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色飛身下來,將最后一口酒喝光,酒壇子一拋,摸了摸嘴角,拍了拍手,笑吟吟道,“吶,吶,吶,本姑娘準(zhǔn)頭真好呢。你看看你啊,狗嘴里只能吐出雞骨頭來,江大哥的婚配就是本姑娘我啊,你那丑妹妹是哪根蔥???”
青衣男子將嘴里的雞骨頭吐出來,一邊擦嘴,一邊惡狠狠道,“哪里來的妖女,敢到陳刀主的壽宴上撒野?!币贿叧槌雠鍎?,惱羞成怒的準(zhǔn)備收拾花月色。
花月色佯裝害怕的跳到了江北淵身后,一邊扯著他衣袖,一邊可憐兮兮的摸眼睛,別說,還真讓她摸出幾滴不怎么真心的眼淚來?!敖绺?,你看他們,竟然欺負(fù)一個弱女子。還是不是男人???”
江北淵苦笑的安撫了眾人。隨即向青衣人致歉,“王少俠,抱歉,花姑娘她年少調(diào)皮,少俠是成名已久之人,想必不會跟一個小姑娘置氣的。”
青衣男子“哼”了一聲,看向花月色,“看在江公子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比缓筠D(zhuǎn)向江北淵,抱拳道,“王某有要事在身,告辭。”
其他人一看,均很有默契的一同告辭離開。這位邀月公子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妖女,有這個姑娘在身旁,少不得是追捧不成了。
花月色跳到江北淵面前,眨了眨眼,笑道“江大哥,你看,我是不是幫了你個大忙???”
“哦,何以見得?你不是出來搗亂的嗎?”
“你不是不耐煩了嗎?別何以見得了?。磕泐l頻左顧右盼,不是不耐煩了是怎的?”花月色笑呵呵的拍了拍江北淵的肩膀。
江北淵沉默了半天,苦笑道“被你看出來了,在世人眼中,邀月公子必須要溫和有禮,就算是不耐煩,也是要忍住,不是嗎?”頓了頓,他朝旁邊踱了幾步,避開花月色的目光,輕聲道“花姑娘,像你這般隨心所欲的生活,一直是我最大的向往?!?p> 花月色征征的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感同身受了起來,她覺得這樣子的江大哥,看起來好像是要壓抑悲傷到骨子里去,仿佛那風(fēng),那樹,那花,全都跟著一起寂寞了起來,不再有生氣和活力。
她慢慢走上前,低語道,“江大哥,想不到你竟有這樣的想法。”隨即一拍手,高興道“這樣好了,江大哥,你就跟我去浪跡天涯,怎么樣?我們做一對隨心所欲的神仙眷侶,如何?”越想這法子可心,她樂的嘴角眉梢全都彎了起來。
江北淵轉(zhuǎn)過身,望向花月色,輕嘆道“花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這般不設(shè)防,似是不妥。江某不才,也不能誤了姑娘閨譽。這話,莫說了?!?p> “哦。知道了?!被ㄔ律磺椴辉傅泥街臁P牡?,切,你說不說就不說啊,嘴長在我身上,你又管不著。哼,我活到現(xiàn)在,自認(rèn)就怕一個人,那就是大魔頭路九,至于你,目前還靠不上邊呢。
成刀門正廳。八個青衣人持刀而立,分列兩邊。
來賀壽的賓客坐在座椅上,交頭接耳?;ㄔ律貌蛔栽诘牡胫_,一會兒討個酒喝,一會兒找個點心吃吃,一副等著看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