,梅二大叫一聲,他的左大腿被白雪客割了一劍,劍口不深不淺,血液從傷口中流出,梅二迅速點(diǎn)了曲池、鎮(zhèn)曲兩個穴位,把血給止住,但傷口仍然隱隱作痛,跑起來也就一拐一拐的,但卻未曾放棄過戰(zhàn)斗,仍要向白雪客奔去。
梅山眾人未敢回頭看梅二一眼,即便是四人聯(lián)手對付白雪客,也是有點(diǎn)吃力,一但松懈,必吃了白雪客一虧。
老者并沒有回頭看,仍然雙眼緊閉,憑聽覺去分析戰(zhàn)斗,從“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兵刃交擊聲便能聽出來,心想道:“此子劍法凌厲,若單對單,穩(wěn)操勝券,若與那幾人一起相拼,幾人聯(lián)手,他還是很吃力的,但仍占上風(fēng)。”
然而幾番交戰(zhàn)后,白雪客依然毫發(fā)無損,然而梅山兄弟四人已然新添幾道劍痕,白雪客撫著左胸,雖說沒有傷痕,但是前些日子與朱瞻圻一戰(zhàn)的內(nèi)傷居然復(fù)發(fā)了,口吐鮮血,梅山兄弟不知此是為何?紛紛摸不著頭腦。
“卟啊…………”
白雪客單膝跪地,劍刃倒插于地上,口中再吐鮮血,全身乏力…………
黃小蓮卻十分緊張地喊道:“哥哥!”
老者側(cè)過頭來,心想道:“原來這小子有內(nèi)傷的?!?p> 梅四舉手中兵器指著白雪客道:“哼,白雪客,原來你是有內(nèi)傷的?好吧,你的小命我們兄弟四人就收下了!”
梅二舉起流星錘道:“對,我要用你的首級祭流星錘、祭我們死去的兩位兄弟!”
梅大說道:“等等,就這么死了,也夠便宜這小子的,不如讓他先受盡冰寒之苦,遲些再殺他也不晚?!?p> “豈有此理,畜牲!竟然想要對毫無還擊之力的人下手?”
老者心中暗罵道,很想出手相助,卻又不出手,心想道:“不行,我不能出手,不然就輸了。”
梅大上前,掏出三根細(xì)長的冰針,大喊道:“梅山寒毒針!”
向白雪客的身上一扎!“?。 卑籽┛脱鲱^慘叫一聲。
梅大正起掌要把進(jìn)入白雪客右臂一半的冰針盡數(shù)拍進(jìn)去,大喊一聲道:“小子,好好享受冰寒之苦吧!”
老者終于忍不住了,左手魚竿向后一甩,那直的魚鉤飛扎于梅大右掌上,那魚鉤直接貫穿梅大右掌,使他那一掌無法拍下去,梅大仰頭大叫一聲:“啊??!”然后老者再向前一甩,直接將梅大拉飛過去。
梅二、梅四、梅五皆驚訝萬分,向梅大喊道:“大哥!”
梅大被直接拉了過來,躺在老者身旁,老者右手立即用劍指暗暗向梅大一指,一道藍(lán)色的劍氣直擊于梅大身上,梅大像被點(diǎn)了穴似的,動彈不得,而且還不能吭聲,連啞穴也被點(diǎn)了。
“大哥!”
三人齊聲喊道,然后向老者掄起手中兵刃沖上去,再齊聲大喊道:“臭老頭,快放了我們大哥!”
只見全員沖上去,手中兵刃向老者砸落,然而一層藍(lán)色的保護(hù)罩蓋在了老者身上,然后藍(lán)色保護(hù)罩自行爆開,化成數(shù)把小飛劍劍氣,反攻了那三名梅山兄弟,小飛劍劍氣的劍鋒銳利,直割得三人皮開肉綻。
“?。?!”
“啊??!”
“?。?!”
梅二、梅四、梅五,紛紛被向后彈飛摔倒于地上,三人豈是老者對手?那是輕輕松松地被老者擊敗了,梅二側(cè)臥于地上,嘴角掛有血絲,受了內(nèi)傷,撫胸向老者問道:“前輩好內(nèi)力,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梅大躺于老者身旁,老者的模樣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當(dāng)老者睜開雙眼時,梅大嚇壞了,這老者雙眼的眼球一片白色,像沒有眼球似的,梅大頓時害怕了,額頭直冒冷汗,只因老者光是外貌便是氣勢懾人。
老者緩緩站起身來道:“罷了,輸了便是輸了,有何不可承認(rèn)的?”
一陣風(fēng)從碧波蕩漾的湖面吹來,把老者的斗笠吹飛,吹得老者雪白的鬢發(fā)隨風(fēng)飄揚(yáng),破衣爛衫隨之揚(yáng)動,老者側(cè)過頭來,又道:“‘從此不執(zhí)劍,只需一把劍;此劍是‘我’劍,僅此一劍矣’,便是在下?!?p> 梅四右手顫抖著指著老者,目瞪口呆地說道:“前輩…………前輩…………前輩便是傳說中的需…………一…………劍…………??”
原來老者正是二十年前的“武林傳說”:需一劍,需一劍點(diǎn)頭回答道:“正是在下!在我面前,不允許殺人,白雪客留下,你們可以走了?!?p> 說完,再彈一劍指,解開了梅大的穴位。
梅大自覺好漢不吃眼前虧,便向白雪客說道:“白雪客,今日算你小子走運(yùn),有世外高人相救,日后便沒有你這么容易了,后會有期!”
接著梅大將手中的魚鉤拔出,來到兄弟們的面前,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眼下此人強(qiáng)橫,我們還是速速離去吧。”
三位兄弟齊聲應(yīng)了梅大一聲“是!”便隨梅大離去了。
需一劍搖了搖頭,嘆息道:“冤冤相報(bào)何時了?”
背著手,再望向白雪客,又笑道:“呵呵,師弟,我又輸了,為什么總是讓你贏了我?我竟然為了救人,而違背了咱們的約定,果如你所說:劍道是有情、并非冷而無情的?!?p> 黃小蓮跑上前去,抱著白雪客,喊道:“二哥,二哥!你怎么樣了?二哥!”
需一劍聽見黃小蓮的連聲呼喊,便立即上前去一看,只見白雪客躺在地上,雙手環(huán)抱著雙臂,蜷縮著身子,不盡地在顫抖著,臉青唇白,身體冰冷著,口中念念有詞道:“冷…………冷…………好冷…………好冷…………”
需一劍見冰針還扎在他的手臂上,便伸手要將其撥走,怎夸冰針已經(jīng)入肉三分,扎進(jìn)手臂的三寸冰針已經(jīng)入肉生根,需一劍一但拔針,白雪客便喊:“啊…………疼!!”
需一劍道:“不好,冰針已經(jīng)融入體內(nèi),拔不走了。”
只見需一劍因拔了一下冰針,使得冰針像活了一般,要往白雪客身體里鉆,白雪客一副難受的樣子,需一劍見此,一劍指將沒有融入白雪客體內(nèi)的冰針彈斷,然后迅速扶起白雪客,使其盤膝而坐,自己則盤坐于白雪客身后,輸功力于白雪客身上,道:“白雪客,不是老夫不救你,而是冰毒是沒有解藥的,如今老夫唯有將一股內(nèi)勁輸入你體內(nèi),將你體內(nèi)的冰毒鎮(zhèn)封于丹田,但是你要切記,自此便無法使用內(nèi)勁了,否則,那冰毒會再次發(fā)作,非把你凍死不可,所以老夫只是暫時保住了你的性命而已?!?p> 然見白雪客頭上冒出一縷縷青煙,白雪客一副難受的樣子,只見一股清流將其扎在手臂上的冰針融化了,被這股清流包圍著,然后由手部的經(jīng)脈移致丹田氣海處,需一劍順帶將白雪客的內(nèi)傷治愈了。
因此,白雪客的臉色終于恢復(fù)了氣色,然后暈倒在地上,需一劍運(yùn)起收功勢,然后轉(zhuǎn)頭向黃小蓮說道:“小妹妹,你二哥已然無大礙,老夫運(yùn)功保住了他的性命了?!?p> 黃小蓮向需一劍叩頭拜謝,需一劍逐問黃小蓮,可有去處?黃小蓮卻答原本是想隨了二哥去的,如今其不醒人事,不知該何去何從?
需一劍便相邀黃小蓮與白雪客一起到舍下暫居,黃小蓮應(yīng)允,便帶上白雪客隨了需一劍而去,需一劍帶著二人乘上小舟,俞見蓮運(yùn)功將小舟推行,自己則背著手環(huán)顧四周環(huán)境…………
而黃小蓮卻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需一劍的雙眼,需一劍很是好奇,便向黃小蓮問道:“小姑娘,干嘛這樣盯著我看?有何不妥嗎?看見我這個樣子不害怕嗎?”
黃小蓮搖了搖頭道:“為什么要害怕呀?你一點(diǎn)也不可怕!”
想起剛才梅大嚇得冷汗直冒,而這小女孩竟然不害怕自己?需一劍問道:“何故?何故你看見了我白眼的樣子,一點(diǎn)兒也不害怕?”
黃小蓮上前說道:“老爺爺,小蓮感覺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所以沒有覺得害怕?!?p> 需一劍不肯相信,說道:“你有那么大的膽量?”
黃小蓮再上前一步,牽著需一劍那布滿皺紋的左手,說道:“老爺爺,你能看見我嗎?”
需一劍回答道:“能,但看起來與常人不一樣,我所看見的皆是黑白相間的?!?p> 黃小蓮道:“你蹲下來看看我?”
需一劍感覺黃小蓮是一個奇怪的小女孩,蹲來問黃小蓮道:“怎么了?”
黃小蓮向需一劍說道:“老爺爺,我知道為什么你一個人在那里釣魚了,你很寂寞的!”
這一句話像一支快箭,一舉擊中了需一劍的紅心,其實(shí)需一劍曾經(jīng)也年輕過,也是愛過的人,年輕時的需一劍早早便是劍術(shù)高手,他的妻子是死于江湖紛爭中,時隔數(shù)十年,兒子和媳婦也死于江湖紛爭中,本來打算帶著孫女到山林中封劍隱居,怎料還是讓那些攀名附利的傢伙找上,就連唯一的孫女也死了,如今年上近兩百歲了,即便已經(jīng)正式從江湖上銷聲匿跡了,依然是孤獨(dú)凄涼一生,孫女死的時候,也就跟現(xiàn)在的黃小蓮一樣的年齡,高處不勝寒之苦:江湖多紛爭;想于江湖中鼎足而立,又談何容易;多活于激烈的江湖斗爭中,只會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黃小蓮背著手說道:“雖然蓮兒,不知道為什么?卻總感覺到老爺爺你孤苦伶仃地,很是悲涼?!?p> 然后又問需一劍道:“老爺爺,我想跟你學(xué)武功,學(xué)劍法,然后去保護(hù)我身邊的一切,行嗎?”
這句話在一百多年前,需一劍的孫女也曾跟需一劍說過,需一劍眼角含淚,伸手撫摸著黃小蓮的小臉蛋,抽泣道:“蕓兒,我的乖孫女!”
黃小蓮向需一劍說道:“老爺爺,你怎么哭了?還有,我不叫什么蕓兒,也不是你的…………”
需一劍沒有等黃小蓮說完,便一把將黃小蓮摟入懷中,抽泣道:“蕓兒…………蕓兒…………”
武林傳說也是有脆弱的一面,因?yàn)樗皇巧?,他也只是一個有感情的普通人,只不過是一個武藝高強(qiáng)的普通人罷了,黃小蓮見需一劍如此傷心,知道這個叫“蕓兒”的人對需一劍來說一定很重要,天真善良的她拍了拍需一劍的背,安慰道:“老爺爺,蕓兒在此,蕓兒在此。”
然而張三豐站在需一劍剛才釣魚的地方,望著遠(yuǎn)去的小舟,撫須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想道:“或許這個小女孩,可以改變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