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納矮小的身影在人群之間穿梭。每隔幾米就對臺上釋放一個小型法術(shù)。風、火、雷、水齊聚,讓臺上的御龍衛(wèi)隊誤以為有很多劫匪。
御龍衛(wèi)隊現(xiàn)在是旗鼓難下,行刑臺周圍的人太多了。敵人根本判斷不出來,而且就算判斷出來了,利刃也難以放開揮出。
行刑管看見這么多種法術(shù)轟向行刑臺,不免慌張。心里早就忘了給犯人砍頭了。
下面的群眾起初以為是什么節(jié)目表演,各自都有說有笑的??墒钱斢埿l(wèi)隊拔出利劍,做戰(zhàn)斗姿勢環(huán)顧四周時,他們感覺到了不對勁。
邊上的人開始往后退,行刑臺出現(xiàn)了一片真空地帶。
班納略感不妙,人群離得遠了,他就會暴露。
來不及仔細考慮了,班納決定先下手為強。
班納使用黑暗影分身,一共五個分身沖向行刑臺。
本來這是一個欺詐性質(zhì)的逃脫魔法。是用來彌補黑暗融合不能在白天釋放的缺陷的。不過班納為了救人,急中生智,想用分身嚇唬衛(wèi)兵,甚至還可以在逃離的過程中吸引幾個衛(wèi)兵,完成調(diào)虎離山的計策。
當然,班納并不指望分身能引走所有的敵人,正面的交戰(zhàn)才是能救出昆卡大叔的唯一辦法。
果不其然,黑色的影分身鬼魅地沖向行刑臺。御龍騎士在看見這個東西后,有些不安。他們想起了護衛(wèi)隊里的詭異故事,那是關(guān)于在鎮(zhèn)壓暴亂中出現(xiàn)的黑暗波動。
騎士雖然不安,但是手中的利劍還是很穩(wěn),看到黑影飄過,毫不猶豫地將劍刺入。
可是黑影穿過了利劍,穿過了騎士。向著街邊沖過去了。
被黑影穿過的騎士如墮冰窖,大量的負面情緒在腦內(nèi)滋生,一切令人難過的回憶,被強制性地挖了出來。有的甚至跪在地上,痛苦地揉著胸口??梢赃@么說,總共被黑影穿過的八個騎士,戰(zhàn)斗力大幅度減弱,只能癱坐在地上。
場上突然出現(xiàn)的異變讓圍觀群眾驚嚇壞了,對于普通人的觀念來說,黑色魔法是一種不詳?shù)臇|西,一般只有黑魔法師才會用。靠近行刑臺的人,驚叫地向后面的群眾傳達信息。
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本來只是有黑影的現(xiàn)象,被后面的人誤傳成一群黑魔法師作亂。
黑影飄走,這次押送囚犯的行動指揮官并沒有猶豫,他將剩下十個人中的四個分別去追查四個黑影,并且叮囑,只跟蹤,不進行戰(zhàn)斗。其余人,隨他留守行刑臺。然后行刑管和他手下的屠夫被叫去請求增援。
目前對于行動指揮官來說,場面局勢難以看清。通過剛才的元素魔法來看,底下想要劫走犯人的魔法師可能會有四個。而且剛才的黑影,很可能是黑魔法師的法術(shù)。只不過不知道那些黑影是否是黑魔法師本人。
指揮官心中沒底,好在剛才放出的法術(shù)都是最低階的一級魔法,他還能拿起劍來反抗。如果都是二階魔法,他早就帶著隊員跑路了。
更何況魔法師在暗處,這意味著他們有足夠的提前量來吟唱。這對于御龍衛(wèi)隊來說是個天大的難題。
因為騎士只有在和魔法師近戰(zhàn)的時候才會有優(yōu)勢。一套炫酷的劍技絕對能打亂大部分魔法師的詠唱。
不過時間沒過多久,指揮官就覺得自己先前的疑慮只是在損耗腦細胞罷了。
民眾退去留下的巨大真空地帶中,只有一個小男孩走了出來。這個男孩瘦瘦弱弱的,還帶著一個奇怪的頭飾。
“喂,小屁孩,這里很危險的。趕緊給我離開?!敝笓]官用劍給班納挑路,顯然只把班納當做了普通孩子。
班納判斷出了面前這個穿著黑鎧甲衛(wèi)兵的心理。
班納裝無辜的說道:“我玩具掉這里了,我想回來找找?!?p> 指揮官半信半疑。但是當他環(huán)顧四周,街上只有空蕩蕩的黃色石板,他打消了最后一份信任。
“御龍衛(wèi)隊,抓住這個小屁孩,他一定有問題。”
說罷,五個騎士走了上來,他們中的四個,利劍并沒有朝向班納。
班納在仔細摸索這些衛(wèi)兵的鎧甲。
全身鎧,冰與火難以侵入。
不過用電它們就是完美的導(dǎo)體了。
說時遲那是快,班納轉(zhuǎn)身,假裝要走。指揮官與騎士同時放下了警惕,班納后手心直接秒放出了一個掌心雷。
走在一排的騎士,連班納的動作都沒看清,就被電了個半死。
重重的鎧甲根本沒有給他們提供保護,反而成為了五個人互相吸引的導(dǎo)電體。
滋啦的電弧就經(jīng)過零點零幾秒鐘的時間,就放倒了五位擁有魔法制式裝備的騎士。
指揮官目瞪口呆,這個電弧簡直閃瞎了他的狗眼。
雷系法師可是很稀有的東西。電弧水晶只有在高山,云層中存在的魔力水晶。它得經(jīng)過無數(shù)次雷雨閃電的洗禮,才能儲存雷電的魔力。而且,能有雷系親和的法師少之又少,能忍受雷系覺醒的更是十不存一。
你跟指揮官說,現(xiàn)在有個小屁孩會使用雷系法術(shù)?而且還不用提前吟唱?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狗眼。
指揮官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他想說點什么拖延時間,順便使小男孩放送警惕,這樣他就能使用大規(guī)模殺傷的火焰劍偷襲了。
“你叫什么,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指揮官一邊說一邊后退,只要離得遠,閃電就劈不中他。
他是這么認為的。
結(jié)果,班納踩著旋風二話不說就沖了上來。速度那是極快,像是從低空中飛過來一樣。
一套雷、火、電,素質(zhì)三連。別說反抗了,指揮官的腦子都轉(zhuǎn)不過來。
“這是什么東西!我滴乖乖!”
指揮官被打的不成人形,班納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去給昆卡大叔解綁了。剩余的騎士他也一人來了一發(fā)輕微的電擊。這場戰(zhàn)斗比他想象中的容易多了,與其說是班納低估了自己的能力,不如說是高估了這群衛(wèi)兵。
“昆卡大叔,看看我,我是班納,趕緊跟我走吧。”
班納急迫地解開了繩索。
可是昆卡卻沒有起來的意思。他混沌的眼神中只有迷茫,似乎是在想,面前的這個男孩到底是什么人。
班納看懂了昆卡的狀況,他憤怒地給指揮官來了十幾發(fā)電擊。
昆卡看到閃電后,受了驚,不停地亂動。
班納沒有辦法,重新把昆卡綁住。然后使用風系魔法給昆卡減輕重量,被
背著他跑路去。
這時候的護衛(wèi)隊已經(jīng)趕到了現(xiàn)場。原來行刑官先碰見了巡邏的護衛(wèi)隊。
護衛(wèi)隊聞訊趕來,正巧看見了班納背后不停移動的昆卡。
一共四十多個人,又馬不停蹄地追趕班納。
班納專門挑黑暗狹窄的巷子里跑,黑暗遮蔽不了他的眼睛。還能給他的黑暗魔力充能,下一次的黑暗影分身完畢,他有極大的把握帶著昆卡大叔熬到黑夜。只要到了黑夜,就能釋放黑暗融合以及易容術(shù),他絕對能把昆卡大叔帶到德拱荒野里去。
他永遠相信善良的昆卡一家。
他也會用盡全力保護他們一家。
黑暗的巷子里有很多流浪漢。他們的被子遍布小巷的路上。
班納身體小,昆卡大叔又被旋風減輕了重量,他很快地通過了巷子。后面的護衛(wèi)隊騎士就沒那么容易了,馬匹不能通過巷子,他們只能下馬來追。
可是這種地形對于全身鎧來說,就是災(zāi)難。盡管受驚的流浪漢都給他們讓路了,但是踩下去就是突兀的感覺,讓不少騎士歪了腳。
而且中間還有一個該死的大光頭和一個長的像猴子的佝僂小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給沖在前頭的騎士絆了一跤。這一跤那是摔得人仰馬翻,墻體震裂。后面的人都控制不住速度,一個接一個地撞了上去。四十幾個衛(wèi)兵就這么堵在了小巷子里。前面的班納也跑的無影無蹤了。
更該死的是,那個光頭和猴子,還屁顛屁顛的跑咯。解釋都不解釋一句。
漆黑的巷子里慘叫連連,誰也料不到護衛(wèi)騎士會和流浪漢來一次這么親密的接觸。
造成這一切的幫兇跑的那叫是個歡啊。
布魯斯和猴子狂放不羈地笑了起來。
“這幫護衛(wèi)隊平時就不干點好的,如今坑他們一把,那還真是爽啊?!焙镒右凰κ?,激動的很。
布魯斯說道:“就是,他們還抓昆卡監(jiān)工,是不是有病?!?p> 猴子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城的人都是zz,昆卡怎么可能是暴亂頭子。你說他是圣母,我也只會懷疑一下他的性別,你說他是暴亂頭子,逼我吃食我都不信?!?p> 布魯斯驚奇道:“猴子,你怎么開竅了。你以前不是還想坑昆卡的錢嗎?現(xiàn)在怎么搞的跟正義的伙伴似的?!?p> 猴子笑嘻嘻地說道:“我這不看人準嗎?不然怎么會選擇跟老大混嘛!老大,你說是不是?”
布魯斯點了點大光頭,猴子這番話對他來說還是很適用的。
突然,布魯斯感覺自己的脖子接觸到了冰涼的金屬。猴子的神色也變得驚恐。
一句話傳入耳邊。
“帶我去找剛才跑路的男孩,不然你的老大可就沒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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