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嚷道:“我不管了,你愛咋咋地!”
岑老爺子氣憤的掛了電話。
岑堯看著陸錦茵的微信頭像,是一只微笑的柴犬。這些天總是會不由自主的點開她的微信,最近一條動態(tài)是和舍友出去玩的九宮格。
照片里的她時而嬉皮笑臉,時而對著鏡頭莞爾一笑,她的每條狀態(tài)都是陽光燦爛,巧笑嫣然,如同她本人一樣,像一個小太陽。
岑堯正在看她的朋友圈,突然跳出信息提示,是陸錦茵的短信。
有種被抓包的心虛。
“岑教官,軍訓(xùn)的時候我們班的女生都好好的,沒人受傷???”
“你們班的男生也不少啊?!?p> 人多的地方人氣多,陽氣盛,可以抑制住煞氣,岑老爺子為了能讓岑堯去軍訓(xùn),專門求了符,抑制住體內(nèi)的煞氣。
每次使用符錄,岑堯都會心絞痛,他不敢講,反正最差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爺爺一心為了他,不想讓爺爺再為他擔(dān)心。
“哦哦,難怪你會出現(xiàn)在商場,是去釋放煞氣?”
這小姑娘腦洞有些大啊。
“煞氣怎么能亂釋放,我剛好去巡查商場近期的情況,沒想到就出狀況了?!?p> “篤篤?!鼻瞄T聲響起。
“老板,嘉盛公司的負(fù)責(zé)人來了。”
“嗯。”岑堯收起手機,沒看到陸錦茵的回復(fù)。
“大概是教官您長得太可人了,總是有美女不明所以的前仆后繼呀!”消息一發(fā)出陸錦茵就后悔了,立馬點了撤回。
“我是瘋了嗎?居然調(diào)戲教官?!标戝\茵把頭埋進枕頭里,滿是懊悔,可上揚的嘴角表示她很開心。
“錦茵,你思春啦!”
“對呀,思你呀,小可愛。”陸錦茵故意用嗲嗲的語氣膩歪翁小迪。
“咦?!蓖籼鹛鸷土宙么曛直郏鞍⒁鹉阌烛}了?!?p> 陸錦茵參加學(xué)院里的伴舞活動,減少了餐廳兼職的次數(shù),專心練習(xí),沒想到讓岑少校撲了空。
“你們的樂師換人了?”岑堯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陸錦茵,難道是出了事?
“先生您好,請問您問的是哪個樂師?”
“陸小姐?!?p> “哦,陸小姐因為私人原因現(xiàn)在一周只來一次?!?p> 陳秘書在一旁用菜單擋住臉,不敢笑的太明顯,就說嘛,老板怎么突然點名要來這里辦公呢!
“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兩杯紅茶就可以了,謝謝。”陳秘書替岑堯開口說道,現(xiàn)在某個人的心似乎飛走了呀。
岑堯看著手機,想問一下陸錦茵最近在忙什么,這么想著,也確實問了,不過人家沒回他。
“走了,回公司?!贬瘓蚱鹕砭屯庾撸惷貢咭膊皇遣蛔咭膊皇?。
“哈?紅茶還沒上來呢!老板?老板?”
“先生您的紅茶。”
“哎呀!”陳秘書揮手道:“不用了,謝謝啊?!比缓罂焖俑厢瘓虻哪_步。
練習(xí)室內(nèi)。
“一身汗吶?!本毩?xí)結(jié)束,陸錦茵趴在地板上不想動了。
“我也是?!蔽绦〉弦哺吭诘厣?。
“錦茵,有人給你發(fā)短信了,高冷男神?你暗戀對象?”
“是我弟啦!平時都不聯(lián)系我,準(zhǔn)是有事求我?!?p> “還有一個,兇巴巴的……”
陸錦茵利索的爬起來,接過手機。
“這么著急?你對象???”
“沒、沒。”陸錦茵心虛道,偷偷瞥了一眼聊天界面。他去找我了?
“不好意思,我剛才在練舞,現(xiàn)在才看到,餐廳的兼職只能先放放?!?p> “清歌的補課時間也改一下吧。”
陳秘書看老板的手機亮了一下,緊接著老板迅速點開手機,在眾目睽睽之下發(fā)微信。
匯報工作的員工,以為老板不滿意他的匯報,緊張的擦擦額頭的汗,聲音抖的更加厲害了。
沒眼看了。陳秘書捂臉揮手讓員工退下,看看老板這癡漢臉!
“不用的,只是一下午的時間,不礙事的?!?p> 岑堯想提出接送她,又怕嚇到陸錦茵,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岑堯承認(rèn)他的目的不純。
“陳暉,你有女朋友嗎?”
陳秘書老實的搖頭,一天24小時,我隨機待命,有時間找對象嗎?
不過?“老板,你是要給我介紹對象嗎?”陳秘書期待道。
岑堯冷眼看他,“除我之外的男生任你挑,你要不要?”
……
“姐,最近二姑又來找媽借錢了?!?p> 一提到她二姑陸錦茵氣就不打一處來,平時躲他們家躲得跟什么似的,現(xiàn)在需要錢了才想到有這么一個親戚。
借錢不是陸錦茵最生氣的地方,而是小時候發(fā)生的一些事。
有些家族總是和和美美,團結(jié)互助,比如陸錦茵外婆家的大姨們,也有些家族總出愛占便宜嫌貧愛富的親戚,比如她的二姑。
兩輩子陸家都出現(xiàn)過經(jīng)濟困難的時期,那時候大姨家都不好過,有時候還要靠母親的幫助,姑姑家有錢,但是寧愿存在銀行也不愿意借給陸家,怕他們家沒能力還。
這輩子陸錦茵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剛重生的那年,爸爸受傷,母親賣了她的所有的飾品,到處借錢,二姑家百般推脫……
陸錦茵不敢想那段過往,像乞丐一樣去求人家,明明都是一個媽生的。
“姐,你下課了?”
“陸景時,我打爸媽的電話都打不通,你趕緊回去,告訴媽,借錢給二姑家,想都別想,咱們家缺錢,缺錢,懂不懂!二姑都抱孫子了,我就不信她沒有養(yǎng)老金!要錢不會找她兒子女兒要嗎?”
陸錦茵在陽臺就差沒有破口大罵了。
“你和我說有什么用,你去和媽說呀!兇我干什么呀!”陸景時委屈極了。
“我就怕媽為了什么兄弟姐妹情真的傻傻的借了。”上輩子陸媽媽也真的是這么做了,她偷偷地給,怕陸爸爸這個暴脾氣知道。
陸錦茵記得下學(xué)期開始不久,政府就允許了他們那條街重新蓋房子,到時候又是一筆錢,她現(xiàn)在努力賺點,陸爸爸就能輕松點。
這些年家里也有點積蓄,可是等房子一蓋日子肯定過的緊巴巴的?,F(xiàn)在的兼職不僅能提供她自己生活費,每個月還有剩余。
“你現(xiàn)在、馬、上、回、家!聽到?jīng)]有!”
“知道了!大姐頭!”
掛了電話回到寢室,三個人縮在一起,齊聲道:“錦茵威武!”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