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舒妃一介柔弱女子,又是胡垣的妹妹。能有什么作用?
胡家畢竟是她的本家,兩者擇一,舒妃不落井下石已是萬幸,盼她相助根本是癡人說夢。
看出慕臨淵的不解,秦歡道:“金丹強者之所以強大,無非是可以氣化形,以形化物。然而,只要無法使用符箓,便不足為懼?!?p> “屆時,韓將軍手下十萬兵馬,自然有了用武之地。”
“朕還是不明白,舒妃與用不了符箓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慕臨淵滿腹疑惑。
眸光落在殿前一根約有兩人寬的柱子前,秦歡淡淡開口:“那就要看舒妃娘娘與胡垣之間,是否兄妹情深了?!?p> 言罷,她步步向柱子逼近。
瞧見秦歡的反應(yīng),慕臨淵目光隱晦的瞥過柱子,當(dāng)即皺了皺眉。方才的對話竟被人偷聽了!
什么人這樣大膽,不把他放在眼里。
腳步聲愈近,柱子后躲藏的人霎時慌亂不已。
秦歡與慕臨淵尚未走到柱子后,那人竟嚇得跑了出來!女子衣著艷麗華貴,可惜,繁復(fù)的裙擺累贅不已,讓她跑動的速度慢了許多。
女子跑出去不過十幾步,就被秦歡踩著裙擺摔倒在了地上。
“??!”
慕臨淵趕過來時,正瞧見她的正臉,不禁有些驚愕:“舒妃?!”
舒妃渾身一顫,狠狠地瞪了秦歡一眼,柔柔弱弱的開口:“臣妾無意偷聽,這就回去。”
說完,便提著裙擺想站起身子。
“何必著急?!鼻貧g腳下用力,把裙擺踩的死死的。若是舒妃硬要站起,只怕會將身上的衣裳都扯下來!
為了保住自己的衣裳,舒妃只得重新跌回了地上,對秦歡又多了幾分怒意。
她擺了擺手,嬌嗔道:“皇上,這地面曬得滾燙,臣妾坐著難受?!?p> 沒有理會舒妃千嬌百媚的姿態(tài),慕臨淵沉聲問:“你為何在柱子之后?”
“這…臣妾……”舒妃眼神躲閃,話語間吞吞吐吐。
面無表情的把裙擺踩的更緊了些,秦歡道:“胡垣的親妹妹恰好路過。”
“對對…是恰好路過…”舒妃哪里還管什么恩怨,連忙附和。
“恰好躲在柱子后,恰好偷聽了談話,恰好想告訴胡垣?”
望著一臉冷淡將話語補充完整的秦歡,舒妃臉都綠了。
一時間,高分貝的哭喊聲響徹在耳邊:“臣妾冤枉啊皇上…皇上,臣妾是你的女人,怎么會做出背叛皇上的事來呢?”
慕臨淵對舒妃本就沒有什么感情,納她為妃也不過是順?biāo)浦劢o胡家一個面子。
見狀,從鼻尖冷哼一聲:“一丘之貉?!?p> 胡家都已連同秦家造反了,身為胡家之人,難不成舒妃還會向著他這個外人?
舒妃張了張嘴,垂下的眸子里盡是怨恨。她一把拔下頭上的發(fā)簪,朝秦歡刺去!
“小心!”
秦歡神色淡然,腳步右移,輕而易舉的躲開發(fā)簪,隨后,一掌狠切在舒妃后頸。
舒妃身子晃了晃,歪倒在地不省人事。
胡家之人果真如同他們研制的毒藥那般狠毒,慕臨淵厭惡地看了眼舒妃,向秦歡道:
“丫頭,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明日就動手。請皇上轉(zhuǎn)告韓將軍盡快整軍?!?p> 秦歡眸中盡是冷意。
前世,她是組織里最優(yōu)秀的殺手,死在她手下的亡魂數(shù)不勝數(shù)。胡家和秦家算個什么東西,也想要她的命?
母親和自己的仇,只待明日便可悉數(shù)了結(jié)……
心下一驚,慕臨淵若有所思道:“好,朕會吩咐韓將軍。把自己和皇室當(dāng)成一根繩上的螞蚱,你這丫頭,倒是會借刀殺人……”
“皇上難道不也想借我這把刀?”
聽聞冷淡的話語,慕臨淵大笑,“哈哈,這倒是。秦天攤上你這么個睚眥必報的女兒,可真是倒了血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