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秦歡將婢女放走之后,一直在等待幕后之人再次動手。
可是幾日過去了,莫說是胡氏,就連秦淑云都不再來這座院落打擾,下毒的婢女也不知所蹤。
沒想到,再見到婢女的時候,她居然成了現(xiàn)在這副凄慘的樣子。
“啊…啊啊……”婢女失神的眼眸落到秦歡臉上,艱難的分辨著。
她嘴里盡是鮮血,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拼命抓住秦歡的手臂,焦急地晃動。
秦歡神色微斂,婢女這一系列的舉動,是在向她求救。
她捏住婢女的嘴巴,稍稍用力,在看清嘴里的情形后,平淡的臉龐倏然變了。
舌頭,被殘忍的割去了。
難怪婢女只能發(fā)出氣音。
余光瞥到這邊的慕凌凡同樣將方才的場景看的一清二楚。他臉色鐵青的背過身去,胃里一陣翻涌。
自幼生活在宮里,被父皇和母后疼愛的嫡長子,哪里見過這等令人發(fā)指的景象?
婢女的身上有多處外傷,不排除還有其他的內(nèi)傷。就臉色來看,恐怕還服了毒。
再拖下去,她絕無生還的可能。
秦歡淡淡的看著婢女,道:“我可以救你,不過,要有代價?!?p> “治好后,我會在你的體內(nèi)烙印毒曲,你若是聽話,毒曲等同于無。若存其他心思,毒曲一經(jīng)催動,就會毒發(fā)身亡?!?p> “啊……”婢女說不出話,只能拼命點頭。
對她來說,只要能活下來,其他的都是小事。
見婢女答應,秦歡站起身子,向慕凌凡道:“把她搬到我屋里去?!?p> “呃……我來搬?”慕凌凡滿臉無辜地望向她,“男女授受不親啊秦姑娘…我來不合適吧?”
“不搬,她死?!?p> 冷淡的說了一句,秦歡徑直去打水。留下慕凌凡一個人面對著渾身血污的婢女在風中哀嚎。
婢女聽到死這個字,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當即就扒著慕凌凡的大腿不愿意松開。
慕凌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將婢女帶回了秦歡的房間。
那婢女渾身顫抖,想來也坐不住??墒恰抗饴湓谡R干凈的床鋪之上,慕凌凡有些猶豫。
“杵在門口做什么。搬到床上去?!鼻貧g打水進門,被兩個人堵了個正著,不禁蹙了蹙眉。
待婢女躺下,秦歡目光才平靜地落在她滿是傷痕的身體上。
當務之急,是解毒止血。
她將毛巾在水里浸濕,而后,雙掌之上,火紅色靈力緩緩流淌。極高的溫度令毛巾頓時燙了起來。
秦歡在床邊半蹲下,用毛巾將婢女身上沾染的血液擦去。
血看起來很多,但實際上,擦過的地方露出的皮膚并沒有利器穿透的痕跡。
那些外傷多數(shù)是爬行拖曳造成的,還有一些青紫滲血的擊打傷。
等把婢女身子擦過一遍,秦歡發(fā)現(xiàn),她身上較為嚴重的傷口,只有被切斷的舌頭。
但是,婢女的體內(nèi),被下了毒。且,是一種烈性毒藥。
止血和解毒不可能同時進行,衡量了下婢女當前的情況,秦歡還是決定先驅(qū)毒。
否則毒入心肺,就是依靠無弦琴,也很難清除干凈。
“幫我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