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予瞬間收起表情,一本正經(jīng)的坐直身體,順手抄起陸錦茵的劇本。
裝模作樣的要和陸錦茵討論。
“韓思予,我們來聊聊男友力這件事,打擾了?!?p> 白蘇木微微點頭,打了招呼,拎起韓思予的衣領(lǐng)把人領(lǐng)走了。
陸錦茵眼睜睜的看霸氣的韓思予就像小雞仔一樣被拎出去。
雖然很好奇,可現(xiàn)在再好奇,也好奇不過岑堯。
她的金主。
因著殺青,還要吃一頓殺青宴。
回到家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了。
幸好發(fā)了短信告知岑堯,免得他等太久。
突然知道一個人喜歡你很久,是什么樣的感覺?
陸錦茵站在樓下,不知道如何面對岑堯。
原本今晚要說的話,現(xiàn)在也說不出口了。
陸錦茵一度又想回避,理智告訴她。
住對門呢!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唉!
背包往后一甩,眼睛一閉。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電梯門一開,陸錦茵先是探出一個腦袋,看向岑堯家。
門怎么開著!
處于好奇,陸錦茵躡手躡腳的走到岑堯家門口。
“岑教官?”
沒人應(yīng)。
“岑教官?”
陸錦茵往里走了幾步,還是沒人。
奇了怪了,怎么家里沒人?
陸錦茵也不敢往里面再走,想著把門給關(guān)上好了。
“怎么不進(jìn)去?”
“?。 ?p> 岑堯從背后探出來,悄無聲息,毫無防備。
陸錦茵嚇趴在門上,緊抱著大門,嗚咽著道:“別抓我,我還不想死。”
雙眼緊閉,撇著嘴使勁的搖著頭。
眼角有些濕潤,這是要嚇哭了嗎?
岑堯放下手中的袋子,抓住陸錦茵的手。
讓她面向自己,擁到自己的懷中,輕拍她的后背。
哄道:“不怕不怕,是我呢?!?p> 陸錦茵緩了幾秒,是岑堯的味道。
掙扎著抬起頭,眼前人不是岑堯是誰!
“乖啊!”
說著,不忘頭把壓回自己的懷里。
“岑堯!你嚇我干嘛!”
發(fā)現(xiàn)并無鬼怪后,氣一下子都涌了上來。
害怕加上心有余悸,猛地推開岑堯。
“是是是,是我不好,世上哪來的鬼怪,傻瓜。”
這么好脾氣陸錦茵都不好意思撒潑了。
扯開話題,“你出門怎么不關(guān)門?我還以為你家遭小偷了?!?p> “等你回來啊,你早上不是有話和我說嗎?”
把陸錦茵推進(jìn)門,拎起剛才放下的袋子,順手把門帶上。
“要是遭小偷了,你覺得是我倒霉還是他倒霉?”
岑堯站在玄關(guān),一邊換鞋一邊說道。
也是,人家是兵哥哥出身,敢偷他家,打到你懷疑人生。
從鞋柜里拿出一雙粉色的涼鞋,上面是只小兔子。
無意間看到的,覺得小兔子很像她,正好家里缺雙她的鞋。
不僅買了涼拖,冬天的室內(nèi)鞋也給備著了。
小兔子鞋放到陸錦茵腳邊。
陸錦茵只顧著和他說話,就這么自然的被伺候著換上了鞋。
“再說了,這個小區(qū)安保很好,電梯都是刷卡進(jìn)的,你擔(dān)心什么呀!”
岑堯虛點了陸錦茵的額頭。
眼神間,動作間都透著極易察覺的寵溺。
可陸錦茵還是只顧著聽他說話。
壓根沒注意到這些小細(xì)節(jié)。
“那你出去干嘛了?”
這問的,像是媳婦兒質(zhì)問晚歸的丈夫。
可實際上晚歸的可是她本人。
“買了點小菜,還有醒酒藥,怕你回來醉了?!?p> 越過陸錦茵,拎著菜回到廚房,小兔子在后面亦步亦趨的跟著。
“要是醉了,我可管不住。”
語氣輕挑,挑眉勾著陸錦茵。
兩人的重逢可不就是因為她醉酒了。
就是不知道管不住的,是她,還是他?
“我沒醉!”
還有,我什么我就跟進(jìn)來了?
“既然你在家,那我先回去了?!?p> “走什么呀!”
岑堯拉住陸錦茵的手臂。
都進(jìn)門了,怎么可能放你這么早走。
“不是有話和我說嗎?”
陸錦茵這下抿著嘴不說話了。
是有很多話說,
想和你說:等我從國外回來,如果你還喜歡我。
那我們在一起吧。
可是—
沒有韓思予那些話,陸錦茵今晚可能還會猶豫不決。
所以她決定!
“岑教官,這兩年是你在捧我?”
沒錯,我就是慫了。
陸錦茵握了握手,還是先緩緩吧,真的不好意思問出口。
絞著手指,又忐忑又期待的等著他的答案。
“嗯,誰告訴你的?”
嗯?嗯!
“幾、幾年?”
“這個重要嗎?”
岑堯瞇著眼,笑著看她。
“嗯?!?p> “小兔子,若是因為這件事你要以身相許,我會很高興,又很不高興。”
之前的岑堯純屬是看在相識過一場的緣分幫助她。
而非真心,若是因為原主的所作所為而喜歡他,要他怎么接受。
重生的是郢殤帝,自負(fù)、陰狠。
“岑堯”的作風(fēng)完全不是郢殤帝所認(rèn)同。
為了阿茵,他可以偽裝。
但是。
不可能接受“岑堯”的一切。
岑堯?qū)﹃戝\茵更多的是“需要”。
郢殤帝對阿茵是執(zhí)念。
可是……
陸錦茵還是阿茵嗎?
現(xiàn)在的岑堯愛的是阿茵的轉(zhuǎn)世?還是陸錦茵本人?
剛才為什么不果斷一點呢!
能穿越嗎?回去捶死自己的那種!
陸錦茵狠狠的揪了掌心的肉肉。
我只是想求證你是不是一直喜歡我。
“那、那什么,今天看起來似乎不適合聊天,我還是先回去了昂。”
這下溜的賊快,趁岑堯還在思慮的時候逃跑成功。
“喂!”
方汀開口依舊是痞里痞氣。
“什么!這就慫了?說好的一鼓作氣告白呢!”
“你以為我不想?。∷f不接受以身相許這個理由!”
方汀很鐵不成鋼道。
“那個榆木腦袋喲!你是因為這個理由才告白的嗎!”
對哦!又不是這個原因。
陸錦茵現(xiàn)在才楞楞的回過神,為什么剛才不反駁他呢?
對面的沉默,方汀就知道自己沒罵錯。
“那我再去告白一次?”
陸錦茵小聲商量,語氣帶著點呆氣的討好。
“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以!”
行吧!這傻兔子沒自覺。
這么晚了,你是要羊入虎口嗎?
不對,對面是狡猾的狼!
“你還是乖乖的等著明天再說吧!”
“我明天飛L國你忘啦!”
昨天還讓她寄點特產(chǎn)回來,今天就忘了。
“你你你!一走就是一個月,今晚還把告白的事情搞砸了,人家岑堯追你這么久,就這么吊著人家!你們女人都是大豬蹄子!哎喲,傅菘藍(lán)你輕點!”
喲!
本來還虛心接受,內(nèi)心愧疚覺得方汀說的極有道理。
突然來了這么一句,不得不讓她想多了。
“方汀,我怎么覺得你在指桑罵槐???”
手機傳出傅菘藍(lán)的聲音,頗有些意味深長。
陸錦茵石化了。
這個點,這,確實是良辰……
陸錦茵干笑兩聲,低聲說了句打擾了,立馬掛斷了電話!
這邊方大少反手抱住傅菘藍(lán)。
“我沒說你,我說的是陸錦茵那個小混蛋?!?p> 傅菘藍(lán)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拿著醫(yī)療箱離開。
剛才只是包扎傷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