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淫、西賤、南蕩、北色。
聽他們這四個名號也知道,這些家伙,作惡也不少了。手里頭肯定害過不少女子。
然而,此時我沒興趣跟他們廢話,甩手掣出劍來,冷冷道:“原來如此!你們今天有沒有從山上延福寺里,擄走了一個十歲小姑娘,圓臉、大眼睛,一身碎花布衣,綁兩個髪髻的?”
“嘿!”聽了我的話,那‘西賤’囂張男潘夏流怪叫起來:“怎地?你認(rèn)識?哈哈!這丫頭已經(jīng)被俺們玩兒完殺掉了,你也想分一口肉吃?晚了!”
“哈哈!可不是么?你來遲了!”隨著潘夏流的叫囂,崔人鳳、雷奔也隨聲附和,跟著怪笑起來。
李茂綠眼中寒光忽閃,陰森森看著我,冷哼了一句:“你是來尋人的?要打架?”
呃……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全然沒把我放在眼里?。?p> 難道,除了淫邪,這幾人武功也不弱?
他們這種囂張的神態(tài),有那么一瞬間甚至迷惑了我,讓我真以為月兒這丫頭已經(jīng)叫他們害了。
當(dāng)時的心情都覺得格外沉重起來,似乎……要窒息一般地難受。
一群畜生!草尼瑪?shù)摹?p> 連一個小丫頭都不放過。
那就別怪我這惡魔了。
……
一念電轉(zhuǎn),十方俱滅。
下一瞬,我的劍,已經(jīng)刺穿了潘夏流的喉嚨。
幾人目瞪口呆,驚愕間,我第二劍劃過,雷奔的腦袋齊著脖根脫離了身體。
第三劍,崔人鳳的頭顱也飛了出去,頸脖里噴泉也似滋出血霧來。
第四劍,李茂綠險險用他那鋼爪抵擋住。只聽“鏘!”的一聲,那鋼爪,齊齊斷了。
這廝面色如同豬肝,嚇得屁都嘣出來了。情急中一個蹲身閃過,打著滾滾出幾步之外,剛抬手射出兩枚透骨釘來,不想我已經(jīng)到了他頭頂上。
一劍往下,這廝像糖人兒被倒穿了竹簽子一般,結(jié)束了他淫邪歹毒的一生。
抬腳踢開這廝尸體,連忙跑到屋子里搜尋一番,除了月兒小丫頭被綁了裝在麻袋里外,還找到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也同月兒一樣,手腳俱被麻繩縛著,嘴里塞著一團手帕。
解了這些綁縛,兩個女娃兒重新獲得了自由。月兒嚇得登時一把撲到我懷里,哇哇痛哭一番,委屈道:“大叔??!俺以為這回沒活路了!”
連哄帶勸,忙安慰了一番,小丫頭止住哭后,再問這個臉色慘白的十二三歲小姑娘:“你是何人?怎么被他們擄到這里來的?”
小姑娘頭發(fā)散亂卻眉清目秀,此時強壓著驚慌,慢慢回道:“我叫林寒舞,本是臺州仙居人。半月前,這伙賊人潛入村莊,屠殺了我滿門,擄掠村中婦女,我母姨姊嫂皆遭毒手,被奸淫殺害。只剩我一個活著,被他們做奴隸一般,帶到了此地。每日輪番……我、我……”
小姑娘實在說不下去了。
老天!真沒想到,這幾個不成器的下流狗賊,居然犯了這么大的罪惡。小姑娘才多大,滿門全叫殺了?還把她當(dāng)成……那種工具。
該死!這特么還是人嗎?
我是個殺手,最冷血的割命機器,都覺得受不了。
剛才太便宜這些家伙了!一會兒,我叫小姑娘每人身上捅他百十刀,要不怎么能解恨!
月兒再說了一回白天所遇情形后,我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死掉的四個家伙,用的兵器分別是雙刺、虎頭刀、雙鉤、鋼爪,并無鈍器。那么,他們打死那老和尚用的什么手法?赤手空拳砸死的?不像??!
疑惑了一會兒,問問月兒和林寒舞,兩個女娃果然都還沒有吃飯,于是就房中找來四個淫賊所用食物,飽餐一頓后,林寒舞臉上有了一點紅潤顏色,開始落淚啼哭。
“林小姑娘,別哭。家人已經(jīng)死了,哭也哭不回來?!卑参繋拙?,無甚效果,我在房中炕上找到一把剪刀,遞給她,咬牙道:“這樣,拿著這個,去把害你家人的這幾個東西,全都閹了!再剪成肉渣渣!”
小姑娘嚇得花容失色,渾身顫抖,當(dāng)然是下不了手的。所以,我告訴她:“忘掉過去吧!人要往前看。你還這么小,以后的路還長……”
再哭一回,林寒舞悲聲嗚咽,凄凄慘慘,道:“我今年虛歲才十五,已是孤兒了,天下之大,卻無我家。往后,該怎么辦……”
呃,看不出來,原來她都十五歲了。嗯,看穿著樣貌,本來應(yīng)該家境還不錯的。唉,可惜了,苦命的孩子!
可是這般年紀(jì)的姑娘,又被幾個惡賊那樣糟蹋過了,現(xiàn)在無人可以依靠,又無人做主,她以后,還真是難?。?p> 想來想去,我決定把她帶去給蝶戀看看。這小姑娘模樣也不錯,說話間感覺腦子也比較伶俐,訓(xùn)練訓(xùn)練,或許將來有用。同時也算是給這小姑娘找條生路吧!要不,讓她到哪里去討生活。
唉,狗日的生活!
說了我的打算,謊稱蝶戀是一個道姑,我說明可以送她去拜師學(xué)藝,往后叫她跟著師父學(xué)武,不會沒法生計后,林寒舞漸漸平靜下來,止住了悲傷。
擦干眼淚后,小姑娘雪白的臉上,兩只彎彎的眼睛流露出刻骨的仇恨,向我道:“恩公,還有一個人!”
嗯?什么人?
林寒舞道:“進(jìn)村屠殺我全家的,不光這四個人,還有一個矮個子老頭,他……他才是這幾個惡賊的頭頭兒,武功最高,最厲害。而且,他用的那武器很、很奇怪?!?p> “哦?怎么個奇怪法?”
“是兩只金光閃閃的小人兒,大概……這么長的樣子,有這么粗……”,林寒舞比劃著,兩尺余長、碗口粗細(xì)。
“小人兒腦袋圓圓的,卻都只有一只腳。打人的時候,看著很重,一下就把桌子砸碎了,再一下,村長伯伯胸口也打扁了,吐了好多血……”
嘶……好家伙!她說的這是,獨腳銅人?
這種兵器,一般人用不了?。⌒枰軓姷谋哿?、膂力。中原人,也不多用。難道這兇手是邊陲之地來的?看來,延福寺那老和尚頭顱俱碎,正是此人下的手了。
矮個子老頭?什么人呀?
這伙兒狗賊的頭目,呃……難怪,我在屋外偷聽時,他們說到一個“老大”。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人了。
要不要找到他,一并弄死?
我本不愿意多管這個閑事,月兒我已經(jīng)救了,準(zhǔn)備帶她先去找公孫小蝶,安頓好了我好再去完成任務(wù)。因為順便又多了個無依無靠的林寒舞,我更是有點忙不過來。
殺手,本來不該管這些的。我們只負(fù)責(zé)殺人,并沒有義務(wù)救人、幫人。我只是順便,因為我覺得小姑娘無辜。
我最終決定留下來找這罪魁禍?zhǔn)资锹犃嗽聝赫f的另一番話。
月兒對我說:“當(dāng)時他殺了那些和尚,要抓我時,我說我叔叔馬上就回來了,他武功很高的!可那人說‘你叔叔算個什么東西?’他要來了,老爺一樣打成肉餅!”
呵!好啊,那就試試,看誰特么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