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書生看著向錦伸過來的手愣了一下。
可能是因?yàn)橐恢睕]人光顧,書生才會被這突然從身后遞來的簽文嚇到。
待他反應(yīng)過來,便默不作聲的將簽文接過了過去,并將簽文大聲念了出來:“高山流水!”
他并沒有回頭看向錦,而是低著頭繼續(xù)盯著簽文,頓了頓又問道:“敢問姑娘貴姓?”
向錦可沒那么矜持,而且她也不打算說真名,便毫無顧忌的回答道:“姓金名帛!”
白衣書生想了想,說道:“……金帛……合之為錦!這是支上上簽!高山流水錦繡一片,姑娘未來定能順風(fēng)順?biāo)?!?p> 由于向錦今日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容貌,所以不愿意說出真名,才故意將她的錦字拆分為名,可她沒想到這個書生又給她合了回來。
有點(diǎn)意思!
向錦頓時便來了興趣,好奇的繞到書生的木桌前坐下,待她看清那白衣書生的臉面時,向錦的眼睛頓時亮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向錦心中暗自得意,感嘆道:難怪阿忠他們怎么也找不到那個咬她的乞丐,人家現(xiàn)在變成了白面書生,讓他們上哪去找?不是她“身懷絕技”看得到他額間的四角星,這輩子怕是真的再也找不到這個人了。
“先生解得妙啊,但我并非問自身!”向錦拍著手,雖然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但她還是要故意刁難。
白衣書生問:“那姑娘求什么?”
向錦說:“尋人!”
心兒一聽,不樂意了:“小姐,你怎么還想著找那個乞丐???”
她壓根沒想到小姐求的簽還是關(guān)于那個乞丐。
向錦抱怨道:“心兒,你能不能別這么嘮叨?你都快成老媽子了!”
她并不是存心要這么說心兒的,可對于心兒的嘮叨,想要耳根清凈,這招相當(dāng)奏效,而且屢試不爽。
心兒果然氣呼呼的閉著嘴望向別處。
白衣書生默默的看了心兒一眼,垂下臉又接著繼續(xù)為向錦解簽:
“簽文‘高山流水’,姑娘若是尋人,那這就不是一支好簽了!正所謂芳草易見,知音難尋,姑娘要尋的人怕是再難找到!”
聞言,向錦看向白衣書生的眼里頓時充滿了欽佩。
她相信這個乞丐沒有見過她的真容,所以此刻他不可能認(rèn)出她,這番話自然也不會是故意說的。若她沒有那逆天的本事,要找他的確難如登天,看來這家伙肚子里果然有些東西。
向錦壓著木桌將身子湊上前,眨了眨眼,莞爾一笑,聊有深意的問:“那我到想問問,要如何才能找到那個人呢?”
玲瓏剔透的俏臉突然在眼前放大,白衣書生根本沒料到自己會被一個姑娘這般調(diào)戲,讓他突然心跳加速,瞬間被弄得面紅耳赤。
他尷尬的挪了挪身子,向后退了退,與向錦拉開一些距離,吞吞吐吐的說:“姑娘要找的人,恐怕已經(jīng)不在了,姑娘還是放棄吧!”
向錦眉頭攏成一團(tuán),裝出一副相當(dāng)失望的樣子,可她心里卻在想:不在了?活生生的一個大活人就在我面前,你還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呢!卿卿,你怎么轉(zhuǎn)世了變得這么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