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上將軍入中原已逾半月,不會出事了吧?!甭佑皝淼搅柙崎w內詢問獨孤天索。
掠影,天池疾影堂的堂主,雖未得朝廷敕封將名,但是其武功謀略也當屬一流,尤其是輕功和暗器,據說此人也可日行千里,堪稱天下第一。殺人不出聲,偷襲還從未失手,聽聞還擁有好幾種詭異的功夫。在天池所有堂主將軍里,就屬這個掠影一身是謎團。
“哦?掠堂主,說的沒錯,算算日子已經快一個月了,也該回了,這樣,你速速下山,前往白云古道接他,如若五天內他再不歸,你就自行前往中原打探他的下落,斷不能讓中原武林得知我天池已派人前往中原?!豹毠绿焖饕贿叿喬斐毓偶?,一邊對著掠影堂主下達命令。
“遵命”
“等等,還有,如果你前去中原,順便打探血目石的下落,此石必須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命令下達后,掠影便離開天池,獨孤天索待掠影退出凌云閣后搖了搖頭。
樹林里的二人一個在教一個在學,不過這學的人好像不太愿意學。
“不是吧,這么難,感覺手好燙啊!我不學了行不行?”奕辰假意委屈,還帶點撒嬌。
“你看呢?”嫣菡右手拿著馬鞭打在左手上。
“我可告訴你啊,你可不要亂來啊,你這血飲什么功,我實在是學不會啊,這你總不能讓一個笨蛋瞬間變成天才吧?!鞭瘸椒瘩g道
“飲血神功,不是血飲什么功,還有啊,我是從來不教笨蛋武功的,這里只有不虛心好學的人,沒有笨蛋,不存在笨蛋,反正學不會,練不穩(wěn),鞭子上屁股,不和你客氣。到時候屁股腫得和桃子一樣可別怪我。”
嫣菡很隨意輕慢得說出這樣的話,她知道如果不教他飲血神功,雖然他的血吃點內臟月余就可恢復,但是他的氣至少要五年才能恢復,她絕不能讓救她的人如此遭罪。
“邪血訣再練一遍,這邪血訣是引血的基本,也是飲血神功的基本心法,你這都練不成,神功如何能成啊,再說我只讓你練這五層當中的一層而已,和要你命一樣。”
嫣菡看這個小子死活不想學,又不好告知緣由,只能夠故作生氣。
“你如果不學,我這一輩子都不理你,更不會見你了,我們這就各走各的路,就當這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說完嫣菡假意拿起行禮。
“不不不不不,”一連好幾個不,但都是心里話,第一反應做出的行為。
“我學,我學,保證好好學?!?p> 背對著他的嫣菡把行禮丟下來,咬著嘴唇笑了。
“這還像句人話,快練,另外我雖然只讓你練第一層,但是另外四層的心訣你要給我全部背下來?!?p> “哇,不是吧,全部背下來,這第一招就一本書,我怎么背下來?!?p> “那就得看你心里有沒有我了,如果我是個男人,我一定會為了自己想保護的人拼盡全力的,不就是背書嘛!”
“清風似流波,逆風如邪血,小逆為扯,中逆為牽,大逆為引,擴氣為張,立張為氣,徐徐自來......”
“這還差不多”嫣菡對這個不愛在武學上下功夫的小子總算暫時安下心了,只不過還是唯恐他突然罷手不學。
天色早已落幕,艷橘之夕光與玉白之皎色在悄然間完成替換。
嫣菡在地上堆起柴火堆,一指,綠色的內勁打在柴堆上,隨即化綠為紅,柴堆上噴出細火。
“過來歇歇吧,你這幾天還算認真,希望你能堅持下去啊,我可不愿意把你當成一個半途而廢的人?!?p> “累死本將軍了,累死了!”段奕辰練了一天,背了一天,心力交瘁,他從沒有在武學上付出過如此的苦工,就是他的主子以前也從未強迫他如此練功。
“還將軍,我看是送頭將軍,一點苦都不能吃?!辨梯照f罷拿起了包裹里的饅頭,隨手遞了一個給段奕辰。
“什么送頭將軍,我可告訴你啊,每次掌門人都以丹書鐵券和朝廷名義讓我?guī)П?,不過也就是我們天池的門生,前去蕩平動亂,我可是連戰(zhàn)連捷,百戰(zhàn)百勝。要不然我能是天池的上將嘛,你一個姑娘家總以為打仗武功了得就能贏嗎,切,略略略略略略!”
奕辰嘴里含著未下咽的饅頭還特地做了一個大鬼臉。
“臭小子,就你這德性,還是算了吧,朝廷賜予你主公丹書鐵券也只是讓你天池做朝廷的鷹犬鎮(zhèn)守一方。一來呢,免除你們進中原,就算天池再強,也只能在在塞北發(fā)展;二來呢也免除了朝廷的后顧之憂,北方動亂,正好你們可以動用門生自行剿亂,如若你們不剿亂,天塞第一大幫的位置就會受到影響,所以你們一定會去,而且是一馬當先。然后朝廷每年再給你們一些特赦啊,令牌啊,就把你們打發(fā)了,做了傻事還沾沾自喜呢?!?p> 嫣菡的智謀在于遠見,她一眼就識破了天池只是朝廷利用的對象,利用他們廓清寰宇,就算來到中原有朝廷所賜丹書鐵券也僅僅只能稱臣。一半為武林,一半為朝廷,這恰恰是一般人,一般門派,哪怕是朝廷的官將都不想做的事情。
聽了嫣菡所言,段奕辰呆了,口中的饅頭掉了出來。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人有如此見識,這些話也是他早年同自己掌門私下所言,而天池其他被朝廷敕封的將領和堂主幾乎每個人都只知道自己的眼前小利,完全看不清大局面。
“對了,你也千萬不要認為天池可以自己募兵,朝廷之所以賜你將軍,每年賜予恩旨,那可能是在觀望天池的處境,一旦你們私募兵馬,朝廷會立刻派大軍滅了天池,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丹書鐵券真能救你們天池吧!”
段奕辰咽了一口口水:
“你這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可是好長時間才分析出來的,咳咳”他又噎著了,用手不停地錘著胸口。
“哼”嫣菡傲嬌地昂起頭,對于奕辰對自己的夸獎開心了起來。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們!”
突然一個黑影在樹叢中奔逃,他的家眷看似也被其他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