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一方,那另一方的就不難理解了,他們
忠于欲望、忠于感性,他們不需要理性,一切憑著沖動欲望做事。
心理學上不是有一個什么馬斯洛需求層次嗎,其中最低需求的層次就是生理需求,其中就包括食物、健康與性欲。
現(xiàn)在這樣的世界,人活著沒有一點希望,甚至都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活下去,吃不飽穿不暖,沒有一點安全感,活得連以前的豬狗都不如。
這樣的情況,又還需要什么理想,還談什么更上層的需求。
你也應該看到,從雙方的穿著打扮,以及神態(tài),可以看到,屬于哪個派系基本跟他們以往的地位與知識見地完全相關,
那終于理智還存在幻想的那邊,多般以往的生活過得不錯,沒有什么太多的不如意,所以即使現(xiàn)在還保留著原來的幻想與優(yōu)越。
甚至或因此幻想著要將世界變成他們更喜歡的樣子,當然其中可能還有著那些無法接受事實還處在懵懂中的人。
但他們的表現(xiàn),怕多是被動接受的。明顯也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畢竟一個普通的人,哪有那么多人有偉大的理想呢,這樣的時候,只要能夠活著過好就行了。
因此那些人中多是以往比較富裕又有許多空閑時間生活美滿、對未來充滿希望的白領、富豪、老板、以及學生居多。
而另一方……
唉~,他們肯定以前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生活不盡如意,或是被迫、或是自找……
但就在以前那樣安逸的生活中都看不到希望、每天受壓迫,沿用一句話說:活得連富人家里的一條狗都不如。
在原來那樣的世界都是如此,又何況現(xiàn)在這樣的世界?唯一不同的時,雖然同樣看不到半點希望,甚至活得還不如從前。
但是沒有法律、沒有道德、無需再受到外在內(nèi)在的約束,可以想打誰就打誰,想罵誰就罵誰,恣意放縱,何其快哉。
為什么以前的酒吧那樣火爆?為什么網(wǎng)絡游戲那樣暢銷?不正是印證了這一點嗎。”
墨然緩緩說著,雖看起來是在給王妙可解釋,但或許更多的是在為自己的心做分析,然后告誡、提醒自己。
不過看到旁邊王妙可那似懂非懂,認真地點著頭的模樣就有些想笑。但還沒有笑,那旁邊獒王的聲音卻讓他有些想吐血。
“你們?nèi)祟愓婵蓱z,好像有句話說什么:做了蕩婦還想立貞節(jié)牌坊實在是對你們太貼切了,整個宇宙只怕都找不到比你們?nèi)祟惛搨蔚膭游铩?p> 人家忠于欲望有什么錯,沒有欲望你們?nèi)祟愒趺磦鞒邢氯?,說起來所有的生物存在的終級目地,不就是為了傳承?
你們做那么多不也是一樣?
之所以變得這么麻煩,不過是一直在做著將簡單的事不斷復雜化而已。
也只有你們?nèi)祟惒艜矚g做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甚至還以為自己樂在其中。
不過也的確,要是你們不做這樣的事,就以你們那低級的大腦,要是被空閑下來,一定會無聊得全變成瘋子然后將自己全部折磨死?!?p> “……,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你不說話沒人不把你當狗?!?p> “我本來就不會說話。”
“……,你贏了。”
兩人一狗正在這里談論著,不過一會的工夫,下面就起了巨大的變化。
“墨哥哥,他們快要防御不住了,已經(jīng)有幾個人快要被打死了,我們要怎么辦?”看到下面的變化,王妙可顯然有了些著急。
這樣的情況下,無論是哪一個正常人都會是偏向好的那一方,只有這樣人類才有希望,人類才能不斷地變得更好。
這或是一直以來被復雜化的大腦所對自己欺騙性的暗示,也只有獒王這種不是人的才會看得清楚吧。
墨然也像是有些許不同,他微微一笑,又嘆了一口氣問王妙可:“小可兒,你怕不怕殺人?”
“???殺人!墨哥哥你又要殺人?”王妙可明顯驚訝地睜大了眼,神情有些慌亂害怕?!拔覝蕚錃讉€人,能不能把你的弓借我用一下?!?p> 雖是這么平靜的說,其實內(nèi)心早已經(jīng)是無法平靜下來了。
前面雖殺了一人,但那是出于絕對的憤怒,根本在他的心里存留不了多少感覺。但是此刻他必須要做出決定,無關于對錯。
自從猜測這個世界或許不過是一段模擬程序之后,他就知道,這個世界又哪有什么對與錯,所有的對與錯不過都是外在強加給你的罷了。
所以自那一刻起,他就決定只忠于自己的心。
“墨哥哥,你……”
“能不能把你的弓借給我一下!”
見到王妙可的猶豫,墨然的聲音明顯有了些嚴厲,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這一刻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種不可一世的霸氣。
被這樣的聲音一喝、被那樣的眼神一瞪,王妙可頓時有了些委屈,但卻還是不能抑制地將手中的弓送了出去,甚至都有了些恭敬與謙卑。
旁邊的獒王都像是被這突然的氣勢一激轉頭看來。只一眼,那瞇縫的眼中卻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因為它不僅感知到了,甚至就在這一眼,看到了他口中一直所說的‘王’之氣息從眼前的人身上冉冉升起。
它竟然親眼目睹了一位王的誕生!而且那股強大純靜的氣息,甚至讓它都忍不住要匍匐在地。
“好強大的氣息!”它忍不住感嘆。
墨然也像是隨著心境的突然改變連身體也像是有所不同了,他竟然發(fā)覺只在這一瞬之間突破了五級進化達到了六級,這種感覺讓他實在感到妙不可言。
此刻的他甚至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他所想到的、所要說的、所要做的一切都是對的,而且都將成為真理!
此刻再去想要殺人,他甚至沒有絲毫的害怕與愧疚,反而是那樣的理所當然一樣。
于是他那握著弓的手就那樣自然地抬了起來,搭箭、拉弓、瞄準、射擊,一氣呵成,那樣的自然,甚至連眼神的波動都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