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掉牙的貓
G市。
與S市相隔不遠，屬于一二線城市。三美的親朋好友們，呆在G市的簡直是一打一打的。若說S市節(jié)奏快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那可以考慮G市。至少它能讓你喘一兩口氣。
曾經(jīng)白富美常常往G市跑，對于路線圖我可是胸有成竹的。從S市到G市，完全沒有違和感；從G市到S市，可就不一樣了，會有一點劉姥姥進大觀園的錯覺。
也難怪，無論別人怎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誘惑骨子美和白富美，兩個人都不為所動。鐵桿粉！
有粉就有明星……
話說昨天骨子美二貨，嘴快地對一個朋友蹦出追星‘腦殘粉’幾個字，恰好朋友就是追星族。開始像機關槍一樣吧啦吧啦地‘教導’骨子美，長篇大論那種……
骨子美無法招架她，最后妥協(xié)‘我輸了’……
晚上閑來無事，她爬了好久的樓，才把對方的話完全看完。發(fā)現(xiàn)對方說的話，比認識十年有余加起來還多……
有個朋友開玩笑，“你有點骨氣好么？”
骨子美毫不猶豫地甩給對方一句，“我連氣都沒有了，要骨氣干嘛！”
也是，‘骨氣’沒多值錢！
就說近期吧！她把宮廷舞跳出刺客的味道，無論老師夸她還是損她，她都能越跳越嗨！簡直就是冥頑不化的，老是露出‘刺客’般的微笑……
老師指著骨子美，“刺客……刺客……”地叫，笑岔了一堆上年紀的老太太。
扯遠了。
我來到氣質(zhì)美的公寓，大概地掃了掃幾眼。跟她前兩天發(fā)給骨子美看的視頻如出一轍，廁所層層泛黃的污垢搭配墻面一坨一坨的黑，真是敗筆。
公寓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區(qū)，沒有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也沒有綠樹成蔭……反正很普通。一套居家房子被隔得七七八八的，成七八間。每個小房間不到十平方米，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
城里人真會玩……
為難我等身材的人，豎著走都成問題……就別提像王八一樣橫著走了。不過，這等面積應付氣質(zhì)美的期待，綽綽有余的。
我進門那會，客廳里有只老掉牙的貓??，趴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胖得像個球。一副老態(tài)龍鐘樣子，瞇著個眼睛，胡須硬邦邦的，絲毫沒有一點青春氣息。
根據(jù)望聞問切的原理，可以確定它是吃得太多，動得太少……
我進來的瞬間，它感應式的偏了個頭斜視我不到兩秒，又把頭鉆在兩個爪子上，活像招財貓的模樣，不過是躺著的招財貓。如此待客之道，該拖出去打一頓。
氣質(zhì)美跟房東聊老掉牙的貓，我旁聽了些。因為老就是資本，沒人動它，得好好伺候它的老年。
我到來的當天午時，氣質(zhì)美躺尸躺了一個早上。若，被她家老母親知道，鐵定說她離變傻不遠了。
我知道骨子美啰嗦，不知道氣質(zhì)美潛移默化中，變得更加啰嗦。躺在床上，微信語音骨子美，毫無節(jié)制地通話一個多小時。可取信息沒有多少，無非就是讓骨子美刺激一下她，好好去圖書館。另外，氣質(zhì)美明天要去律師家。
……
刺激的源頭和效果，沒那么容易把控。
一兩年前，骨子美一下被刺激去學畫畫、一會學日語、一會練字……漸漸，被刺激的次數(shù)趨于減少。
白富美解釋給氣質(zhì)美聽，“自從兩年前，骨子美的年會節(jié)目被刷下來后，從此一蹶不振……?！?p> 骨子美:……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白富美:我又不是瞎子……
骨子美:難不成我是瞎子？
……
我:呵呵呵呵……誰知道呢！
閑人起床，是一件難于上青天的事，躺在床上的人更是如此。氣質(zhì)美掛斷語音通話，東摸摸西摸摸的，大半個小時，方準備去覓食。
不過出門前，她又干了一件事。在客廳掃蕩到底有沒有人，她搬進來半月有余。天天幻想像《歡樂頌》里面的情節(jié):會不會有人在客廳呢？隔壁住的是什么人呢?要不要去串門呢？
結果大失所望。個個都是家門緊閉的，客廳連個鬼影都沒有，人影就不用說了。唯獨那只老掉牙的貓趴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像個雕塑。氣質(zhì)美對老貓?zhí)岵黄鸢朦c興趣的。因為怎么戳它，它回應給來人的只有一個動作，瞄一眼，又睡去。老得不想動，亦是懶得不想動……
下樓，走馬觀花式地挑店……
氣質(zhì)美不改往日習慣，點了一碗三極第粉，8塊錢。比S市的少兩塊錢，氣質(zhì)美笑意浮上臉，好像自己撿了大便宜。這點，跟骨子美的思想有得比。她每天早起兩個小時，干完一大堆事情后，覺得自己把一天活長了，賺了。
哼！
什么個賺法？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原理亙古不變。
了無生趣的生活，吃飽就睡，睡醒就吃……
氣質(zhì)美不比白富美，白富美典型油鹽不進傲嬌的主。氣質(zhì)美提醒骨子美刺激她后，下午真的去周邊找書店了。
書店與圖書館的氛圍大相徑庭……
前者偏向帶著商業(yè)的目的，人頭涌動，時不時有人掏出自己的半條命‘手機’左拍拍右拍拍的。
后者更傾向于服務性，抱著一摞一摞書的人一大把，我可想知道他們到底看進去多少……
……
雖然說人丑要多讀書，就書店的氛圍……輕柔的音樂??令我倒頭就睡著了。
若不是聽到拉凳子的聲響，氣質(zhì)美將離我遠去……
到家，沒有絲毫的變化……沒人，只有貓。
我都能想象，再給幾年……氣質(zhì)美想看到的場景‘有人’是不行了，到時連同老掉牙的貓都會去世了……
從此，沒人……也沒貓……
都市的生活，乏味得抓狂。晚上氣質(zhì)美捧著‘半條命’，翻來滾去的。隔壁墻壁偶爾傳來幾句一男一女講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
氣質(zhì)美前兩天挺想看看隔壁女子的容顏，豎著耳朵好幾天，一直未能如愿以償?shù)嘏加觥?p> 我瞥了瞥墻上的鬧鐘，已入夜，四周開始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