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邊想邊走,但有人攔下他,盡是西陵皇朝的王侯貴族子嗣,他皺眉,莫非還要找自己麻煩?
“師兄,不要誤會,只是想和你認識一下?!币簧倌旯笆值?,面如冠玉,道:“在下西陵皇朝鎮(zhèn)國侯府第四子,石延慶?!?p> “風(fēng)王府,風(fēng)霓凰?!币慌幼邅?,脆生生說道,話語宛若大小玉珠落玉盤,發(fā)絲五黑,面孔精致,道:“師兄,可愿意來我風(fēng)王府做客?”
眾人吃驚,就這一會,就已經(jīng)有兩人向不滅體伸出橄欖枝了,是看見不滅體的可怕了么?
“別惹我,否則統(tǒng)統(tǒng)打斷腿?!苯嚼浔f道,他不想攪入這些人當中。
他只想沖擊修行路,這些大勢力,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能卷入的,隨便派個族中高手過來,彈指就可滅了自己,還是不去探西陵皇朝的水最好。
石延慶本來笑得還很和善,當場就呆滯了,一臉尷尬的微笑,不知如何收場。
風(fēng)霓凰更是潔白的額頭青筋直跳,差點沒咬了自己舌頭,都想一腳踩在姜辰臉上了。
在不遠處有一少年輕笑,這少年歲數(shù)不大,十一二歲,卻顯的氣質(zhì)十足,有種難以言明的霸氣,周圍不少王侯貴族都不自覺的站在少年身后,
姜辰回到自己住處,他在思索,前路很是不明朗,因為沒有自己的修行法,太虛圣地的藏經(jīng)閣中也沒有過多對自己體質(zhì)的介紹,讓他有些無從下手。
來太虛圣地的人里,很多弟子修行的還是自家法,這些人來太虛圣地的目的,大多是為了那些攻伐大術(shù),奇術(shù)神通等一些術(shù)法。
就算有一些主修太虛法的人,人家也有前賢的感悟和經(jīng)歷,可以少走彎路,而姜辰不一樣,體質(zhì)特殊,當世可能就他一人,前幾個紀元都沒有出現(xiàn),談何前賢。
“人獻圖洛,昊曰天書……”
姜辰一怔,四下凝視,剛才好像聽見什么,但又不清晰,四下看去,并沒有聲音來源,那道古老而浩蕩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昊曰天書……”
又有古老的聲音想起,蒼茫而浩大,姜辰頭有點暈,這讓他差點跳了起來,大白天見鬼了么?他渾身冷汗,靜心而聽。
“人獻圖洛,昊曰天書……”
古老攜帶道音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腦海中一扇記憶的門打開,聲音來自那道門,自記憶中流傳出來,尋不到蹤跡。
恍惚間,姜辰神色迷茫,仿佛置身于一片虛無,混沌,什么都不清晰。
正迷茫間,一條大河無聲出現(xiàn),有天碑立于河中,一頭龍首馬身,渾身布滿鱗甲的奇獸突然從河中躍起,背負奇異圖形。
圖形演化一片星河,倒掛虛空,奧妙無比,再化陰陽雙魚,混沌立分,天清地明。
姜辰凝目注視,自己身在陰陽圖中央,踏著陰陽雙魚,天地間地水風(fēng)火齊現(xiàn),演化萬物。
當所有畫面消失,姜辰已經(jīng)入定,站在院落中一動不動,閉目不言,微風(fēng)浮動,發(fā)絲飛揚。
一天,姜辰站在那一動不動,風(fēng)吹日曬,依舊不影響他。
轟??!
第二天,雷電驟起,天空黑暗,大雨傾覆而下,姜辰依然不為所動,似乎陷入了一種特別奇妙的境地,外界的一切他都感受不到。
第三天,姜辰口中喃喃自語,日出東方,一縷縷霞光被他吞納入體,
姜辰動了,像是魔怔了一樣,走出院子,踏山而行,不時栽倒在地,走過河流,也還沒讓他從那種狀態(tài)醒來。
《天書》極盡晦澀難懂,洋洋灑灑上千古字,姜辰感悟的很辛苦,甚至覺著窮盡一生都難以完全悟透。
一連十幾天,姜辰不食不喝,要么站在一個地方不動,要么就在山頂吞納八方霞氣。
半個多月下來,姜辰狀態(tài)極差,頭發(fā)亂糟糟的,身形更加瘦弱,
這狀態(tài)驚動了不少人,很多人都以為他瘋了,魔怔了。
“莫非是他的體質(zhì)還是不適合這個時代,強行修煉,入魔了?”
“誰知道,不會是什么妖魔附體了吧,我們是不是該除魔衛(wèi)道?!?p> 人們在猜測,一些人幸災(zāi)樂禍,巴不得姜辰就此一路廢下去,永生再無進軍修行之路。
“人獻圖洛,昊曰天書,大道無極,陰陽太一……”
姜辰眼中精光一閃,神清目明,他得到了大造化,這腦海中的道音,乃是無上天書,闡述世間一切法之本源。
由繁至簡,化腐朽為神奇,從最本源講解道,萬法皆可闡述,這不可言述,只可意會,乃世間不可言傳之法。
姜辰雙目如電,身上氣血蒸騰,宛若實質(zhì),這是凝血境界即將圓滿的征兆。
凝血這一境界,重在錘煉己身氣血,越是旺盛的氣血,根基越是穩(wěn)扎,以后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相傳上古年間,有大能氣血如山海猛龍,僅憑外放氣血,就能震碎星辰,破開虛空。
同時姜辰明白,自己身上果然有大秘密,這法從何來,誰人留下?十二歲之前的記憶那去了?他想要撥開重重迷霧,探尋自己身世。
“一切都要從那片泥濘之地說起。”姜辰眼神深邃。
接下來幾日,天地劇變似乎更為明顯了,太虛上空不時有劍氣斬出,兇獸魔禽亦遭劫。
靈氣復(fù)蘇后,這些生靈都得到了極大的好處,體形都要更為巨大,開始禍亂大地,在太虛圣地外。
十萬里大山中,不時有山脈崩塌,河水斷流,有至強者在動手,術(shù)光在群山間爆炸,宛若星辰在山脈中炸開,山岳都擊塌了。
魔禽展翅擊天,渾身沐浴火海,一座山岳被燒的成紅色汁液,剎那間火光沖天,這是一頭有火風(fēng)血脈的兇禽。
荒獸巨吼,萬木搖顫,一頭生有晶瑩雙角的兇獸從山中躍出,用力一撞,整條山脈在雷光下盡毀。
太虛圣地外已經(jīng)亂成一片,大河崩塌,分支無數(shù)小溪,山岳斷裂,成為大片碎石地。
不得已,太虛圣地啟動了法陣,千百道神紋符號沖天而起,宛若鐵水流淌虛空,無數(shù)兇獸見此,只有忌憚離去。
姜辰走在太虛圣地的山間小道上,不少太虛弟子從外邊歸來,無不是灰頭土臉,頭發(fā)亂糟糟的歸來,想來在外不太好過。
封山了快有半個月,又出不去,且看看外邊的動靜,姜辰不覺得自己這微末道行能走出十萬里大山,無奈只有進藏經(jīng)閣觀摩前賢感悟,修一些攻伐手段,
這一呆就是半個月,做為真?zhèn)鞯茏?,姜辰有隨意出入藏經(jīng)閣的權(quán)利。
他觀摩《太虛經(jīng)》印證己身,當然不是完整的《太虛經(jīng)》,想要完整的太虛經(jīng)必須經(jīng)過圣主同意。
不過僅是上半部,姜辰都覺得難以明悟,但要和《天書》相比,又容易許多。
《太虛經(jīng)》是以道心破盡世間一切法,千劫萬難,惟道長存,道心不朽不滅,身與道合,我身既我道,很有大氣魄。
姜辰細細參悟,又看了前賢對每一個境界的感悟,讓他受益匪淺,身上氣血有一尺多厚,渾厚沉著,給人壓迫感。
“上古年間,有人單修一個境界,也能堪比神明!”姜辰十分驚訝,只修凝血境也能達到這種地步,真的難以想象。
他翻閱古籍,發(fā)現(xiàn)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在凝血境做出了超越歷代前賢的突破,一生只修一個境界,在凝血境界凝聚了萬丈氣血,且氣血化龍成風(fēng),十分了不起。
姜辰又挑選攻伐手段,他欠缺攻伐大術(shù),上次與人爭斗,就只能以肉身逞兇,同境界修士若是掌握有殺生大術(shù),必然會更強一些。
太虛圣地攻伐手段不少,也有極其兇狠的神術(shù),但姜辰境界太低,只能望而生嘆,最后他挑了一門火風(fēng)法修煉。
這門火風(fēng)法,并非真正來自火風(fēng)神骨中的秘術(shù),而是太虛前賢,觀火風(fēng)攻伐而創(chuàng)出的玄法,且還不完美,但是姜辰也是心有打算。
他前路無可借用的修行感悟,體質(zhì)特殊,幾個紀元,不曾出現(xiàn),沒有適合他修行的法。
所以只能根據(jù)自身的體質(zhì)來挑選,他不光挑了火風(fēng)法,還有青鸞三擊,金鵬扶搖等諸多兇禽類秘術(shù),他主修火風(fēng)法,其余兇禽類玄法,只是借鑒,不曾修行。
不死神凰,乃兇禽之首,所有兇禽類的法全都自不死神凰法演變出來,姜辰想修百兇禽法,然后爐養(yǎng)百經(jīng),嘗試能否推演出不死神凰法,就算不能成功,也可以讓火風(fēng)法極盡升華。
這法子,也是觀一位前賢手禮所記下,火風(fēng)據(jù)說是有不死鳥的一絲淡薄血脈,有些許的恢復(fù)力。
畢竟傳說中不死鳥就算是只剩一根火羽,也能涅槃重生,火風(fēng)則是不死鳥的后裔,雖然血脈不純,那也是巨兇后代。
這種不滅的特性,與姜辰的不滅體,有些相似,但現(xiàn)在他只是推測,在嘗試,并不一定行得通。
姜辰雙臂一展,仿佛火風(fēng)展翅,旺盛的氣血凝成火羽,十分絢爛,似渾身被火焰裹住。
一聲低喝,姜辰抬手劃出一道紅色軌跡,前方一棵大樹直接被擊斷焚燒起來。
可惜不是無缺的火風(fēng)法,沒有凝聚火風(fēng)的神紋,只是觀火風(fēng)攻伐而創(chuàng)的法,只得其形,不得其真正傳承。
若是真正的火風(fēng)法,應(yīng)該更為強大,抬手就可將山石焚成灰燼,若是修得圓滿,焚煮山河都不在話下。
從藏經(jīng)閣出來,姜辰想出山走走,去歷練己身,他知道光學(xué)會沒有用,必須接受血與火的戰(zhàn)斗洗禮,才能升華,超越。
望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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