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再次沖上一名修士,似乎是和先前那個黑發(fā)少年一個團(tuán)體的。
鐵辛圖是剛才那位被一掌拍飛的黑發(fā)少年的堂弟,說是堂弟,兩人年紀(jì)也相差不過幾個月,論靈性同化度,鐵辛圖更勝一籌;論戰(zhàn)斗力,鐵辛圖比他堂兄不知強(qiáng)到哪里去!
這也是鐵辛圖堂兄先一步上去試探的理由,鐵辛圖也認(rèn)真觀察到了剛才的那一幕,對于對方的戰(zhàn)力也有一定的了解,暫時看出來的底牌就是那不正常的魂?;謴?fù)能力和令人驚異的爆發(fā)能力。
不過那又怎樣?鐵辛圖相信如果他堂兄知道這些信息,還不一定會輸!更何況是他鐵辛圖自己上場?
“如果你沒有其他底牌的話,最好還是自己下場,不要自取其辱!”鐵辛圖淡定地說道,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
“呵呵,貧僧家鄉(xiāng)可沒有不戰(zhàn)而敗的傳統(tǒng)。”小和尚捻了幾下手上的檀木佛珠,面帶微笑道。
不錯!他,真論,小光頭確實暴露了其小宏愿術(shù)與燃魂術(shù),但他的底牌可不止這些,如果想著光靠他之前的表現(xiàn)就判定他的實力,他一定會讓對方大吃一驚的!
鐵辛圖具現(xiàn)出自己的玄鐵匕首,就馬上沖向真論和尚。
一寸短一寸險!他鐵辛圖因為專精匕首,所以拳腳功夫更是了得,近身短打才是他的強(qiáng)項!
鈧!
匕首與真論和尚的外層黃光相觸,發(fā)出金屬相碰的聲音,鐵辛圖卻不停不退,空著的左手一拳向著真論和尚的側(cè)腰砸去!
真論不慌不忙,右手側(cè)移擋住鐵辛圖的鐵拳,左手十指并攏,豎起掌狀再次緩慢向著鐵辛圖橫移。
“早就等著你這招了——”
鐵辛圖不慌不忙一個小側(cè)步側(cè)移幾厘米,剛好能夠閃過真論和尚的掌擊……
“不對!”
鐵辛圖突然感覺上半身受到什么牽引一般,腰部不自覺向著真論和尚的左掌橫移,似乎兩者正互相吸引著一般……
“啊啊啊——”
鐵辛圖在最后時刻,將手上的玄鐵匕首回收靈性化,隨后在腰部掌擊目的處亮起玄光,整個腰部似乎變成了與玄鐵匕首一樣材質(zhì)的玄鐵,隨后眼睜睜看著那緩慢的,無法阻擋的掌擊來臨——
砰!
“啊……”
鐵辛圖倒退十幾米遠(yuǎn),最后單膝跪地,右手捂著左腰部,忍不住呻吟出聲。
“承讓?!?p> 小和尚真論邊說著,邊緩慢地走過來。
鐵辛圖額頭冒汗,卻無法站起,無法抵抗,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臨近……
“等等,我認(rèn)輸!”鐵辛圖最終還是無法忍受這種緩慢宣判失敗的酷刑,決定投降。
話音剛落,小和尚真論又捻了下佛珠,隨后鐵辛圖便感覺腰部那股令人窒息,無法突破使用魂能的感覺盡去,自己也能夠稍微活動了。
“是鐵某輸了?!?p> 鐵辛圖慢慢地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走向擂臺邊沿。雖然擂臺上沒有認(rèn)輸?shù)囊?guī)則,他也沒有了繼續(xù)戰(zhàn)斗的勇氣,繼續(xù)比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更何況輸也認(rèn)了……
“果然……他的魂能又滿了。”
看著鐵辛圖剛剛下臺,臺上的小和尚魂海立馬充盈了起來,洛劍饒有興致地說了出來。
“你想上去?”陸研看著洛劍那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不明就里,便問了出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吧?等一會兒讓別人上去試探他——”
“不必?!甭鍎Υ驍嗔岁懷械脑捳Z,“我從來就沒想過,我會輸。”
洛劍看了陸研一眼,隨后向著擂臺走過去,登上擂臺。
“.…..”陸研張了張嘴,沒有阻止,也沒有說多余的話語,看著對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臺下一陣喧嘩,這一次卻并不是驚異于上臺人的猖狂傲慢,而是驚嘆于洛劍的美麗身姿,甚至好幾個已經(jīng)跑過去另外幾座擂臺的人也回返過來,欣賞著臺上美人的身影。
“小施主何不再等幾場勝負(fù)再上來,好歹能夠多增加些勝率?!闭嬲摵蜕形⑿Φ?。
“嗯……這座擂臺在吸引著我,這就夠了,抱歉?!甭鍎β獠较蚯啊?p> 抱歉?道歉?有什么好道歉的......真論和尚剛剛想要發(fā)出自己的疑惑,頓覺眼前一黑,一道金光在黑暗中向著自己飛來,仿佛周圍的光線都被這道金光劍影給吸收……
咔擦,真論和尚的佛珠碎裂了八顆,還剩下的八顆完好的也由于其余的碎裂和佛珠連繩的斷裂,掉落一地,發(fā)出靈脆的響聲。
真論撓了撓他敞亮的光頭,低頭看著散落一地的佛珠,眼中有著迷茫,和……恐懼。
“第一劍?!甭鍎Ψ路鹞丛鴦舆^,還是剛上臺的姿勢,只表情變得淡漠,聲音不帶絲毫起伏,縹緲地傳至真論和尚的耳邊。
真論猛得一抬頭,他動了!上臺后第一次自發(fā)攻擊,猛沖向眼前柔若無骨的幽美高貴的女子,渾身的黃光凝聚在他的左手,袈裟無風(fēng)自動,在沖鋒中彈出的胸前吊墜,散發(fā)著光芒……
“第——”
洛劍檀口微吐,右手握住劍柄。
“二——”
真論已沖至洛劍的眼前,緩慢的,無法阻擋的左掌凝聚著猶如實質(zhì)的黃光,其中還塑造著一個繁復(fù)的佛印,再一次伸出,向著洛劍橫移……
“劍?!?p> 又是一道金光形成,帶著一股開天辟地,鋒銳破天的劍意橫空,向著真論斬來。
臺下眾人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劍意,只臺上一暗,一亮,隨后便是分成兩半的靈性在消散,還有其中隱不可聞的虛空痕跡一閃而過……
洛劍似乎做了件微不足道,易如反掌的事情,轉(zhuǎn)過身來,盤坐臺上,黃金劍擱于腿上,像是在休息,又或是在挑釁。
臺下先是一靜,隨后聲音炸開,各個小團(tuán)體在吱吱喳喳地討論著,談?wù)撝鴦倓偟哪歉眻鼍?,都沒有一個再次上臺,而是少見的保持著對臺上少女行注目禮。
陸研也沉默了,隊伍中其余幾人還好,連幽炎也一臉凝重地望著臺上的洛劍,也不說話,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額……我可能也要脫離隊伍了?!标懷杏行┎缓靡馑嫉恼f,語氣卻帶著堅定,陳述著自己的決定。
“我要當(dāng)銀色擂臺的擂主。”
說到最后,陸研挺直胸膛,眼神銳利看著其余幾人,隨后回頭看了一眼臺上的洛劍,走向黃金臺隔壁的銀色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