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回憶
宴會大廳。
“麗莎,你確定我這個擋箭牌能做好嗎?”柳笛看著一群兩眼放光的小女生,深深地有種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錯覺,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我感覺自己在替你擋箭之前,可能會被這群狼一樣的女生,啃的連渣都不剩?!?p> “放心啦,笛,反正你是個女生,也不怕自己吃虧不是?”麗莎彎了彎眉角,“你只要做好我的高冷男伴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擔(dān)心的,這里好像還沒有幾個人敢動我的人?!?p> “是嗎?”柳笛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可她怎么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呢?
很快,她的這種預(yù)感就應(yīng)驗(yàn)了。
“請問你叫什么名字?我想和你一起跳一支舞,可以嗎?”
柳笛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男裝裝扮,又看了面前這個兩眼放光的青年一眼,嘴角瘋狂抽搐:“很抱歉,這位先生,我有女伴?!彼桃鈴?qiáng)調(diào)了“女伴”這兩個字,可青年好像聽不懂一般。
“沒關(guān)系,我想美麗的麗莎小姐是不會有意見的?!鼻嗄暌琅f笑瞇瞇的,“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本·羅森。”
麗莎此時正在一旁和她的閨蜜們聊天,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有人在打自己“男伴”的主意,就帶著她的朋友們走了過來。
“怎么了,笛?”麗莎第一眼并沒有注意到本·羅森。
柳笛看了本·羅森一眼,“這位男士要讓我和他跳一支舞?!彼肋@個男人是什么意思,但她除非瘋了才會回應(yīng)他。
“本,本哥哥……”麗莎一見到他,小臉兒就嚇得煞白,“你,你今天怎么在這里?你不是最不喜歡這種場合的嗎?”
“麗莎妹妹,我想借你的男伴一用,你不介意吧?”對于麗莎的畏懼,本·羅森似乎毫無感覺。他的笑容固然能讓人感覺到親和,但若是一個人長時間一直保持著那樣的弧度,就讓人覺得嚇人了。
“我……”麗莎有些為難,一方面她不想為難柳笛,可另一方面,柳笛是應(yīng)她的請求而來,萬一出了什么事她也脫不了干系。
“抱歉,我不愿意?!绷芽吹搅肆?,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本·羅森的邀請,“不好意思,麗莎,我要暫時離開一下。”
她快步向柳蕭那邊跑去,“哥,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讓你先回去嗎?”
“你一個人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我哪能放心?”柳蕭笑笑,“跟你一起,要是有點(diǎn)什么事還能照應(yīng)一下?!?p> 本·羅森看著那個和別的男生交談甚歡的青年,眼眸微沉,面色有些無奈。
“笛,這位是?”
雖然知道歐美的人們都是這么互相稱呼的,但乍一聽到別人這么稱呼自己妹妹,柳蕭還是條件反射的生起了警惕心,“請問你是?”
柳笛看了遠(yuǎn)處的麗莎一眼,“我朋友的哥哥。”
“笛,你別誤會,我跟麗莎妹妹沒有關(guān)系的?!北尽ち_森笑瞇瞇的,“只不過是認(rèn)識而已?!?p> 柳笛打心眼里不想和他有過多的接觸,因而對他刻意的解釋沒有什么反應(yīng),“哥,咱們出去透口氣吧?!?p> “行。”柳蕭自然不會拒絕。
本·羅森倒是沒有死纏爛打,可很快柳笛就發(fā)現(xiàn)她慶幸早了。
他們在外面逛了逛,可沒一會兒麗莎就找了過來,準(zhǔn)確的說,她只是為了柳笛一個人來的。
“笛,你去哪里了?”柳笛捕捉到了麗莎臉上驚懼的神情。她的語氣柔和了一些,本來為了扮男人,她就刻意壓低了自己的嗓音,此時滿是關(guān)切的語氣幾乎瞬間就抓住了麗莎的心:“發(fā)生什么事了?”
“本,本他……”
柳笛輕撫著麗莎的后背,“慢慢說,不著急?!?p> “沒時間解釋了,你們快走?!丙惿蓖浦麄冸x開,可是還是太晚了。
“笛,”本·羅森的臉上還是那亙古不變的弧度,可柳笛卻敏銳的察覺到,這個男人的危險系數(shù)比之前要高了許多,他陰翳的雙眸甚至讓她心中都滲出了絲絲寒意,“今天晚上陪著我吧,好不好?”
雖然他已經(jīng)盡量的把自己的神色往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那個方面靠攏,但柳笛又不是傻子。
似乎看出她要拒絕的意圖,本·羅森的語氣更加,呃,楚楚可憐了,但說出來的話卻沒有那么友好:“我相信你很善良,不會愿意這里發(fā)生什么血腥的事情吧?”
去特么的善良,你以為給我發(fā)張好人卡就能掩蓋你精分的本質(zhì)嗎?
沒錯,對心理學(xué)頗有研究的柳笛已經(jīng)看出,本·羅森的狀態(tài)并不是受了刺激那么簡單,準(zhǔn)確的說,除了那張臉,他前后的表現(xiàn)就沒有哪里是一樣的。
之前的他,雖然比較強(qiáng)勢,但還算顧及自己的形象,做不出拿別人的性命威脅自己這種事情,可現(xiàn)在,面前的這個本·羅森,不僅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而且有著莫名其妙且強(qiáng)烈的占有欲。這樣的心理,簡直可以用病態(tài)來形容。
會出現(xiàn)這樣的現(xiàn)象,那只有一種可能,本·羅森他,有人格分裂。
不過有些奇特的是,他的這兩個人格并不像一般的人格分裂那樣,一個是純粹的光,一個是純粹的暗。這個人沒有特別圣母的時候,但是卻有著極度陰暗的一面。
如果換做平常的時候,柳笛或許還有幾分興趣,研究一下他身上的變化??涩F(xiàn)在,可以說是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了,她哪還會有多余的心思去研究這莫名其妙的病癥?
“換個要求。”即使知道面前這人危險系數(shù)五顆星,柳笛也沒打算慣著他,“不要起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思,我沒你想的那么善良?!彼樕系男θ蒿@出了一種涼薄的味道,“說句不好聽的,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與我非親非故,不管他們死了還是殘了,其實(shí)都與我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p> 本·羅森聽了這話,似乎是有些苦惱,半晌他才幽幽的開口:“聽說華國有神秘莫測的功夫,那我能請你指教一二嗎?”
柳笛心中詫異一個外國人居然還懂這種言辭,但臉上并沒有什么神情的改變,“可以?!?p> 最終,指教的結(jié)果就是,柳笛完全不留情面的把那人痛揍了一頓,順帶收拾了三五個想插手的保鏢。自那之后,她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如果不是當(dāng)天她穿的那套西裝還掛在衣櫥里,柳笛甚至?xí)岩?,那只是她做的一場夢?p> 得知這個人再次出現(xiàn),柳笛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
“要是知道那家伙那么精分,我打死都不會答應(yīng)去那個宴會?!?p> “可是,要是麻麻你不去,說不定他會盯上你二哥呢?!彼{(lán)藍(lán)弱弱的說了一句,畢竟神經(jīng)病是不能用常理來度之的。
柳笛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出來,她的語氣陰森,“他要對二哥打那種主意,我真的會干掉他。”
“麻麻,冷靜,冷靜。”藍(lán)藍(lán)覺得自己,如果是個人類的話,此時一定在瘋狂咽口水了——嚇得。因此,她還有句話沒敢說出來——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好像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呢,似乎,都一樣,變態(tài)。
很久以后,柳笛看著擁抱的兩個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