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好幾日,四爺?shù)哪樕辖K于有了笑意。
今天下午,酒館開業(yè)迎賓,四爺?shù)拇笸降芎B(tài)可掬地在門口迎來送往,二徒弟在后院刷馬洗馬,書院二師兄公孫扶白搬了個交叉子,坐在一旁監(jiān)工。
像是監(jiān)工,其實是在出神,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保持一個姿勢一個時辰未動一下。
二徒弟在旁邊忙活,時不時看公孫扶白一眼,見他一直望天不語,心想這二師伯是不是入定了,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刷完了馬,大黑打著響鼻,躡手躡腳地站在了公孫扶白身前,兩只銅鈴大眼忽閃忽閃看了很久,“吧嗒,”一聲,大黑趴在了公孫扶白腳下,愜意地打著響鼻。
公孫師叔發(fā)呆,不得打擾,這是書院的規(guī)矩,至于為什么,去問問某個鼻青臉腫的弟子吧。
“心中有道,時刻成仙。”二徒弟輕輕說了聲,將地上家伙什收拾了,跑去前院幫廚去了。
“師父,我來干點啥?”二徒弟機靈又勤快,來到后廚問四爺。
四爺正在剝蒜,有意無意地說著:“沒啥事,去歇著吧,現(xiàn)在上客還早呢?!?p> 見師父有心事,二徒弟也不多問,從案板上伸手摸了根從書院山上暖棚里摘下的黃瓜,一邊啃著就出去找大徒弟了。
“我妻,你的心愿,我一定代你完成?!彼臓攪@了口氣,吐出一句話。
廚房里除了悉悉索索蒜皮剝落的聲音,還有四爺在輕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