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豫抽出紙條,展開看畢,立即叫上越川去找姒天旋說知此事。
“事不宜遲,趕緊派人去追捕。”姒天旋披上外袍便要親自上陣。
“殿下且慢!”陸豫制止道,“殿下,您有傷在身,尚未痊愈,不可再輕易動武。還是傳信給鐘離將軍,讓他去辦為好?!?p> 越川也從旁勸阻:“沒錯,殿下,您可要保重身體啊,回京之后,還得應(yīng)付皇后那幫居心叵測的人呢?!?p> 姒天旋自知之前傷了元氣,心有余而力不足,遲疑了片刻,回道:“那便下令讓鐘離朔收到信后,即刻帶上人馬前去擒賊?!?p> “是。”越川領(lǐng)命而出,回房去準(zhǔn)備給鐘離朔飛鴿傳書。
陸豫出了姒天旋的房間,心里暗自琢磨了一會兒,抬步去了人字六號房,扣響了房門。
步裔兮開門一看來人,也并不驚訝,請他進(jìn)了房間,微笑著問:“陸參軍可是又有什么想要占斷的事情了?”
“正是?!标懺サ溃胺讲盼覀冇质盏搅岁P(guān)于盜匪去向的消息,也已安排人去追捕。不過陸某還想請姑娘幫忙占一課,看看消息是否準(zhǔn)確?!?p> 步裔兮這次倒是驚訝了,沒想到陸豫居然認(rèn)為自己的占斷比他們的探子得來的消息都要準(zhǔn)確,她剪水般的烏眸中閃爍著笑意:“多謝陸參軍信任?!?p> 說罷抬起左手,看看時辰,凝神推斷起來。
不多時,她道出了自己的推斷:“盜匪應(yīng)是逃往了西南方,且目前應(yīng)當(dāng)還沒跑遠(yuǎn),我估計,不出五十里便能找到他們?!?p> 陸豫墨眉一皺,低聲自問道:“西南方?我們獲得的消息是南邊七十里處,難道他們是故布疑陣,迷惑我們?”
“陸參軍若是相信我,不妨做兩手準(zhǔn)備。”步裔兮建議道。
“陸某正有此意。多謝姑娘了?!?p> “舉手之勞,何須客氣?!?p> 陸豫停頓了片刻,又道:“哦,步姑娘,陸某還有一事想問問姑娘的意見?!?p> “何事?”
“聽說今日我那位穿著玄衣的朋友曾經(jīng)救姑娘于危難,姑娘可知道他的身份?”
步裔兮搖了搖頭:“他和那位青衣公子當(dāng)時連話都沒怎么跟我說過,我并不知曉他們的身份。不過他們留給我的那瓶藥很是珍貴,聽我?guī)熓遄嬲f一般只有皇親國戚家才會有?!?p> 陸豫解釋道:“沒錯,不瞞姑娘,我那位穿玄衣的朋友正是當(dāng)今圣上的二皇子,戾王殿下,而那位身穿青衣的朋友,是殿下的護(hù)衛(wèi)長越川?!?p> “他便是戾王殿下?”步裔兮心里微驚,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傳聞戾王殿下冷漠無情、暴戾兇殘嗎?怎么還會好心救下她這么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豈不是多管閑事?他當(dāng)時是在外地,難道不怕平添麻煩?
陸豫問出了她心中所惑:“姑娘一定很奇怪殿下為什么會救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吧?”
“嗯。”步裔兮低聲回應(yīng),略微有點窘迫:好歹人家也救了自己,之后也沒索要報答,自己怎么還胡亂猜測人家的意圖呢?
“其實原因很簡單?!标懺ザǘǖ乜粗溃坝袝r候傳聞只是傳聞,究竟事實如何,只有親自去了解了才能明白。不知姑娘可愿意親自去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