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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點二六克

第八十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二十一點二六克 C1q 30 2020-01-02 22:13:00

  聽到周研昧說完那句“賭你沒有演出來的那么不顧一切”,舒逢的臉色就開始有些難看了。

  旋即他又平靜下來,“所以你打算怎么辦?”

  他就賭周研昧既然看到了漏洞,那么一定已經(jīng)想到了補救的辦法。

  周研昧一陣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他們?nèi)绱肆私獗舜?,可是現(xiàn)在這種了解居然全都用在了互相挖坑上!

  “我打算怎么辦?我,我能怎么辦啊,”她上氣不接下氣,“我就是把你已經(jīng)回了家,并且住的不太舒心的精神傳達(dá)到了而已。”

  張四方工作一直很忙,卻又很小心謹(jǐn)慎。從舒逢出道前開始,生活起居都是由張四方的秘書在親自幫忙照顧。

  “我估計一會兒呂阿姨就會來了吧,”大概是笑累了,周研昧靠在旁邊的墻上,“然后她就會看到星川的寶貝太子爺和陳佚住在一個屋檐下。

  我還會告訴她,陳佚現(xiàn)在見識不夠,不能出道,你作為一個體恤員工的老板,已經(jīng)決定讓他暫時先當(dāng)你的助理,你去哪兒,他去哪兒?!?p>  周研昧徹底恢復(fù)了酒吧老板的無賴狀態(tài),笑靨如花,“你猜他們還敢不敢,唔,我想想,撞車?暗殺?什么方法才會完美地避免你被傷到呢?”

  只要張四方還把舒逢當(dāng)成自己的兒子一天,他就得顧忌一天,就一天不敢對陳佚下死手。

  否則就得冒著賠上舒逢的風(fēng)險。

  舒逢故作鎮(zhèn)定地笑道:“我也可以不給你這個面子,說不需要陳佚在身邊,派他去別人那里啊?!?p>  “哦,”周研昧好像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那你以后打算拿什么要挾張四方,讓他老老實實把你想要的都給你?”

  這確實命中了舒逢的死穴。

  “娛樂公司的老板,說到底是生意人,”周研昧語氣漸緩,“你要做好一個生意人,首先就得明白,想得到什么,必須也付出些什么才可以?!?p>  “你想讓我和陳佚幫你查張四方,那你就怪不得我們拿你當(dāng)擋箭牌了。別打那種把自己撇的賊干凈,只讓別人沖鋒陷陣的主意?!?p>  言罷,外面已經(jīng)隱約傳來了門鈴聲,估計是周研昧說的呂秘書到了。

  她最后看了舒逢一眼,挺直后背向外走去。

  別傻了。從始至終,她才是經(jīng)紀(jì)人,她才是那個最摸得清別人需要什么、畏懼什么的策劃者。

  不然你舒逢能有今日?

  你在臺前燦爛的時候,我正在背后跟人家勾心斗角。多少實戰(zhàn)積累出來的經(jīng)驗,是你一時的野心能戰(zhàn)勝的?

  現(xiàn)在,請你全部還來。

  星川泛娛的大樓上,有一間辦公室到了這個點依然亮著燈。辦公室的主人張四方卻也沒有忙于工作,只是眉頭緊鎖地坐在桌前,反復(fù)回想?yún)蚊貢鴦倓偢嬖V他的情況。

  良久,他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有人打電話。

  “喂,”聽筒里的女聲有些失真,“剛剛在實驗室,沒接到,怎么了?”

  張四方沉默了一會兒,等著對面又“喂”了好幾聲,他才開口,“你別動那孩子了?!?p>  女人沒料到他這么說,卡了一下殼,“什么意思?”

  “他現(xiàn)在和張寰在一塊兒?!睆埶姆浇忉?。

  又是一陣沉默。

  “完全沒機會?”她問。

  “沒有。”張四方說的很肯定,“有人在旁邊幫忙?!?p>  “誰?”她先是問,然后接了一句,“那個丫頭?”

  張四方?jīng)]說話,算是默認(rèn)。

  “哎,”女人假惺惺地嘆了口氣,“一次殺三個人就有點不好了。”

  “你不是之前說只要找到他就行嗎,”張四方面沉似水,“為什么非殺他不可?”

  女人語帶笑意,“做完實驗的小白鼠不能留啊,會危害環(huán)境的?!?p>  “難道不是因為他知道什么不該知道的?”冷哼了一聲,張四方諷刺道。

  “那你呢?為什么非要殺那丫頭不可?”女人不以為意,“都一樣。多一句嘴就能害人的貨色罷了。”

  “他活著不應(yīng)該對你們更有利嗎?”

  “前提是他得配合才行啊,”女人慢條斯理地說,“他又不肯?!?p>  “難道就不能先抓?。俊?p>  “誰來抓?你來?捉活的怎么著都容易露馬腳,被人直接找到大本營就全完啦。何必冒這個險。不如殺了干凈呢?!?p>  “用車撞就不容易露馬腳了?”張四方啼笑皆非。“車牌,司機,滿馬路的監(jiān)控,哪個不是線索。這聽起來不太高明?!?p>  不料女人只是含混不清地說,“查不出來的。可惜機會就這么一次?!?p>  “你瘋了?!?p>  “早瘋了?!?p>  兩個人各自沉默,似乎是再也無話可說。

  “張寰還好吧?!迸送蝗粏?。

  “氣壞了,跟我作對才來這么一出。”張四方無奈,“他最近好不容易在家,不回來看看?”

  “算了,”女人的聲音輕飄飄的,“沒臉見他?!?p>  張四方聞言嘆了口氣,“不管我們兩之間如何,到底你是他媽?!?p>  “聽起來像罵人。”面對張四方打出的溫情牌,女人只是一哂,“掛了,忙?!?p>  茫然地盯著屏幕上已經(jīng)變成紅色的“汪博士”三個字,掌握整個星川泛娛生殺大權(quán)的張四方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是啊,忙。

  各忙各的事,各殺各的人。

  各自成為各自的掣肘。

  他們倆就像一條繩上拴著的螞蚱,再看不順眼對方,也得順著對方的節(jié)奏,不然自己也會萬劫不復(fù)。

  只是可憐了孩子。

  張四方忍不住想起多年前……多少年前來著?大概是張寰剛畢業(yè)的時候吧,明明成績挺好的,他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出道去唱歌。

  他說:“我該走什么路,不用任何人提醒;我想走什么路,誰也管不著。我跟你倆,不是一路人?!?p>  就不該進一家門。

  可惜作為孩子,他沒得挑。

  張四方悵然,現(xiàn)在看來,自己和他媽的這路,確實走的不怎么的。

  就是不知道時至今日,機關(guān)算盡,眾叛親離,就為了自己身后這個位置。那孩子還有同樣的底氣說出“我們不是一路人”這樣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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