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梅離開之后,會長并沒有如路耀輝交代的一般一同離去,而是確認(rèn)了她回到學(xué)校之后又返回了商場。
此時,路耀輝已經(jīng)和他叫來這里的那個人見面了。
“你都聽到了,我舍友的態(tài)度?!绷哑ばθ獠恍?,“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認(rèn)識她的,不過很顯然,你今天的舉動并沒有給她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啊。況且,被裴麗媛這么一攪和,她只會對你這種階級的人敬而遠(yuǎn)之吧?!?p> 對于柳笛分明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態(tài)度,路耀輝并沒有發(fā)表什么看法,倒是恰好趕到的會長忍不住辯駁了一句:“學(xué)姐你好像也是這個階級的吧?!?p> “那又怎么樣?她又沒有真切的感覺到我和他的差距。”柳笛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畢竟帝大也不是有錢有權(quán)就能進(jìn)來的地方,相比較外面,這種差距可不明顯?!?p> 會長被噎得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你想讓我怎么做?”路耀輝終于開口了。
“不是你應(yīng)該想想自己怎么做嗎?難道你不知道她是因為什么才會被裴家的那位大小姐纏上的?”柳笛毫不客氣地反問,“無論比什么,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都不是你的對手,這點兒信心你不會沒有吧?”
“就像你說的,今天我出場的方式已經(jīng)讓她感覺到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再去高調(diào)追求她,只會讓她更為難吧?!甭芬x語氣淡淡,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事實。
追求?柳笛敏銳的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事實上,她剛才那番話多少帶一點開玩笑的成分,她并沒有想到這位會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還沒有跟我說的?”柳笛眼神凌厲的看著他,“如果只是因為她是我的舍友,你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畢竟這樣,你很有可能做的是虧本買賣。我并不覺得像你這樣一個精明的商人會做虧本的事,即使我對這個室友很關(guān)心,可你如果想通過她拉攏我,完全不需要親自出手。而且我并不覺得,像你這種個性的人喜歡的會是像梅梅那樣,看上去對你毫無價值的異性?!边@樣的評價并不是貶低,而是以李秀梅現(xiàn)在的身份見識,各方面都不像是他的良配。
“我從來都不覺得,我未來的另一半就一定要在什么方面幫得上我?!甭芬x的眼神里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痛苦,“但是,我承認(rèn),我的確隱瞞了你一些事情,應(yīng)該說有些事情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真正的了解來龍去脈,可是,我不能告訴你。一旦這件事情被說出去,注定會打破好幾家人平靜的生活?!?p> “你應(yīng)該知道,如果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哪怕是你有意隱瞞,我想查,一樣能查得出來。”柳笛冷冷勾唇,“又何必在這里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呢?”
“我只是告訴你我能夠說的?!甭芬x顯得有些疲憊,他換了一個話題,“經(jīng)過了今天這件事,我那個不成器的表妹應(yīng)該是不會再輕舉妄動了,在學(xué)校里,還要麻煩你照拂一下她。”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呢?”柳笛神色輕蔑,“說到底,她不過就是沾了和我住在一個宿舍的光,只要我想,分分鐘能把人換走。到時候,我又憑什么要照顧她呢?”
“你不會這么做。”路耀輝的語氣肯定,“如果你會動用自己的權(quán)勢去做這樣的小事,那我當(dāng)初遇見你的時候,你也不可能那么狼狽,現(xiàn)在也就不是這個樣子的了?!?p> “這方面你倒還挺了解我的啊?!绷汛竭叺幕《燃哟?,“不過我?guī)鸵r她是一方面,她自己吸引桃花可就是另一方面了。”
路耀輝的眼神瞬間幽暗:“這方面的事情,不勞你費心?!甭犐先シ置饔袔追忠а狼旋X的味道。
“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反正你們之間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想摻和?!绷迅纱嗟钠鹕?,“早點把該解決的事情都解決掉,我能幫襯梅梅一時,可不能照看她一世。”
“我明白?!甭芬x只回應(yīng)了這三個字。
見狀,柳笛冷哼一聲,不再多說,轉(zhuǎn)身離去。
“路總,接下來我們……”他身后的特助上前一步,低聲道。
“給裴家一個警告,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千金?!甭芬x的眸瞳深不見底,“再有下次,我會親自替他們管教。”
“是?!?p> .
“笛笛,你去哪兒了?”柳笛剛一推開宿舍的門就差點兒被田曼撲了個滿懷。
“都成年了,別像個小孩子一樣行不?”柳笛神色無奈,她掃視了一眼宿舍里面:“梅梅呢?”
“在床上躺著呢?!碧锫伺?,“也不知道在外面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回來就竄上床了,我們招呼她也不說話。”
柳笛并沒有看到李秀梅和路耀輝見面的場景,不過根據(jù)她已知的兩個人的身份和閱歷,她大概也能猜出來,恐怕是見面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讓她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事情,有一些情景,路耀輝可以以平常心對待,但李秀梅可就不一定了。
柳笛也善解人意的沒有多問什么,可接下來她就提了一個非常扎心的問題:“舍友們,你們的作業(yè),做了嗎?”
“?。⊥炅?,我高數(shù)作業(yè)還沒動?!碧锫查g一聲哀嚎。
許歆苒緊隨其后:“我也沒寫幾道?!彼哪抗饴涞搅肆焉砩?,“笛笛,你……”
許歆苒還沒說完,柳笛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想都不要想,我不抄你們的就不錯了。關(guān)鍵是就算我抄,我也能打保票自己的考試能過,你們,行嗎?”
“扎心了,柳小刀!”宿舍里又響起了新一輪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