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三區(qū)飯?zhí)?,杰坐在靠左的長方形餐桌上,吃著永遠都那么難吃的飯,在他面前的是剛剛的本和奎舞。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納特克斯他怎么可能會那槍指著你?況且,納特克斯他哪來的槍?”奎舞對杰所說的話充滿疑問。
“這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把槍就像憑空出現(xiàn)了一樣,本他可以作證?!?p> 奎舞歪過頭看著本。
“杰他說的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p> “難道納特克斯他是一個玩家?”
“不,不可能,不會有那么小的玩家?!北菊f道。
“那他怎么可能做這些事?明明還那么小……”
“不知道,但我遇到納特克斯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態(tài)有些奇怪?!苯馨欀碱^說道。
“奇怪?”
“是的,我遇到他的時候卻在大笑,不像平時的納特克斯,就像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一樣。”
“那你覺得他會不會有什么秘密?”
“不知道”杰嘆了嘆口氣說道。
有太多疑問了,但還是希望納特克斯他不要出什么事情吧。
吃完飯,告別了兩人,杰來到納特克斯的隔離室——里面的小男孩臉上依舊是那副無神的模樣,自從來到隔離室就沒有斷過。
杰又嘆了口氣,很無奈地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宿舍,拿起桌子上的一張照片,里面有一對年輕男女、一個穿著白色裙子小女孩已經(jīng)一個露出門牙的小男孩。
“我會為你們報仇的,爸爸媽媽,妹妹。”
晚上在隔離室,納特克斯緩緩站了起來,兩只無神的眼睛看著非常詭異……
守著門口的士兵雙腳搭在桌子上,不斷來回?fù)u晃凳子,似乎不擔(dān)心會有什么東西進來或者出去。
“嗯?”士兵望向大門,大門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沒有關(guān)上,從里面出來的是一個擁有一頭藍頭發(fā)的八九歲男孩,頭像是沒有生機一樣垂了下來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小孩子?”士兵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孩,見他正在走出去,“喂你沒事吧?”
說著向那個男孩走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那個外面很危險,我?guī)慊厝グ???p> 男孩因為肩膀上的手停下了腳步,頭慢慢轉(zhuǎn)過來……
在女生宿舍,菲夢穿著兔子睡衣趴著床上,兩只手撐著頭,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喂,夢,你今天發(fā)什么神經(jīng),居然去男生宿舍?!闭{(diào)侃的聲音從上面?zhèn)鞒鰜怼?p> 艾菲爾兩手交叉在床邊,穿著藍條花邊的睡衣,看著底下的菲夢。
“你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吧,艾菲爾”菲夢不經(jīng)意看了一下艾琉絲,用十分無奈的語氣回答道。
從納特克斯那個宿舍出來時,那些看智障般的眼神……菲夢越想越丟臉。
“莫非你……”
“才沒有!”菲夢反駁道。
艾菲爾顯然不想就此罷休,繼續(xù)說:“快說吧!你跟哪個男的好上了,我來幫你拉進關(guān)系?!?p> “你這個臭丫頭!”
“你不要過來!”
“討厭啦!”
“哈哈哈哈哈”菲夢不斷挑逗艾菲爾敏感部位,艾菲爾開始哈哈大笑,連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我不行了,快放開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菲夢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著窗外。
“怎么了?”
“好像聽到了什么叫聲,你有沒有聽到?”
“真的欸!好像人的慘叫……”
現(xiàn)在回到大門,當(dāng)巡邏的士兵趕過來的時候,那個士兵正靠在剛剛坐著的哨卡旁邊,臉色蒼白。
“你怎么了?還好嗎?”巡邏隊隊長問道。
“不太好,哈~哈,有一個藍頭發(fā)的男孩咬了我?!?p> 藍色頭發(fā)?男孩?該不會是今早的那個男孩吧?隊長想道。
“能給我看看你被咬的地方嗎?”隊長問道。
士兵拿開了手……
隊長和其余人都倒吸冷氣,這哪是被咬了一下,分明就是把肉撕出來了。
傷口血肉模糊,能分明看到里面沾著血的骨頭。
“那個男孩現(xiàn)在在哪?”
士兵舉起一根手指指向遠處:“往那邊走了?!?p> “好,我們走,留兩個人把他帶到醫(yī)務(wù)室?!?p> “是”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前面的樹林里傳來,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
隊長擺出停止的手勢,并讓一些隊員散開——呈包圍的形狀。
看到其他人就緒后,隊長緊貼著一顆大樹,擺出倒計時的手勢。
3,2,1!
隊長率先沖向人影所在處,其他人也跟著沖出去。
然后,他們看到了他們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幕。
那個小男孩兩只沾滿血的手撐在一顆倒下的大樹上,不斷做出啃食的動作,四周還遺落著一些不知名的動物的身體部位,但別無例外的都有啃食的痕跡。
小男孩顯然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停下了啃食的動作,頭呈145°角向后彎曲——兩只猙獰的眼睛凝視著巡邏隊,那張充滿木屑和血跡的嘴中吐出一句話:“你們,看著好好吃~”
和那駭人的臉對視時,隊長渾身都在顫栗,即使殺過不少怪物,也受過不少刺激,但是……
一位隊員受不了那種感覺,尖叫著扣下了手中的扳機。
子彈射向小男孩,小男孩以一種無法想象的姿勢竟躲過了所以子彈。
“什么……??!啊!呃……”那個開槍的士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脖子,斷碎的聲音不斷從士兵的喉嚨中傳出來。
他看向手的主人,那竟然,竟然是那個男孩!
小男孩臉上帶著猙笑:“沒打中哦~”
咔嚓一下,小男孩丟下永遠定型驚愕表情的士兵,看向其他人。
“射擊!”隊長果斷下達命令,事實上就算沒有隊長的命令,所有人也會這么干。
…………過了幾分鐘
隊長驚愕地看著前面不斷屠殺著隊員的小男孩,已經(jīng)不能用怪物來形容了——躲過所有子彈,地上的尸體,這是最好的證明。
“啊啊啊啊”其中一個士兵拿著槍不斷對男孩進行掃射,然而……
“該死!他太快了!子彈根本打不……呃呃”
男孩慢慢拔出那只穿透了士兵的腹部的手,舔舐了一下上面的血液,發(fā)出滿足的聲音,嘲諷道:“是你太慢了。”
士兵不斷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然后在不敢置信中死去。
隊長的冷汗不斷冒出來,握緊的槍對準(zhǔn)男孩,這時有一只手放在槍上,以示讓隊長放下槍。
隊長連忙看去,那是一個穿著銀色長袍的男人,一把黑色的鐮刀被他架在肩膀上,由于兜帽遮住了那個人的大半張臉,所以隊長無法看到他的臉。
“是‘死神’長官嗎?”
男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了一句話:“你們先離開這里?!?p> 這般冷漠,看來就是“死神”長官了。
“快看!是‘死神’長官!”
“太好了!我們得救了!”
“我們快離開這里,不要連累到‘死神’長官?!?p> 所有人看到了男人,如釋重負(fù),趕緊連滾帶爬地離開這里。
男孩看著那些逃掉的獵物,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男人。
男人沒有說話,將鐮刀一揮,三個紫色的鐮刀憑空出現(xiàn),旋轉(zhuǎn)著向男孩飛來……
翌日
杰走在訓(xùn)練場的路上,必要的訓(xùn)練才能在戰(zhàn)場多殺幾個怪物。路過了兩個正在談話的人。
“唉,你知道嗎?昨天的那個藍頭發(fā)的男孩逃出了隔離室,并且殺死了大半巡邏隊隊員。”
“你可拉倒吧,一個小孩能做什么呢?”
“我說的是真的,我這是聽在場的士兵說的,那個表情……嘖嘖?!?p> “哦,對了還有……”
男孩?藍頭發(fā)?是納特克斯!杰宛如打了雞血般沖向兩人,拽住其中一個人的衣領(lǐng),說:“納特克斯他現(xiàn)在在哪?”
被這么一拽,那個人不高興了:“唉!你是不是有病?。∥覀兞奶礻P(guān)你什么事!”
杰也注意到自己失態(tài)了——或許是因為納特克斯和自己有著相同的經(jīng)歷的緣故吧。
“對,對不起,是我激動了?!苯苓B忙道歉,并松開了抓住衣領(lǐng)的手。
“對不起有什么用?滾開!老子今天的好心情全沒了?!?p> 杰繼續(xù)走在訓(xùn)練場的路上,速度也比剛剛要快,無視那些奇怪的眼神。
是我想多了嗎?
在收容室,那是專門用來關(guān)押瘋子和俘虜用的,而其中一間被強化過了收容室里,那個男孩就在里面。
是的,這個男孩就是納特克斯,手腕上有兩條發(fā)光的鎖鏈連接著墻壁,正趴在白色的床上呼呼大睡,看著十分正?!绻悴豢此砗竽菐椎勒谟系木薮髠诤蜐M嘴的“咖喱”。
亞瑟透過門看著正在睡覺的納特克斯,視線很久了還不離開,讓人很是懷疑他是不是對納特克斯有什么非分之想。
最后亞瑟嘆著氣離開了,他始終不同意上面的命令。
居然要收編那兩個人,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巡邏隊都被那個小孩殺死了大半,上面也敢這么做!這樣危險的人,說不定是……
但是沒辦法,上面的命令就是天令,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好好監(jiān)督那兩個人,確保不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頭好痛啊!算了,不想這些了,去保羅那家伙那里喝幾杯麥酒吧~
此刻,在納特克斯深層意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