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明日的相逢
一個多月未見,古蕾娃的房間之中擺設(shè)還是一路既往。
遍地的醫(yī)學(xué)研究草稿,以及柜子上到處都是遍布的醫(yī)學(xué)器皿。
將地上的文件撿起,梳理著,古蕾娃淡淡問道。
“又來找我借錢?”
觀望著窗外的大雪,伸手輕輕觸碰那布滿窗戶冰霜,有些微冷。
淡淡說道。
“你為什么總怎么想,每回我來你,你都這樣問?!?p> 不屑的輕笑一聲,古蕾娃將收拾好的文件放在那堆積了無數(shù)物品的桌上,反問道。
“那你倒是說,你哪次找我的時候,不是向我借錢的?”
略微有些尷尬,東陵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反駁道。
“若不是你給我定的那無聊的規(guī)矩,我現(xiàn)在哪能過得如此的拮據(jù)?!?p> “怎么?讓你積德行善你還不樂意?”
輕輕搖頭,淡淡說道。
“積德可以,無意義的行善就不用了。真那樣做,對于自己未免也太過殘忍了?!?p> 緊盯著東陵那站在窗前略顯深沉的背影,房間之內(nèi)開始陷入寂靜,像是陷入了某種懷念,古蕾娃輕聲說道。
“你打算走了?”
手指微熱的溫度令窗面之上的冰花,化成了冰冷的涼水,慢慢滑落窗沿,輕笑著,東陵淡淡說道。
“第一次見你猜的真么準(zhǔn)?!?p> 看著屋外漸漸飄揚(yáng)起來的雪花,東陵再次說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八年前的那一天貌似也下起了大雪吧?!?p> “不記得了?!?p> 低聲的沉吟著,古蕾娃從冰箱之中將冰凍的酒水取出,望著那瓶口忽然升騰而起的寒氣,淡淡說道。
“八年時間的分別,看起來你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p> 不置可否,東陵從自己的醫(yī)藥箱中將一份報紙展開,指著上面的人影說道。
“紐蓋特這家伙這些年在外界大放異彩,而我呢?”
感慨著,東陵嘆聲說道。
“....都快成條咸魚了?!?p> 相處了八年,古蕾娃對于東陵的性格已經(jīng)很是了解。
勸阻不了,更不想勸阻,作為一個男人,廣袤的大海才是他的舞臺。
蝸居在這小小的一個島嶼之上,對于他而言,太過殘忍!
將手中的酒水輕輕抿下,沉沉吐出一口滿是酒精的氣息,古蕾娃笑著說道。
“大概什么時候離開?!?p> 透過窗戶仰望著頭頂那顯得陰沉的天空,微微閉目,沉吟著,淡淡說道。
“明天....”
夜幕將大?;\罩,但是卻無法阻止大海之上傳來的喧囂。
在汪洋大海之上,滾滾波濤從遠(yuǎn)方而來,微風(fēng)輕拂,夾帶著些些海水特有的咸味。
將手中得美酒暢飲而下,看著面前的甲板之上的喧囂,那正坐在沙發(fā)之上的壯漢忽然輕笑起來。
“老爹!在想什么呢?”
一人從甲板之上走來,托著身后的大桶酒水,向著那壯漢慢步走來。
輕笑著看著面前的小鬼,淡淡說道。
“只是稍微想起了某些事情而已,馬爾科?!?p> “什么事...”
“以前和某個男人之間的事情?!?p> 正當(dāng)馬爾科還打算繼續(xù)詢問的時候,一直被壯漢放在沙發(fā)旁白電話蟲忽然響起。
這對于馬爾科而言,可是相當(dāng)?shù)腻e愕。
要知道那只電話蟲已經(jīng)蒼老無比,被放在那里已經(jīng)很久,且是單線聯(lián)系。
在加入海賊團(tuán)的這三年時間內(nèi),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電話蟲響起。
還真是破天荒啊。
究竟是什么人?
感慨著,疑惑著,馬爾科將視線重新投向了面前的壯漢,但是...
為何老爹的身體在輕微顫抖著,瞳孔之中依稀可以看到某種情感,在像激蕩而起的水波一般的晃動......
在馬爾科的注視下,面前的壯漢顫抖著將面前的電話蟲拿起。
輕語到。
“東陵?!?p> 不多時,對面?zhèn)鞒隽送瑯虞p微,但清晰的話語。
“應(yīng)該說,好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嘛?!?p> “紐蓋特!”
時間在流逝著,轉(zhuǎn)眼之間,遠(yuǎn)處的天空之中已經(jīng)掀起了魚肚白。
淡淡的金色晨曦,透過海面之上升騰而起的輕紗般的水霧,打在那站在船頭,凝視著遠(yuǎn)方的人側(cè)臉之上。
背對著身后甲板之上的一眾家人,紐蓋特高聲說道。
“出航了!孩子們!下一站,磁鼓王國!”
伴隨著一聲又一聲震天動地的呼應(yīng),甲板之上巨大的船帆落下,身下的像是鯨魚一樣的船只慢慢行動起來。
劃破迎面而來的波濤,沖散呼嘯而來的疾風(fēng)。
“紐蓋特,你這是抽什么風(fēng)?這可和計劃的路線不太一樣啊?!?p> 身后一名身著武士服裝的人慢慢走進(jìn),懶洋洋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紐蓋特,淡淡說道。
并未回應(yīng),而是依舊凝視著遠(yuǎn)方,像是在懷念。
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雙眸慢慢睜開,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的男人。
輕笑著,紐蓋特淡淡說道。
“去接一個人?!?p> “誰?”
“白胡子海賊團(tuán)的副船長!”
男人微微疑惑,在白胡子海賊團(tuán)的船上已經(jīng)待了四年的時間,他這還是第一次聽說,白胡子海賊團(tuán)有著自己的副船長。
想到自己在海賊船上的參謀的身份,他說道道。
“怪不得,當(dāng)初你這家伙沒有給我副船長的位置?!?p> 說著,他的話語忽然一頓,疑惑的問道。
“不過,我們的那位副船長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才...”
“沒有登船?!?p> 東陵的事情并非是什么秘密,而且對于面前的這個男人來說,告訴他倒也無可厚非。
輕語到。
“他在養(yǎng)傷?!?p> “看起來應(yīng)該傷的很重。”
“幾乎瀕死?!?p> 錯愕的看著面前紐蓋特臉上突兀展現(xiàn)出的柔情的面容,面前的男人眉頭微皺,輕語到。
“你們的關(guān)系很好?!?p> “八年之前,人們稱呼我們?yōu)椤F壁’,光月御田!”
.......
海軍本部,因為鋼骨的升職,新任大將的出現(xiàn),海軍幾乎進(jìn)行了大次的換血。
本部頂層的某間辦公室內(nèi),看著手中的剛剛傳開的報告,澤法瞳孔之中閃過一絲精光。
經(jīng)過八年時間沉淀,澤法已經(jīng)今非昔比,不論是在實力上,還是在心態(tài)上。
當(dāng)然唯一改變不了的就是他對與‘不殺’的堅持,以及對于‘妖刀’的執(zhí)念。
雖然八年的時間未曾再聽到任何關(guān)于‘妖刀的消息,但是對于白胡子海賊團(tuán),他依舊不依不饒。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執(zhí)念的轉(zhuǎn)移吧。
看著手中的情報,澤法呢喃到。
“白胡子那家伙,倒地想要做些什么?”
猜不到,對方這次的行動就像是臨時興起的一樣,沒有任何的征兆。
現(xiàn)在的白胡子海賊團(tuán)雖然缺少了東陵,但是在新世界的影響力經(jīng)過八年的變動,卻是更加的強(qiáng)大。
更勝八年之前!
針對白胡子海賊團(tuán)的行動,也不能像是八年前那般的輕率。
沉沉吐出一口濁氣,將面前的電話蟲拿起,淡淡說道。
“給我通知一下各個單位,我要召開一次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