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悠然……曦兒對悠然公主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不在是那種對女神的崇拜了,而是帶上了些許的厭惡??墒撬褪菦]有辦法也不知道如何去處理這個事情。
慕軒將自己關在書房中,午膳也是送進去的。曦兒更是失落,自己一人坐在房檐下發(fā)呆。
“聽說這太欣園十分美麗,我陪夫人逛逛如何?”彩露見曦兒一個人悶在洛水閣,便提出了建議。
“也好,我們去散散心吧?!标貎捍_實也對這個園子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主仆兩人便朝園外走去。洛水閣是依水而建的,廊橋,臨水臺,湖心亭,在鏡子一般的湖面上倒映著自己的影子,仿佛那是另一個世界。
“夫人,這里風大,奴婢回去拿件披風。”彩露說道。
“那我到湖心島等你?!标貎褐钢懊娴暮膷u說。
小島并不大,卻種了許多美麗的花草樹木。曦兒不知道名字,只知道這些植物形態(tài)各異整齊,顏色搭配也出奇的好看。有些植物竟然能長成一個拱門的形狀,曦兒被這些稀奇的植物引來了興致,自然心情大好。穿過一扇拱門,聽見了幾個丫鬟的對話聲。
“這次真是大飽眼福?。≤幫鯛?、曦太子,這世間最俊美的男子都見著了,此生無憾了!”丫鬟甲說。
“是?。∈前?!可惜軒王爺已經娶了個側王妃,虧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專情之人。”丫鬟乙說。
“向軒王爺那樣的俊美男子,娶個三妻四妾地也正常??!要我說啊,讓我當個通房丫頭,我也愿意!”丫鬟丙說。
“得了吧,軒王爺是悠然公主的,只屬于悠然公主,那個側王妃哪里配得上他!”丫鬟乙說道。
曦兒聽了火冒三丈,正欲沖出去,卻聽見了另一個腳步聲。
“葉兒姐姐好。”三個丫鬟齊齊行禮。
葉兒?曦兒隱約記得悠然公主的身邊好像有個叫葉兒丫鬟。于是又耐下性子靜靜聽著。
“你們剛才在聊什么?怎么還扯到我家公主了?”葉兒趾高氣昂地說。
“我們說那軒王爺本應該屬于悠然公主一人,不知道那個側王妃用了什么方法將王爺勾引了去?!毖绢^乙說。
“軒王爺哪那么容易被勾引走?實話告訴你們吧,那側王妃之所以能當上側王妃全是因為我們公主?!比~兒高聲炫耀著。
曦兒隱隱一陣心痛,但依舊忍著聽下去。
“姐姐怎么知道?”丫鬟甲說。
“年初的時候我們公主去了趟炎國,軒王爺可是對公主整日的陪伴呢!他們無話不談,有一日竟然聊起了現(xiàn)在的那位側王妃。”葉兒說道。
“怎么說的?快說說看!”丫鬟丙見葉兒要賣關子,催促著。
“軒王爺說這位側妃曾經因為救過自己而差點喪命,而且還失了貞潔,心中有愧。于是公主便建議軒王爺納了她。只是不知道這狐媚子靠什么本事讓自己當上了側王妃?!比~兒壓低了語調說著,可是這些話語卻一字不漏的落入了曦兒的耳朵。
“這位側王妃還真是女中豪杰,為了救軒王爺差點喪命還失了貞潔?!毖诀弑锌?。
“切,說你單純你還不信,這失了貞潔誰知道是被誰得了去?說不定被幾個漢子輪番欺負了,惹得一身臟,連怡紅院的姑娘都不如。還女中豪杰,我看就是個連妓子都不如的賤貨。哎呀……”葉兒突然叫了出來,曦兒趕忙向四周望去,只見無聲、無息從天而降,“小小丫鬟嘴巴這么不干凈,信不信我讓悠然公主將你賣到妓院里去。”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四個人齊齊跪下向無聲、無息行禮。
“還不退下?!?p> “是,是?!?p> 曦兒跌坐在了一旁,無息趕忙上前扶住了她,“曦兒,那些丫鬟嘴碎,你別放心上?!?p> “當時我在凌國偷羊皮殘卷的時候,悠然公主是否真的跟王爺提過此事?”曦兒望著無息。
“我們當時在沐休,不得而知?!睙o聲趕忙出聲,并給了無息一個眼神。
“是啊,”無息補充道,“且不說是不是悠然公主提的,王爺一早就想娶曦兒為正王妃的,這是改不了的事實。他對你的情意怎能被這幾個嚼舌根的丫鬟三言兩語化了去?!?p> 曦兒腦子亂成了一團亂麻,哪里會把無息的話聽進去。
“夫人,你怎么坐地上?快起身,別著涼了!”彩露的聲音響起,“誒?你們怎么現(xiàn)身了?王爺不是讓你們隱著嗎?”
沒等無息等人的回答,曦兒站了起來,無力地說道,“回去吧?!?p> 彩露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礙于曦兒,并沒有詢問。曦兒回了房,便借口身體不適閉門不出了,晚宴也沒有出席。
無聲、無息本想把此事匯報給慕軒,可慕軒將自己關在書房里一直研究曲譜,直到了晚宴開始才興高采烈地拿著曲譜出門,兩人見慕軒興致正好,又要去赴宴,便暫時將此事瞞了起來。
“曦兒呢?”慕軒一臉喜悅地望著自己手中的曲譜,心不在焉地問道。
“夫人說有些乏了,想在房里休息?!辈事痘卮鹬?。
“那你們照顧好她,我一人赴宴即可。”說著便朝門外走去。
曦兒晚餐只是簡單地用了一些粥,回憶了過往的種種,最終決定還是得找慕軒好好談談。她相信哥哥和無息他們說的話,慕軒對她是真心的,她不能單方面地相信那些閑言碎語。至少得找慕軒了解個清楚。仿佛做了一個大決定,曦兒心中平靜了許多。見天色不早了,思索著晚宴應該也結束了。便起身出門,剛出門,便見著無聲趕了回來。
“王爺沒和你一起嗎?”曦兒朝無聲的后面張望了一下,卻不見人影。
“王爺命我回來取吟風?!睙o聲回答道。
“連吟風都帶來了?”曦兒以為慕軒不會帶這么累贅的東西。
“王爺嗜琴如命,出遠門基本上都會帶著,殘影帶弄月,軒王爺便帶吟風?!睙o聲回答著。
曦兒想起了之前自己弄壞弄月的事情,“那你去取吧,我隨你一起過去?!?p> 曦兒跟著無聲一路朝園中心的湖心亭走去,“不去晚宴的大殿嗎?”曦兒問。
“額……”無聲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其實無聲不用回答,曦兒也已經知道答案了。因為亭中央坐著的便是慕軒,只是身旁還站著如天仙一般衣袂飄飄的悠然公主。
無聲不知道怎么解釋這個場景,于是只是默默地將琴送入亭中。
“王爺,妾身有事想回稟王爺?!标貎涸谕ね庖?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個禮,用溫柔端莊的聲音說道。
“曦兒,本王此時有事。你且先回洛水閣,本王稍后便回。”慕軒說這話的時候,顯然心不在焉,還時不時地與悠然微笑互動著。
曦兒心如刀絞,“是。”然后轉身離去。
無聲想出聲提醒慕軒,卻因為慕軒一臉的細致勃然,又一次將話咽了下去。想了想,轉身,送曦兒回去。
“夫人,其實王爺他只是單純的喜歡音律而已,他與悠然公主……”無聲跟了幾步終于決定開口了。
“謝謝你,我沒事的?!标貎簲D出了一絲微笑,勉強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聲音。她對于這個理由已經麻木了。