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天相出手
被世界所憎惡,自身還身處于這個世界上,那么自然是不會有什么好的待遇。基本上就是喝水被噎死,走路被撞死,睡覺都能被自己口水嗆死。
此時這個幽藍(lán)靈體,更是感受到了世界深深的惡意。透過頭頂巖石可以看見無盡雷電劈裂,略觀山下脈絡(luò)深處,亦有翻涌地氣沖擊,全都是以他作為目標(biāo)。
原本被凝成一體的殿堂,此刻也在沖擊晃動中撕裂開來。詭異的是僅只有這么一座山體如此顫動,其余周邊收到的影響并不大。其中碎裂的建材山石,爆裂的陣法軌道也好像是受到某種莫名因素異象,全都遇上了各種原因,看似巧合的都瞄準(zhǔn)了這個方向,一并朝他襲來。
“滾!”
形似人體的靈,即便表情模糊一片看不清相貌,也能察覺他的神色凝重。沒有發(fā)聲的器官,可怒吼憑空生成,變作音波。吼聲扭曲了視線,猶如爆裂一般,攜帶著神力向四周浩蕩掃去。
襲來的山石隨之碎裂化塵,朝著音波方向遠(yuǎn)射而出。崩毀的陣法能量,也在掃過之后化作無形,甚至有的還被裹挾在音波之中,變作同流的能量。
只是瞬間,音波就將這個金銀美玉建造的祠堂粉碎,殘瓦斷垣攜帶著浩然之勢向山壁猛撞而去。
轟!轟!轟!
整個山體經(jīng)不住內(nèi)外夾擊,裂紋四起,碎石嘩啦嘩啦的滾落下去。顫動幾番,終是支撐不住,由外向內(nèi)驟然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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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洛水郡郡府中城主官印突然亮起,發(fā)散出血色光亮。
在旁郡守的郡守,對此官印從不離身,甚至連修煉也要依靠這方與當(dāng)前州郡有著勾連的官印輔助而為。兩者之間自然是有著莫名聯(lián)系,懷中懸浮著的官印如此一樣怎能察覺不出?
血色警告,邪神氣息,這竟然是有邪神真身降臨的警示!自從調(diào)任至此,開辟這個蠻荒山區(qū),卻是從未遇到過這等緊急的事件!
雙手合攏,覆于其上,功體與官印勾連催動之下,已是明了事件方位應(yīng)當(dāng)是在興陽縣附近的翠陽山脈之內(nèi)!
一看官印示警,他就立刻明白有大事發(fā)生??墒切吧窠蹬R已然是其無法解決的事件,不敢怠慢,啟動官印自帶的傳信功能,就把這里的消息傳遞給了上司。
“來人,備馬,我要趕往興陽縣!你再通知郭陽秋隨后攜帶好手與城中李趙兩家的族長一同前來!”
郡守知道這兩家有些底蘊(yùn),也應(yīng)當(dāng)是知曉緣由輕重,便騎著馴服的異獸雷馬想要先一步趕過去探知情況。興陽縣縣令如今也應(yīng)當(dāng)是得到示警,派出人手前去探查了。
此時不僅是郡守,稍微有些底蘊(yùn)的宗門家族都收到了示警,或是寶劍或是祖師牌匾,都清楚邪神降臨。所有先天高手齊齊出動,前往興陽縣。
以尋常的情況來看,他們是沒有實力剿滅邪神的,不過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會輪到他們,只是去參與平息邪神降臨帶來的災(zāi)禍異變。雖然危險,但在此出力的人士很容易便能夠得到天眷,有更多的可能問鼎更高的武學(xué)境界。
再觀這邊,山麓內(nèi)陷,數(shù)萬噸的的土石泥沙壓向這個神明,雷霆閃電也順著縫隙同時襲來。
只見他幽藍(lán)的眼眸中倒影著埋下的土石以及閃爍的電光,坤然不動。如今幻化的神靈之軀,固然不懼這些土石閃電,可是這些東西有天意加持,定不能讓其沾身!
旋即神軀再動,變作了一支離弦之箭,由藍(lán)色光芒裹挾直沖而上。跌落掩埋的山石碎屑碰觸其間,便化作碎末順著流光運(yùn)轉(zhuǎn)拋落其下,完全沒能造成一點阻礙,直接就沖出了崩毀中的山麓。
而此時雷電也密集了起來,劈打在光幕之上造成陣陣波紋。
“云雨具散!”
言出法隨,神力加持之下,漫天的烏云雷霆也是盡數(shù)消散,天空可見星辰,仿佛從未有過下雨打雷的事情,只剩下還在垮塌的山麓發(fā)出轟隆的巨響。
然而幽藍(lán)光影并未有所放松,反而是更加凝重的盯著上空。
之前原先被神力驅(qū)散無蹤的云氣卻又憑空生成,扭轉(zhuǎn)塑型竟然化作了一個儒冠華袍的中年男子。
其身形偉岸,面色如玉,留有寸長的短須。一雙丹鳳眼死死盯著這一尊幽藍(lán)神靈,表情不威自怒。盡管只是一個人形的虛影,可面對于他,就好像是面對的是江河湖海一般,自己微如瀚海蚍蜉。
“果然是你,也對,附近的天相強(qiáng)者,也就屬你游走最快?!?p> 承受著對方帶來的威壓,這個神靈倒是沒有多少緊張。
“格物?原來是你!你們這些神靈就是麻煩,死而不滅,竟然在上次打擊下還能逃出殘魂!還在這里血祭,想要恢復(fù)實力?我今天就再將你抹除一次!”這個天相強(qiáng)者似乎認(rèn)出了他,一年跨界侵入而被自己擊殺的神靈。
“我承認(rèn),沈玉成,即便你只是來了個云相法身,我這個殘存的狀態(tài)也不是你的對手??墒悄悴辉倏紤]一下嗎?憑借我的道路,來改變這個世界的形勢,來踐行你心中的理想?”這個叫做格物的神靈好像曾經(jīng)與這位天相有過交流,似乎對其頗有了解。
“夠了!上次就是因為你的言行我才動搖,讓你有機(jī)會逃出殘魂!這次我不再會聽你的歪理邪說了,縱然你成神的根基是所謂的‘格物求知,窮理致用’,但是邪神立意再好也終究是邪神,我絕不會再讓你左右我的思想!”沈玉成毫無所動。
“哈哈,你的思想?都是這個世界給你們灌輸?shù)乃枷?,都是你們以武為尊高高在上的思想!這和你們所敵視的神靈有什么兩樣?都是以生靈為食糧供給自身,高高在上俯視人間!”格物神似乎仍舊想要撬動下沈玉成的心防。
“多說無益,邪神盡當(dāng)誅滅!”
嘴里說著,手上也動了起來,可是沈玉成心中并沒有表面那樣的果斷與平靜。作為一個存粹的草根天相,他這些年之中經(jīng)歷過太多,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心中總是希望普通人能夠有更多的機(jī)會,想著可以讓所有人都能憑借努力打破宿命。
然而想要踐行理想?yún)s何其困難,武道世家的壟斷,人們的認(rèn)知都是難以堪破的阻礙。這個邪神的立身之基很有意思,但是邪神本身就不可信,即便看上去光明正大,他們都可以將此曲解。
一掌壓下,帶著煌煌天威,仿佛天地傾倒,欲意將神靈覆滅。空間封鎖,氣流凝滯,即便是神力也難以突破這里的圍困。
“沈玉成!你再好好看看哪些武道世家,皇朝宗門都在做些什么!今天我命絕于此已是注定,但是今后那些底層人的遭遇依舊不會因為邪神去留而有任何變化!”
即便是燃燒神力,面對灌攜天威的一擊仍舊是螢火之光比之皓月。唯有最后的話語傳了出來,其余一切都化作飛灰,與下方碎裂的山麓一同陷入一個掌形坑洞之中。
片刻過后,封鎖的空間地脈才逐漸解開,流風(fēng)也開始吹拂,只是沈玉成在半空之中未有所動,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掌印四周也泛起了震動,將方才鎖于地下的爆發(fā)能量逐漸傳輸開來。
然而還沒等這些震動傳播開遠(yuǎn),一種無形的力量就將這些震動定住,重新歸于地脈疏導(dǎo)消弭。
“看來我還沒來晚?。∮癯尚∽?,你可要小心點,這么大力道就直接拍下去了,到時候方圓百里可都要生出強(qiáng)震?。 ?p> 地上突然鼓起,冒出短短土石形成了一條巖土巨蛇。
“是我疏忽了,還望蟒前輩見諒?!鄙蛴癯晒肀?,略帶愧意的說著??瓷蛴癯晒Ь吹臉幼?,這個蛇形土相也赫然是一位天相的分身。
瞅了瞅沈玉成,這個土蛇居然開了口:
“行了,行了,現(xiàn)在還是把這里的邪神氣息消去為好。前些年才為這里梳理地脈,今天又來這里給邪神掃尾,這個新開辟的州也真是多災(zāi)多難啊。沒有天相愿意前來鎮(zhèn)守,我們兩個在附近州里的就要多來這里跑,也不是個事?。?p> 這個州郡本來界門就不穩(wěn)固,這樣的事情又發(fā)生了,神靈殘留氣息與域外勾連,今后這個州郡恐怕就沒有以前太平嘍!”
土石巨蛇的聲音沙啞無比,卻是因為這聲音原本就是體內(nèi)砂石摩擦造就,屬于真的‘沙啞’。
“以前就太平了么?”沈玉成苦笑一聲,“還請您多費心力,平息這里的巖災(zāi)地難,我去告知這邊的郡守,讓他組織人手清理散落周邊的邪祟怪異?!?p> 巖蛇點頭應(yīng)允,沈玉成隨機(jī)散成煙云,前去尋找郡守下派任務(wù)去了。
問道長生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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