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么不等我啊?”胖虎氣喘吁吁得,小臉熱得通紅。
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小孩,姜澤辰不禁挑眉,揪住胖虎的后脖領(lǐng)將他從牙清清的腿上提起塞到金浩森的懷里:“來找你的,自己看好?!?p> 這個女人除了能對他張牙舞爪以外還能做些什么,連個孩子都知道挑她捏,無能!
他最厭惡的就是處處遷就,遷就換來的只會是更多的妥協(xié)和得寸進尺,就像那個女人。
“快點走,就你這個速度什么時候能到達目的地?”
牙清清想說她是不能跟他們一起入鏡的,但是對上姜澤辰暴虐的眸子,她下意識地就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跟神經(jīng)病講理那才是神經(jīng)病呢。
走就走,比誰嗓門大啊?盯著男人的后腦勺,她一邊走著一邊用手撫摸著脖頸,故意提著嗓子念叨道:“我這脖子有點空啊,要是戴上點什么就好了,唉,有點空?!?p> 姜澤辰嘴角微微勾起,隨即面色一沉,瞳孔瞬間縮成一個小點,仔細地觀察著周圍,那個女人逼他來這個節(jié)目,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她是想要把她的娛樂公司交給他。
這里的樹要比長鷺的樹高上好幾米,隨便一棵都有兩三個人合抱那么粗,樹上的葉片也是黃綠色的,他不知道是因為剛剛長出來還是本身就是這個顏色。
眼前的男人突然剎住腳步。
牙清清一頭撞在他的背部,驚呼一聲,看著被葉片遮住只露出一角的蔚藍的天空,身體猛地向后倒去。
丫的,這個欠錢不還的蛇妖,她和他在一起就沒有過好事!
突然手臂上傳來一股涼意,她的肩膀被人緊緊地攥住,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驚魂未定的抬起頭。
“沒事吧?”
牙清清搖搖頭,她感受著那充滿侵略性的氣息身體不自覺的遠離了幾步,她輕呼出一口氣,只是同金浩森對視一眼,她的掌心便沁出了一層冷汗。
姜澤辰眸色加深,誰?
緊抿著嘴唇將騎在自己脖子上的小豆芽放在地面,彎腰時白色的襯衫崩開一顆扣子,露出他脖子上的半截紅線。
金浩森目光鎖定在他的頸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一只白底紅花的小蛇纏在樹枝上,時不時地吐出黑色的信子,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風穿過樹葉發(fā)出嘩嘩的響聲,姜澤辰的眉頭依然緊緊蹙在一起,他剛剛看到的絕對是一個人影。
他身子挺得筆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領(lǐng),在經(jīng)過金浩森身前冷哼一聲,然而他揣在褲兜里的右手緊緊攥成一個拳頭,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起了白色。
看著愣神的女人,掃了一眼她的頭頂,眸光一閃,隨即將她頭頂蒲扇大小的葉子塞到她手里。
“這天氣想要熱死本少爺啊,你在這充樹呢,還不快給我扇風!”
牙清清剛想反駁,突然感受到一片一陣抖動。
“??!”她驚呼一聲,臉色被嚇得煞白,一把就將葉子給扔了出去,小蛇一接觸到地面,便扭動著身子,窸窸窣窣的鉆進了草叢。
“臭蛇”妖!牙清清氣得胸口最烈的起伏,不過還是理智的將最后一個字給咽了回了肚子。
還想要扇風,那蛇跑快了,怎么不把你給咬死!牙清清氣得咬牙,抱著小豆芽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看著幾個人的背影,金浩森嘴角勾起,身后突然伸出一個黑影,飛速的射向草叢,他深吸一口氣,嗅著空氣中若有似無的妖氣,他不禁舔了舔薄削的嘴唇。
有妖氣!姜澤辰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起來,他不著痕跡地理了理衣領(lǐng),萬分警惕著身后的情況。
胖虎呲著小虎牙,氣喘地跟上牙清清,走在小豆芽身邊咧開嘴角,“小豆芽,給五米,費五!”
小豆芽一聽要擊掌,毫不客氣地就將自己的手朝著胖虎伸出的手擊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牙清清震得一愣。
胖虎也一愣,他和牙清清對視一眼,淚珠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疼倒是不疼,只是他一想到老爹常掛在嘴邊的俗話:打人不打臉,再摸摸自己發(fā)熱的臉頰,胖虎越想越難過,嗷得一嗓子哭出了聲。
小豆芽從小就沒有怎么哭過,哄孩子這事她就更沒有做過了,這下見胖虎哭,她也是大姑娘上驕頭一回,她嘴唇張了又啟,干巴巴地傻站著。
“誰敢欺負我兒子?”一聲怒吼突然響起,張老虎兩條又濃又粗的眉毛向上挑著,那滿身充滿爆發(fā)力的肌肉將黑色的T恤撐得鼓鼓囊囊的。
張老虎怒目圓睜兇神惡煞的轉(zhuǎn)過頭,隨即他就將目光轉(zhuǎn)到牙清清的臉上,他鼻翼翕動,呼吸還沒有喘勻。
“對不起,我——”牙清清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突然閃過一個黑影,隨即就是砰地一聲。
呃!
張老虎抱著火辣辣疼的肚子趴在地上,滿臉橫肉的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
呸,吐出一口血唾沫,張老虎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額頭上的冷汗簌簌地往下掉。
他當過幾年特種兵,此刻卻被人一腳給踹到了樹上,目光不斷地在姜澤辰和金浩森身上瞟,警惕的盯著兩個人。
“你想動她?”金浩森擋在牙清清的身前,看向張老虎,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牙清清下意識去拽金浩森的手臂,然而剛接觸到他的皮膚,她手臂的鐲子瞬間一閃,那炙熱的溫度讓她驚恐的縮回手。
他啥時候想過要動牙清清了,這不是無妄之災(zāi)嗎?張老虎心中情緒一陣翻涌,因為這張臭臉他只能不斷將那些酸楚往肚子里吞。
牙清清真怕金浩森大晚上提劍去砍張老虎,這男人太恐怖了,他什么時候出手的,她都沒有看見,想到這里,牙清清不禁朝著張老虎露出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我是胖虎他老子,剛剛就是個誤會?!罢f完他自顧自的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只是即便是笑,張老虎看上去也十分的兇惡,凝固的氛圍更加窒息,張老虎尷尬的繼續(xù)開口道:”金少,我叫張老虎,真是不打不相識啊?!?p> ……
姜澤辰見牙清清臉紅得像個西紅柿似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尷尬模樣,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個笑容。
“牙清清過來,走了。”
她聽到姜澤辰的吼聲立刻眸子一亮,輕嗯了一聲,連忙追了上去。
臨近正午,雖然有樹木遮陰,但悶熱的空氣沒有絲毫的涼意。
張老虎一時也不知道何去何從,把兒子自己留在這他這也放心不下啊……
“老爹,你還在這干什么,我錄節(jié)目呢,趕緊走,趕緊走!”胖虎不滿意的推了推張老虎。
張老虎一張臉上又青又紫,這是他親兒子嗎?有這么坑爹嗎?
*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牙清清踹了踹蓋在身上的被子,伸了伸手臂,抻了抻懶腰,舒服的發(fā)出一聲感嘆,睡覺睡到自然醒這才是真正的休息。
姜澤辰和小豆芽剛到農(nóng)舍就被工作人員給呼喚走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在這,雖然還有點困倦,不過心里面惦記著小豆芽的行蹤,她便一下子沒了睡意。
睜開眼,頭上是圓圓的老式燈泡,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紅燒肉和西紅柿炒雞蛋的香味,她猛吸了一口口水,期待的的朝著門外吼了一嗓子:“兒子?”
她話音剛落,外面立刻傳來一個清脆的童聲:“???”
“送飯!”
門外立刻傳來一頓噼里啪啦的聲響,隨后是噠噠的腳步聲。
門簾撩開,小豆芽兩只手分別端著一個陶瓷碗,其中一碗里面盛著冒尖的米飯,他踩著小碎步往牙清清的身邊走。
稚嫩的小手,將兩個碗放在火炕上的小木桌上,小豆芽兩只眼睛的視線一眨不眨地盯著碗里面的紅燒肉。
牙清清看著他嘴角還沾著油花,一臉渴望的小模樣,立刻就笑出了聲。
不過她還聞到了西紅柿炒雞蛋的味道,天氣悶熱,聞著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倒是讓她胃口大開,便詢問道:”就這一個菜嗎?“
“還有一個?!毙《寡课宋谒?,依依不舍的轉(zhuǎn)過頭,坐到牙清清的身邊,“那個難吃,我都吃了,媽咪吃肉?!?p> 說著,似乎想起了那個味道他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牙清清摩挲著小豆芽頭頂?shù)氖忠活D,心中五味雜陳,不過還是高興大于失落,甚至眼睛有些發(fā)酸,如果不是有攝像機在,她真想抱著小豆芽好好的親一口,順便說一句媽的大寶貝啊。
“愣什么神,快點吃飯,一會你出去采購?!苯獫沙奖е直蹚耐饷孀哌M來,大手抓住小豆芽的衣領(lǐng)直接抗到自己的肩膀上,隨即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被藍色的信封,扔在木桌上就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牙清清拿起來看了一眼,這上面分明寫著:下午三點,各位實習哥哥請帶著你們的寶貝前往村支部供給站。
誒?讓她去,那誰錄節(ji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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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濟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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