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猶豫
很快，陸楓然來到附近那家經(jīng)常去的超市，買了一件玻璃瓶啤酒還有幾包煙，便原路返回。
漫寂在雪花飛舞，幾乎沒什么人的道路之上，陸楓然抱著一箱玻璃啤酒，看著放在啤酒箱上，那裝香煙袋子之中的倆支酸奶，感覺心中以一片溫暖。
事情回到超市之中，在陸楓然選購?fù)陽|西，結(jié)賬的之時，超市老大爺在陸楓然放放香煙的袋子之中，塞了倆支酸奶，然后開口道“小陸，不要和太多，對身體不好?！?p> 回到自己所租的三樓房間職中，陸楓然將啤酒與香煙都拿了出來，將其放在沙發(fā)前的簡單桌子之上。
“咕嚕咕?！庇米煲ч_啤酒瓶蓋，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也不知陸楓然平時本就如此喝酒，還是因為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心情暗然，這剛一開始，就一口氣直接將整支玻璃瓶啤酒喝干。
“啪……”將空啤酒瓶放置于桌子之上。
“呼……”拿起桌上的香煙，拆開，點起，用力吸了一口，在緩緩?fù)鲁觥?p> 也不知是煙癮受到釋放，還是這一吐，將心中的一絲不愉快吐出一般，陸楓然整個人看起來輕松不少。
“很迷茫？不知道剩下的日子該做什么？”看著陸楓然的樣子，感受這其心中迷茫的感覺，死神開口道。
“你想說什么。”陸楓然抬起頭，看了看漂浮在自己對面，電視機前，雙手交叉放置于胸前，雙腳翹著二郎腿的死神。
“不回去嗎？倆年了?！彼郎裎⑽⒁恍Γ_口道。
死神的話，猶如一陣猛烈的狂風(fēng)，將原本迷茫但卻又平靜的陸楓然的內(nèi)心吹的一陣震蕩。
可能是在死神“狂風(fēng)”的作用下，陸楓然眼神變得復(fù)雜，既能夠看到思念，又能夠看到愧疚，最后，卻以憤怒眼神，再次提起新開的酒和香煙往自己口中送。
“咕嚕咕?！?p> “呼……”
“咕嚕咕?！?p> “呼……”也不知過了多久，桌上的啤酒，只剩下空瓶子，香煙，也一一變成一個個煙頭，堆積在一起，將本就不大的煙灰缸全部填滿。
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啤酒瓶，還有香煙盒，陸楓然緩緩閉上眼睛。
或許，此刻的陸楓然，就只是想與往常一樣，將自己灌醉，然后迷迷糊糊的度過每一天。
只是，此刻的陸楓然，自己也不知是怎的，卻絲毫未感到一絲一毫的睡意。
可能是因為知道了自己死期而心態(tài)變了，也可能是被自己腦海之中的畫面所“干涉”，雖然雙眼早已緊閉
，但卻絲毫未感到任何的睡意，甚至還感到自己的精神越來越亢奮。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下，也可能是人臨死的自我往事回顧，躺在沙發(fā)之上，翻來覆去，滿腦子只有自己的母親，戰(zhàn)友，女兒，還有妻子……
死神漂浮在陸楓然對面，看著心情煩躁，腦海畫面混亂的陸楓然，只能哀嘆一口氣。
清早八點多，明明凌晨喝酒喝到三四點的陸楓然，便再毫無睡意。
從沙發(fā)上起來，看向窗外，看向那對于自己而說，許久未曾謀面的清陽……
來到廁所，看了看這已經(jīng)被一層灰塵覆蓋的墻壁，鏡子，牙膏牙刷還有毛巾。
最后，來到馬桶前，解開褲子。
“嘩啦啦……”一陣釋放，陸楓然感覺一陣舒坦。
“滋滋滋……”按下馬桶上的沖水鍵。
做完這一切，陸楓然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當(dāng)陸楓然走出廁所門口之時，卻又停下原本移動的腳步。
陸楓然現(xiàn)在廁所門口低著頭，看著地面，似乎似在做選擇什么決定似的。
就這樣，陸楓然停在原處，足足看著地面十幾分鐘，才抬起來，轉(zhuǎn)過身，看向方才讓自己一陣舒坦的馬桶。
陸楓然一步步走向馬桶，步伐緩慢，甚至還有些猶豫，似乎，這馬桶，什么讓自己不敢靠近，又或者說，是不愿靠近的東西存在。
“還是決定了嗎？”在大廳，死神看著陸楓然猶猶豫豫的步伐與身影，淡笑道。
陸楓然一步步來到馬桶前，伸出右手，緩緩靠近，縮回，再伸出，再縮回……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之聲響起，最后的陸楓然，并沒有將手送到馬桶之上，而是給送到了自己的臉上，然后便轉(zhuǎn)身，再次躺倒沙發(fā)之上，倒頭就“睡”。
看著突然回身，再次躺在沙發(fā)之上，其中右邊臉變得紅腫不已的陸楓然，死神只能無奈搖搖頭。
只是，當(dāng)一個人心情煩躁之時，怎么可能睡得下去。
更何況，陸楓然本就沒有睡意。
在沙發(fā)之上來回翻滾，直到十點左右，陸楓然才再次起身。
只是，這次，他并不是去廁所，而是出門，再次買了一件啤酒和幾包香煙。
坐在沙發(fā)前，將新買的啤酒和香煙再次放置于沙發(fā)前的桌子之上。
看著凌亂，桌子之上還未收拾的啤酒瓶和空香煙盒。
陸楓然不知怎的，突然沒了喝酒的心。
“啪……”最后，陸楓然猛的用拳頭打了一下桌子。
“隔噠……”然后起身，再次來到廁所，這次沒有任何的停頓和猶豫，徑直來到馬桶前，將蓋住自來水不銹鋼軟管的蓋子拿開。
伸出手，從里面找出一個連巴掌都不到的小密封袋。
“隔噠……”蓋上蓋子，拿著那個小小的密封袋回到客廳，坐回沙發(fā)。
將密封袋放置于桌子之上，掏出手機，先將手機關(guān)機，然后打開手機殼，從手機后面，手機殼之中，拿出一只不知放在里面多久了的卡針。
將手機卡槽打開，放置于桌子之上，再次拿起密封袋，將里面的手機卡拿出來。
看著手中的號碼卡，陸楓然猶豫了，不過在幾秒之后，還是將號碼卡放置于手機卡槽之上，將其推回手機之中。
未來得及將卡針和手機殼裝上，陸楓然便迫不及待給手機開機。
待手機浮現(xiàn)信號之后，陸楓然打開撥號功能，對著號碼客服發(fā)送了一條話費查詢功能。
“?！?p> “呼……”看著這熟悉的客服號碼信息，陸楓然深呼吸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終于放下。
打開信息，竟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個倆年未使用過的號碼，還未被停用也就算了，里面竟然還有五百多話費。
顯然，自己失蹤的這倆年，有人一直為自己的號碼充值，以免停機，換人。
陸楓然苦笑一下，關(guān)閉話費信息，點開手機中自帶的下載軟件，從里面下載了一個微信。
也不知是密碼忘了，還是本就是用驗證碼登錄的。
最后，陸楓然選擇了號碼驗證登錄。
點開微信，點上手機號碼，點擊獲取驗證碼。
然后便開始心情忐忑等待手機驗證碼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