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見蔦蘿與道青沒有理自己的意思,悻悻然摸了摸鼻子,打道回府。道青見溫潤走后,拿出金元寶獻寶似的拿給蔦蘿看,蔦蘿沒好氣道:“不過是個金元寶,有什么稀罕的?”
道青樂顛顛道:“我從未見過金元寶,還是這般大的!這得能買多少吃的。”
蔦蘿搖頭無奈,心想,這人啊,是本性難移的,貪財?shù)拿【退爿喕亓艘淮我矝]能改掉。
沒過一會,小廝上了一些清淡的飯食,二人正要吃,就聽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們怎的不等我一起吃?”
道青抬頭一看,那人不是千卜又是何人?蔦蘿瞟了他一眼繼續(xù)吃飯,千卜招呼小廝給他上一份,轉(zhuǎn)頭對道青說:“今日順安河有處熱鬧的,可要去玩耍?”
道青心里還惦記著昨日的說書先生,那說書先生說今日會講關(guān)于順安河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她好奇得緊,也許可以解決順安河的問題。
她兩次靠近順安河都能感受到順安河中的怨氣,那不是一兩個厲鬼能發(fā)出的怨氣,但令人生奇的是,那順安河有如此怨氣,卻能與順安城的百姓和平共存,真是個奇跡!
“不了,我今日想聽書。”道青頭也不抬的說道。
“聽書?”蔦蘿抬眼看道青。
“嗯,昨日那位說書先生說過今日辰時會來說書?!?p> “可是想聽順安河二十年前發(fā)生的事?”千卜一想就知小主人想知道什么。
“嗯呢,你們沒發(fā)現(xiàn)順安河有很重的怨氣嗎?還有昨日的骷髏手,還是有些在意呢。”道青把空碗向前一推,看著千卜與蔦蘿。
蔦蘿與千卜對視一眼,千卜挑了挑眉聳聳肩,低頭吃完飯,蔦蘿斟酌一下話語對道青道:“這順安河中是有怨氣,不過被高人以陣法鎮(zhèn)壓,危害不及順安城百姓?!?p> “昨日若我們沒經(jīng)過,那公子現(xiàn)在可就不知如何了?!钡狼嗫粗\蘿說道。
“你們放心啦,若是他們不害人,我是不會隨便亂來的?!钡狼辔⑿?。
千卜抬頭朝道青討好的笑道:“無論小道青要做什么,千卜都陪小道青一起?!?p> 蔦蘿瞟了千卜一眼,心中不屑,這臭狐貍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忘討好主人。
“隨你們,我要回房休息了?!?p> 道青看著蔦蘿回了房間后,八卦的問千卜,
“話說,千卜你與蔦蘿是什么關(guān)系?”
“我與蔦蘿很久以前有共同的主人,后來分開了?!?p> 千卜垂眸斂去眸中情緒。
“陳元青?”道青問。
千卜一頓,抬眼用調(diào)笑的語氣說道:“不是,這名字不過是我隨口一說罷了,小道青還記心上了?”
“我與她名字中都帶有青字,還以為我和她有聯(lián)系呢,就記上心了?!钡狼嗥ばθ獠恍Φ目粗Р?。
“哈哈哈哈,小道青倒是有趣,不知小道青要聽什么,我在順安河住的也算久,說不定我也知道的?!鼻Р沸睦锟┼庖幌拢≈魅诉€是一如當初的敏感,千卜連忙岔開話題。
道青知他有意岔開話題,見他諱莫如深也不深究,見說書先生還未到,閑著也是閑著,便順著話題問,“昨日說書先生提到的二十年前發(fā)生的事是何事?”
千卜打開手中扇子一笑:“這事我倒是略有耳聞?!?p> “哦?”道青正經(jīng)身體,雙手托腮認真的看著千卜。
千卜見狀,有些忍俊不禁,他肅了肅神情說道:“這事要從溫家當代家主溫伍錫說起,也就是昨日小道青救的男子的父親,聽說,當年……”
“打斷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救了他?”
“昨日我也在人群中,要不然可要錯過小道青的英勇事跡了?!?p> “……你繼續(xù)?!?p> “聽聞,溫伍錫與洛家的三小姐洛玉禾從小就有婚約,但長大之后的溫伍錫卻與另外一位女子私定終身,倆人攜手到溫伍錫的父母前求成全,這溫家與洛家世代交好,更別說洛家三小姐對溫伍錫情根深種了,立下誓言此生只嫁溫伍錫?!?p> “那女子的父母也覺著女子丟了他們家的臉面,也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于是倆人便私奔了,后來三家都派人去追他們,溫伍錫是回來了,那女子卻是沒了,在之后溫伍錫便與洛玉禾成了親,有了孩子?!?p> “過了半年,順安城與周圍的城鎮(zhèn)突然炎熱起來,連續(xù)兩年未下一滴雨,順安河逐漸干涸,自古干旱都是所有生物的天敵,草木枯萎,莊稼顆粒無收?!?p> “餓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期間還發(fā)生了瘟疫,死的人越來越多,直到第三年時,順安城來了一個術(shù)士,那術(shù)士說附近有旱魃出世,才會干旱?!?p> 千卜喝了杯茶繼續(xù)講道:“那術(shù)士是個有本事的,用了半月的時間收了旱魃,從旱魃棲身處發(fā)現(xiàn)了一塊玉佩,有人認得那玉佩是與溫伍錫私奔的女子的,于是所有人都認定她是旱魃,害得天不降雨,害了他們,便去那女子的家打砸搶,那女子的家人被活活打死。”
“后來那女子的鬼魂就成了厲鬼,向那些人索命,就這樣,順安城的怨魂越來越多,怨氣沖天,那術(shù)士斗不過女子與眾怨魂,便布了個陣法,用自身性命將怨魂與女子鎮(zhèn)壓在順安河里?!?p> “從此順安河天下太平,年年風調(diào)雨順……”
“他們被陣在此處,豈不是不得輪回?”道青問。
“是啊,只能一直被鎮(zhèn)在這,不得輪回。”
道青沉默了,據(jù)古書記載,旱魃乃千年僵尸所化,那女子怎么可能是旱魃?她家人又有何錯?
“這陣法有些松動了,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沖破了?!?p> 千卜補了一句。
“這個,“過不了多久”是指多久?”道青問。
“二三十年吧,如果沒有人搞破壞的話?!鼻Р窂澠鹉请p溫柔的狐貍眼微微笑著。
“哦,那還挺久的。”道青面無表情的說。
道青掂量了一下自身實力如何,能否全部把他們送入輪回,在不會傷害到任何一個人的情況下……
不過,她現(xiàn)在的修為不過辟谷后期,離筑基還差一步,可就是這一步,無論她如何認真修煉都突破不了,這可能也是為何老頭子讓她下山的緣故。
尋常法術(shù)她是用得熟,但是對付一群怨魂她還真是沒把握,稍有不慎,遭殃的可是順安城的百姓啊。
李不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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